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贵妃挑了挑那双妖媚的眼角,脸上浮现不屑的轻笑,她还以为能得漾王看中的女子是个惊世的人儿,不想居然是个没有规矩的,这漾王十年鲜少出现在众人眼前,不会连眼光都差到不像话了吧!眼神撇到自己的女儿所穿的衣裙,眉毛一拧,兰儿怎么会这般不知礼数!
祁微兰进来后便一直规规矩矩的,感受到了自己母妃的视线,垂了垂头,秀雅娇美的小脸上挂满委屈,死死咬着唇,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
柳贵妃似是被凤悠的举动吸引,暗暗抬头打量了凤悠一眼,又急忙收回视线,半垂的眼帘遮住了她的所思所想。
祁言寂依旧是一副不动如山的面孔,规规矩矩,不多言,不多语。
高位上的嘉皇看着凤悠,眸光幽幽沉沉,眼中隐含的锐利之色似乎要穿透凤悠的身体,察觉到四儿子对他不满的视线,半饷,心里叹了口气,淡淡道:“去吧!”声音浑厚有力,有种不容置疑,却也有种淡淡的妥协之意在里面。
站在一边的年德听到皇上这妥协的声音,略带沧桑的眼眸笑了笑,皇上还是扭不过漾王爷啊,不然也不会为了漾王接下来的治疗去插手皇后那边的事。
凤悠得到命令,璀璨流光的眸子闪了闪,对祁十漾点了点头表示感谢,之后跟着一边的明竹走到了里间,穿过华贵大气的红木屏风,里间,春嬷嬷正在给床榻上的皇后擦拭汗水,床榻边的几名太医脸色愁苦,很是忧愁。
凤悠上前一步握住皇后的脉搏,看到面前的春嬷嬷那一瞬间变了的脸色,咧嘴笑了笑,继续诊脉。
春嬷嬷板正的脸上出现怒气,正要发作,感觉到明竹拉了拉她的袖子,并向外面示意,理智瞬间回归,眸子转了转,急忙收敛好情绪站到一边,一脸的平心静气。
一炷香的时间,凤悠收回了手,眸光落在春嬷嬷身上,道:“有太医给开的药方么?”
“有,”关于皇后的生死大事,连皇上都容许这个医女给娘娘看病,春嬷嬷自是不敢耽误,急忙从怀里将药方递给凤悠。
凤悠接过药方,脑中思量几许,放下手中的方子,起身,对着明竹道:“我们出去吧,皇上怕也是想知道皇后娘娘的病情。”
明竹看了看春嬷嬷,见她点头,便带着凤悠再次回了皇上面前。
凤悠出来后见祁微兰跪在大殿中央,脸上一副凄凄惨惨的娇弱美人之色,其中一个打扮很惊丽华贵的娘娘脸上挂着恼怒之意,剩下的人都各自坐在安排好的座位上,或垂眸不语,或……兴趣盎然,比如祁十漾。
凤悠收回视线,走到大殿中央对着高位上的嘉皇拱了拱手,道:“皇上,皇后娘娘的病……”抿了抿粉润晶莹的薄唇,清丽秀美的小脸上有些为难。
嘉皇目光深了深,幽暗沉邃,锐利之色一闪即逝,道:“但说无妨。”
感觉到嘉皇那瞬间的情绪波动,凤悠心神一提,道:“皇后娘娘的病经常会让她头脑昏沉疼痛,四肢无力,食欲不振,难以入眠,症状虽小,发作的时间也短,但娘娘的身子不知何故,极其体虚,所以这病每次一来就都对娘娘的身体会造成不同程度的损害,民女……”看了看嘉皇的脸色没什么变化,细细斟酌了下,继续道:“民女医术浅薄,只能想到和太医们差不多的法子,还望皇上不要怪罪!”
嘉皇目光幽幽的静视着凤悠,半饷,淡淡道:“没有办法么?”
凤悠想了想,道:“民女只能说可以试着给皇后娘娘针灸加以缓解这种病带来的损害,但身体会恢复到什么程度,民女也不清楚。”
“十漾儿你认为呢?”嘉皇看向祁十漾。
此时的正祁十漾慵懒的靠坐在一旁的红木雕花大椅上,轻轻缕缕的发丝垂落肩头,在那艳丽张扬的红衣锦袍上留下丝丝水墨笔画的美景,精致魅惑的面容有着淡淡的光辉,很容易迷了人的眼球,听到高位上的父皇询问他的意见,抬手拿起手边盘子里的花生,碾碎,丢尽嘴里,余光看着凤悠,面上是一脸的无所谓,“能治便治呗!”
嘉皇沉默,看到外边院子里跪了一地的太医,心里烦闷,开口道:“凤悠。”
凤悠抿了抿唇,上前一步,“民女在。”
“从今天开始,皇后的病就由你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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