“有什么想法?”松夏直起自己的身子,问夏。
“不感兴趣。”夏看着面前的尸体皱了皱眉,问松夏“走不。”
松夏摇头,开玩笑,刚凑到的热闹,怎会现在就走?
看见松夏两眼冒光的看着那具尸体,夏无语。知道现在是拉他走也是不会走的。原本他自己转身就要走,但是一想到还有一些警察在自己家里,想到那里的吵吵闹闹,又看了看现在这个命案现场,专业的警察还没有来,现在这个现场带他也只要四个人。
一对比,夏转身走到尸体不远处的窗边,打开窗户,搬了个椅子趴在了窗边,空气新鲜,风景优美,夏就这样静静的开始欣赏窗外的风景,似乎他现在呆的地方并不是一个命案现场。
“一刀毙命啊。”松夏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夏,眼中带笑,大声的对着牧槿说道“你看,他的颈动脉上的这一刀,直接一刀毙命,快准狠。”松夏一边说,一边点头。
在一旁坐着的夏听见松夏的话微微的皱眉。
“除了动脉的一刀,别处呐?”牧槿好奇的问。
“动脉的一刀,人就挂了,还用别的?”松夏一边说,一边看着不远处夏的反应。
实在听不下去的夏,起身,走到松夏的身边,抬脚指了指尸体心口的位置“致命伤。”
牧槿扭头看着夏。
“血迹”夏难得的抬起自己的手,指了指四周的血迹,又指了指尸体心口的位置“致命伤。”
“够笨了,再忽悠就傻了。”这就话是对着松夏说的,但是显然说的是牧槿。
“我……”牧槿听见夏的话,紧接着就看见松夏笑的后仰的身体,直接想要炸毛,说谁笨呐,谁笨了?
“牧槿,那个第一目击者做笔录没?”一个男声传来进来,打破了松夏肆无忌惮的大笑。
是李耀。
松夏看见进来的人,收起了自己的笑脸,开始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模式。
“没有,现在就去。”牧槿一边说,一边朝门外走去。
“你怎么在这里?”李耀看见在屋里的松夏,问道。
“管得着吗?”松夏扔下这句话,就跟着牧槿走出了别墅。
夏看了李耀一眼,走到李耀的身边“这次别再抓错人了。”他轻轻的开口,面带讥笑“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如我这般的好脾气。”说完,转身离开。
李耀看着离去的一个个的,又看了看瞬间只剩自己的房间,瞬间想要骂人有没有!
“技术科,搜查科,人呐?赶紧进来工作,杵在外面干嘛?”李耀对着外面大喊。
“您和死者是什么关系?”牧槿看着依旧惊魂未定的那个妇人,问道。
“我就是一个钟点工啊。”妇人一手慢慢的拍着自己的胸膛,一边带着哭腔说道“我每天七点半准时来带这里,打扫卫生,然后做早餐,完了收拾下那里的卫生,就好了。”
“谁知道,今天刚进来就发现了那……那……那个……”妇人怎么也说不出尸体两个字。
看着妇人受惊吓的模样,松夏感到无比的好玩,一个人看见死人就会被吓成这样吗?
夏依旧皱了下自己的眉头,脸上不带任何的反应。
“破孩,除了皱眉,人还是可以做许多表情的。”松夏用自己的肩膀轻轻的碰了下身边的少年,说道。
这个少年,如果不是还在呼吸,真的就是一个真人版的娃娃,整张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他的所有表情就只是皱眉,似乎那就是他所有情感的出口。
夏听见松夏的话,微微仰头,歪着头看着松夏,似乎是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又似乎是等着松夏接着说下去。
“你看啊。”松夏看着这个歪着头,睫毛不受控制轻轻颤动的少年,心里又是一痛,但是他表面依旧还是那般开玩笑的说“这是笑,这是哭,这是生气。”松夏一边说,一边夸张的坐着表情。
少年依旧面无表情。
松夏微微的叹气,他抬手,用两个手指在少年的嘴角轻轻向上提“这是笑。”然后轻轻的拍了拍少年的头顶,“别的学不会,就算了。你就学会这个笑就行了。”
世间万般情感,忧愁苦涩难,不理解,不知道就算了。只要你知道笑,知道世间有阳光,就好。
“那么昨晚,你什么时候从这里走的,走的时候又发现什么异常没有?”没有理会身后两个男人的闲聊,牧槿依旧认真的问着问题。
“我昨天是晚上十点多离开的,离开的时候,先生在楼上,没有什么异常啊。”妇人一边回忆一边说。
“有没有见到什么人?”
“人?没有。”妇人摇头。
“好好想一想,真的没有?”牧槿又问。
“没有。”妇人又一次的回忆,“对了,我从先生家出来把门锁好,走到一半,听见有声响,回头看了下。”
“看见了什么?”
“看见一个人站在先生家门口,他看了看先生家的门,然后进去了。”
“直接进去的吗?”牧槿问。
“应该吧,我没有注意。”
“那个人你看见长得什么样了吗?”牧槿急切的问道。
“他开门进去的时候,刚好扭头朝我这边看了一下,我看见脸了。”
“太无聊了。”松夏实在受不了了,拉着夏准备走“破孩,我饿了,我们回家吃肉吧,”
说完,他拉着夏准备走。
“那个人就是他。”妇人指着牧槿的身后。
牧槿跟着妇人手指的方向,回头,看见站在一边的那个少年,松夏。
松夏听见妇人的话,也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