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利和裴子南就这样稀里糊涂确立了关系,周末,奥利接到了裴子南的电话,一起出去吃法国菜。
奥利本来打算穿着t恤牛仔裤出去的,结果被陈修妍一番收拾,最终还是穿了套小西装出门。
裴子南倒是穿的没那么拘束,反衬得西服革履的奥利像个傻逼。
车子是司机在开,两人都进了后座,奥利别别扭扭地把一个青春羞涩的少年人演绎地淋漓尽致,以至于一路上裴子南别说想借机吃点豆腐了,就连小手都没拉到。
两人聊了一点家常,车厢里气氛渐渐变得不错,“小暮,我可以这样叫你吗?”裴子南适时开口,拉近双方关系。
“恩,您随意,裴先生”,奥利声音有些拘谨地回答。
“叫我子南就好”,裴子南笑着纠正。
“额,可是我的哥哥姐姐都是这样叫您的。”少年苦恼地说。
“你和他们不一样,小暮”,裴子南伸手揉了揉少年的头,“听话,叫我子南。”
奥利向后躲了躲,脸颊有些泛红,却也顺从地叫了一声“子南”。
路上就这样聊着天,到了餐厅时也没有无聊。
餐厅的名字叫做robuchon au dome,中文名字叫天巢法国餐厅,里面的侍应一律逼格很高,连英文都不说,直接说法文,奥利当然听得懂法文,不过点菜的时候他还是装作,你们在说什么,我什么都听不懂的懵逼样。
裴子南也觉得对方应该不懂,直接叫了两个套餐,还点了一瓶红酒。
原著中的陈暮虽然是个没什么内涵的人,但西餐礼仪好歹还是知道的,奥利也没在这方面装相,十分优雅地一道一道解决,期间他还发现了,这道焗蜗牛被烹饪的时候,这蜗牛绝对死了十个小时以上,对于生吃过法国蜗牛的奥利来说,这简直不能忍,于是他将这道菜放弃了。
“吃不习惯吗?”裴子南看着那道被抛弃的蜗牛问。
“喔,是有点”不是不习惯,而是我嫌弃。
裴子南点了点头,两人举起酒杯,轻轻碰了一下,奥利舌尖抿了抿,十年份左右的latour,市价1万软妹币左右。
想想陈暮的没内涵人设,奥利放下酒杯,小声冲着裴子南说,“能给我换杯果汁吗,我不是很喜欢红酒。”
裴子南微笑着答应,心里嘛,有点不是那么舒服,觉得对方有点,恩,跟不上自己的逼格。
第一次约会就这么结束了,虽然不像是在热恋,倒也算气氛融洽。
第二次,裴子南约奥利去骑马,奥利其实挺想去的,但想了想还是以不会拒绝了,然而裴子南态度十分强硬,直接说不会我教你,陈家人也巴不得两个人多相处,直接给他定了套骑马装,将人送到裴子南手里。
马场在b市郊区,蓝天碧草,隔壁就是高尔夫球场,都是有钱人的销金窟。
两人走进大厅,立即有一个前台带着两人走向裴子南的专属休息室,裴子南边走边吩咐,“我的老规矩,给他来一匹温顺一点的,他第一次骑,叫驯马师跟着。”
前台不断点头记着,又问奥利的信息,有没有心脏病什么的,弄得奥利老大不自在,我是来找乐子的,又不是找死的,还心脏病……
两人换好了骑装,裴子南直接骑着自己的专属坐骑出去跑圈,剩下奥利对着一匹矮脚蒙古马大眼瞪小眼,他也想骑一匹阿拉伯马去跑两圈,可身边这驯马师亦步亦趋地跟着,还在努力讲解骑马的注意事项。奥利心中不耐,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这个棕毛小母马。
等到裴子南跑了两圈回来,就看到少年骑在马上,紧紧握着缰绳,前面由驯马师牵着,在操场慢悠悠地晃荡。
裴子南驱马走向奥利,“要不要我带你去骑两圈”。
奥利:“好啊。”(我谢谢您呐,其实我更想自己溜着马走。)
在驯马师的帮助下,奥利上了裴子南的那匹高大威猛的阿拉伯马,它名叫alex。
裴子南将少年环在胸前,少年那带着钻石耳钉的耳朵,恰巧与自己的嘴唇持平,裴子南收回视线,扬起马鞭,alex立刻跑了出去,奥利发出小声的惊叫。
伴随着耳边的风声和两侧倒退的草地,裴子南看着身前的少年,因为姿势问题,两个人胸膛紧贴,丝毫没有空隙,裴子南能感觉到,少年胸腔里那颗有力的心脏依旧不紧不慢地“噗通”、“噗通”,频率、强度和几天前宴会的时候一样,丝毫没有变化,按照裴子南的估计这个数字应该是80,少年的心跳则是80-80-80-80,一成不变。
就连裴子南的父母都不知道,其实裴子南对频率非常敏感,呼吸、心跳、脉搏这些,裴子南虽然无法说出具体的毫秒,却能对比出快慢,体会出差距,因此,裴子南经常会不经意地关注这些,然而裴子南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见过少年这样的情况,他的心跳就好像是机器调好了一般,不紧不慢地运行着,仿佛没有什么能扰乱。
就如同现在,裴子南骑在马上,他的心跳每次的间隔和强度都有微小的差距,按照数字表示则是80-87-95-103……而怀中的少年却是一成不变的80,即使是刚刚alex跑起来,对方发出惊叫的那一刻,少年的心跳依然没有变化。
裴子南不死心,加快了速度,右手单握缰绳,左手则摸到了少年胸前,心脏的位置。
感觉到自己胸前多了只手,奥利倒是没有想太多,只是给对方打上了老流氓的标签,以为他在马上发、春了。
等到裴子南又一次加速,身后紧贴的胸膛已经心跳如鼓了,奥利才后知后觉地提升了自己的心率。
于是,裴子南清晰地感觉到少年的心跳变了,速度加快,强度也增加了,然而,这只是整体而言,少年只是将80-80-80-80的心跳变成了100-100-100-100。
裴子南看着身前激动地发抖的少年,眼神晦暗,如果真是这么激动的话,为什么心跳频率会一成不变呢,表情可以作假,神态可以伪装,而心跳,却是无法控制的,这个少年,如果不是机器人,那就是自控能力超级强大,且身边已经没有能引起对方注意的东西了。
裴子南也不知道自己探究这些,究竟想怎么样,只是看着少年用那纹丝不变的心跳做出各种各样的表情,或害羞、或恐惧、或害怕,他就忍不住想将那颗心挖出了看看,他究竟是怎样做到的。
骑马后,在外面顺便吃了饭,裴子南将奥利送回陈家。
到了别墅前,裴子南跟着下了车,奥利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道,“你要进去坐一下吗?”
裴子南摇头拒绝,慢慢走到少年面前,伸出左手,环住少年劲瘦的腰身,而右手,则扣住了少年后脑,一张脸慢慢侵略向前。
裴子南能感受到,少年的心跳发生了变化,从刚刚的80-80-80-80,变成了97-97-97-97,裴子南停下,在夜色中,路灯下,打量着少年的神情,他嘴角不自觉地抿着,双眼紧闭,睫毛偶尔颤抖,脸颊泛着红晕,无论怎么看,都是一副紧张害羞的样子,如果,他没有听到对方那仿佛计算好了的心跳。
预料中的亲吻没有到来,少年睁开眼,有些不解和害羞看着裴子南,裴子南心底嗤笑了一声,伸手揉了揉少年的头发,“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好,你也是,子南。”
此后,两人就这么不温不火地交往着,裴子南偶尔会约奥利一起出去吃饭,但两个人从来没有过什么亲密的举动,裴子南倒是热衷于拥抱,不过每次拥抱过后即使掩饰的很好,奥利还是能看出对方情绪似乎低落了一点,却也摸不清为什么。
一来二去,奥利就有了点危机感,这哪像正常情侣谈恋爱啊,就这种稀稀拉拉的关系,裴子南要是肯在陈氏破产后包养自己才怪,没办法成为裴子南的真爱,那女主日后崛起的金手指就直接没了,世界很可能崩掉,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发生。
奥利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应该主动出击,大年三十晚,奥利给裴子南主动打了个电话。
响了三声后,手机里传来了裴子南的声音。
“小暮?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对面的声音有些吵闹,裴子南似乎在一个饭局,他自己的声音也有些含糊不清,应该是喝了酒。
“恩,是我,子南,你喝酒了?”奥利走到阳台,远离了电视的春晚声,让自己能听清一点。
“喝了一点,怎么了,宝贝儿,想我了?”对面的人轻笑。
奥利也笑了,这话一听就知道醉了,他和裴子南虽然名义上是男男朋友,可实际上裴子南除了最开始在陈家宴会上撩过奥利,其余时间两人一直发乎情止乎礼,嘴上也都是“小暮”、“子南”地互相称呼。
奥利也有心逗逗对方,“是啊,我想你了,马上要到新的一年了,你呢,你想我吗?”
对面的杂音小了一些,裴子南应该是到了个安静的地方。
“我也想你,宝贝儿,浑身都在想,恨不得把你吃进肚子里,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招人疼,招人恨呢。”
看来是真的喝多了,连这种话都说了出来,奥利心思电转,如果趁着对方神志不清的时候,生米煮成熟饭,裴子南就赖不掉了,就算不这样做,也可以趁对方醉酒刷刷好感度,为接下来走剧情提供便利。
打好主意后,奥利轻声细语地开口,“子南,我去找你好不好,在这个家里,我好像是多余的,一个人过年,太孤单了。”
对面的裴子南静默了片刻,奥利只能从手机中听到对方细细的呼吸声,大约半分钟过后,对面传来了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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