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祁言傅最为激动,毕竟淑妃生养了他将近二十年,一朝惨死,作为亲生儿子没见到最后一面便已经很不孝了,这幕后的凶手要是还找不出来,就真的愧对母妃多年的生养了。
他眼眶泛红,上前几步抓着祁言寂的袖摆,激动道:“三弟,你查到凶手是谁了?”
祁言寂任由着二皇兄的行为,对于他的问题没有答话,静等高位上的人的态度。
嘉皇皱了皱浓眉,斥道:“傅儿,你这样成何体统,还不赶紧放开你三弟,难道你在外游玩,就只学到了这些粗俗之礼么?”
祁言傅默默,放了手,语气带着泣音,“还望父皇见谅,是儿臣急切了。”
“知道就好,”明白这个儿子的心情,嘉皇也不愿过多追究,越过这个话题,继续方才的事,“说吧,都查到了些什么?”
祁言寂理了理衣摆,道:“据凤姑娘所言,春和宫着火当晚,因淑妃娘娘得到几本医术孤本,她便被相邀前去春和宫同淑妃娘娘一起探讨皇后娘娘的病情,天色将暗时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女明菊前来,道皇后娘娘病情复发,可又不愿让外人知晓,淑妃娘娘和她商议之下便打算悄声而去。”
“只是淑妃娘娘临走前想到要拿一味药材,因着皇后娘娘的原因不好派遣宫女走漏了消息,便让凤姑娘先行离开,她随后而去,只是等淑妃娘娘离去后,明菊借她收拾东西的时机将她迷晕,等她醒来时春和宫便已经是满目大火,因为无力躲闪,被房上掉下来的横梁砸断了腿,”这段话若非是禀报案情,言语简短的他根本不会多费口舌。
祁言庭在这件事中听到还有他母后身边宫女的关系,因为紧张担忧,面上渗出了细细密密的薄汗,忐忑道:“怎么会有明菊的事?那个女子真的看清楚了是明菊么?”
“是明菊,”祁言寂应声开口。
“不可能,”因为不能相信,语调微微拔高,引得高位上的嘉皇一阵皱眉。
“谁都知道春和宫着火当晚和淑妃娘娘在一起就是她,那前来找淑妃娘娘救母后的人还不是她说是谁就是谁,一个小小的民女,怎敢有胆子指正我母后身边的人?”此话一出,一旁坐着的祁十漾便沉了俊颜。
祁言傅微微敛了眸子,余光快速瞥了高位上看不出情绪的人一眼,心思不明的低垂着头。
“五弟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想说是本王指使悠儿栽赃给皇后的,”依旧是散漫的姿态,只是言语冷厉,直接就把话给挑明了说。
此时的他周身像是被附上了层层寒冰,使得御书房的气温瞬间降了好几个度。
“本王可没这么说,只是这种情况也并非不可能发生,置于指使的人是谁?”眸光落在落在祁言寂身上,语气缓了缓,“那可就要麻烦三哥查清楚了!”
“当时就母妃一个人么?”还不待祁言寂表态,祁言傅便抢了话,不知道是他不愿意相信一个民女的话,还是什么。
而祁言庭像是被点醒一番,急声问道:“三皇兄,春和宫着火当晚淑妃娘娘身边不可能一个宫女都没有吧?”
“有。”
听到有,祁言庭急声道:“那人可有找到?”
“死了,”轻飘飘的两个字,打破了祁言庭所有的希望。
一旁坐着的祁十漾眸光淡淡的扫到了他这个三皇兄身上,据他所知,那个宫女尸首看不清面貌,是否真的身死还得不到验证,他此举是所谓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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