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言庭掩唇一咳,余光扫视其他几位兄弟,刚毅俊朗的面目上板正威严,“也没什么事,就是本王也有要事要前往御书房,既然路上碰见了便想着一并去了,也省得太监一遍一遍的通报。”
话是这样说,但这幕后的心思可不是面上这样简单,祁言傅的母妃无端被大火烧死,而父皇让本该礼部处理的事交给祁言傅处理,是念了往日的旧情在里面的。
而因为春和宫失火的事,他的母后被牵连禁足凤仪宫,他们这边因为定安王和丞相一派的事,他自己也被父皇有意无意的厌弃了,虽然二皇兄寄情山水无意于皇位之争,但难保这个时候不会借着父皇心里的那份旧情给他的母后小鞋穿。
心里着急,下朝后便朝着这边过来,一来是想要去探一探父皇的心思,二来么,他看到祁言寂往御书房这边而来,想到他负责这次的失火事件,心里突突的,便找了个借口跟着来了。
“原来如此,”祁言傅淡淡点头,面上接受了这个借口。
“二皇兄,方才想什么呢,五弟叫了你几声才的回应?”祁十漾突然出声,像是关心随意问道。
祁言傅眼眸闪了闪,只是拱手说道:“让众位兄弟见笑了,”不正面回答也让众人知道了他的意思,他的母妃身死火海,他这样也实属正常。
祁十漾挑了挑眉,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没再多说,率先一步先行而去。
滚烫的黑袍红线锦衣朝服本该是威然显目的,却被祁十漾穿出了目不可及,心不明的飘渺朦胧之感,肆意无规的步伐,带走了愚人的疑惑,同时也给聪明人留下了疑惑。
祁言寂的眼眸微微颤动,漠然的瞥了面色不变的祁言傅一眼,缓步而去,不紧不慢,不惊不澜。
御书房。
嘉皇执笔的手一顿,像是想起了什么,眯了眯深不见底的眸子,看着一旁的年德,问道:“一佛方丈是不是快要举行十年一度的佛法传承了?”
年德一愣,心里算了算时间,道:“回皇上,还有四天。”
得到答案,嘉皇喃喃道:“这么快!”
正在失神的时候,听到外面站岗公公的通报,嘉皇刚要打开另一个折子的手收了回来,目光沉沉浮浮,幽谭晦灭,低头,半垂了眼帘,漩涡一般的眸光被遮去些许,准了他们进来。
“寂儿,可是查到了什么?”一番见礼后,嘉皇沉着声音,像是在随意询问,但在场的每一个人可没人这样认为,父皇本来要找的事祁言傅,可开口的第一句话问的却是祁言寂。
“不多不少,望父皇定夺,”依旧是漠然的眉眼,俊美的五官温温润润,却也带着男子该有的俊朗,眼帘半垂着,任由羽睫在眼角处布下淡淡的阴影,语调平和如地处隐秘的深山湖水,因着山的挺拔阻挡了风的侵略,湖水便变得无甚波纹。
听到“定夺”二字,在场的几人都不是傻子,自然明白了祁言寂话里的意思。
祁言征知道事不关己,他来纯属凑热闹的,便继续不动声色的等着事态发展,而祁言庭的心“刷”的一声提了起来,面上却只能装作不在乎。
祁十漾做的事倒是附和他一贯的风格,直接找了把椅子慵慵懒懒的坐了上去,对于嘉皇投来的让他安稳一点的目光当没看见,自顾自的拿起桌面上的点心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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