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胜神洲傲来国,有一名山名为“花果山”。这里有一个很出名的事情,那就是一只猴从石头里面蹦了出来,这件事在天上地上都传的沸沸扬扬。
猴子最后为寻得长生之术,寻到了灵台方寸山,拜了菩提祖师为师。学得了七十二般变化、筋斗云。由于自己顽皮,乱使法术,惹得菩提祖师大怒,将其驱逐了上门,从此不得再来滋扰。临走时,菩提祖师还要求孙悟空出师后不能提起师门状况。
孙悟空虽然有千般不舍,人生性顽皮的他,却没有多做停留。借助筋斗云,他回到了花果山,统一了花果山,取其美名“美猴王”。至此以后去了东海,取了定海神针。就当着惬意的日子过得舒坦是,却莫名的冒出了两个地府小妖。
小妖自然不知道这孙悟空的本事,糊里糊涂的就给勾了魂。随后孙悟空大闹地府,改了生死簿。就阎王都被打怕了,居然还钻进了桌子底下,样子别提有多狼狈。
就在孙悟空打道回府的时候,却走了方向,来到了奈何桥。本来半天也没有寻得人问路,却看到奈何桥一个女人,正坐在了上面。孙悟空立即站立在了原地,因为他也被其美貌所感触。
女人的年龄看上去不到三十,个子高挑,身形笔直。长发及腰,穿着一缕紧身长裙,将整个很是别致身形都体现出来。尤其是裸露只外面的肌肤,白皙光滑,在他身后的白光之中,隐隐发着白芒甚是好看。
将那张晶莹剔透的脸颊缓缓抬起,让人一看,那模样可谓是倾国倾城,不可一世。用闭月羞花来形容她,也只不过说出了冰山一角而已。映着白芒的脸颊犹如交接的玉石,吹弹可破。真可谓是嫣然一笑百花迟,一笑嫣然醉倾城。
女人好像是在叹息,借着微弱的光亮,孙悟空看到女人脸上,一滴泪珠缓慢的滑落了下来,正好落在她旁边的大锅之中。只见大锅之中的汤水,正煮的欢腾。
霎时间,孙悟空都能感觉四周的气氛变得异常凝重,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自己也有些莫名的悲伤。不过又随即想起自己毫无悲伤的事情可想,就觉得这样的感觉很不舒服。就在自己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的眼睛有东西溢出,用手缓慢的擦拭了一下。抬到眼前一看,居然是一滴眼泪。
孙悟空是石头里面蹦出来,些许时日里都是吃喝玩乐,也不见得有什么伤感的事情,可现在自己怎么可能会哭呢?
他自己也想不明白,便缓缓的走到了桥上,站立在了女人身旁。女人头也不抬,依然用手搅拌着锅里的汤。
“我说你这么漂亮,为何却要在此独自哭泣。搞的老孙也跟着伤感起来。”孙悟空说完,也不顾女子反对与否,直接抢过汤勺,自己也开始搅拌起来,便搅动边问:“你这到底是什么汤?”
“忘情水!”女人没有生气,伸出那双白皙的手臂,将汤勺又给拿了回来;
“哦··忘情水?”孙悟空好像懂了些什么,随即又摇了摇头,问道:“这忘情水有什么用?”
“让人忘记所有的事情,好投胎从新做人。”女人只是微微搅动,问道:“你要不要来一碗?”
“忘记所有的事情,是不是连自己都忘了?”孙悟空立即问道;见女子微微点头,便说道:“我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也不赶着去投胎,所以才不要喝这个什么水。”
女子只是哦了一声,又问:“那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来这里干什么?我到这里干什么?”孙悟空说着说着,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一样,又自己问起自己来。
“怎么?这汤都没有喝,就忘记了?”女子说话的口气虽然有些嘲弄,其中的又伤感却依然存在。
“怎么可能?”孙悟空立即辩解,看到女人脸上的伤感,立即问道:“我只是来询问一下,你为何独自坐在这里哭泣?”
“我哭泣又与你何干?”女人依然看着大锅,眼神并没有离开;
“很简单,老孙我的本事,可算是上天入地。你要是被人欺负,我去帮你打他一顿,你不就不用整日里独自哭泣。”孙悟空说话之间,做出一副谁都不怕的动作。
“那倒不用。”女人这才看了一眼孙悟空,叹了口气,说道:“我只是伤感而已,并不是受人欺负。”
孙悟空一听,立即说道:“哦···伤感?有何事伤感呐”
女子缓慢的抬起头来,那一抹清秀,出现在了孙悟空的面前,即便是石头蹦出来的孙悟空,都觉得这真是美得不可方物。内心中的动荡,让自己都觉得自己好像变了一个人,随即他便将其压制在了内心里。
“我本为这些喝汤的人伤感。”女子说完停下了手里搅动的动作,径直站在了奈何桥的中间,继续说道:“这些人用尽一生的时间,去寻找自己所求的一切。有爱情,也有亲情但是现在喝下这忘情水,所有追求的东西,都将烟消云散。每每想到这里,就觉得世事无常,便有些伤感。”
看到孙悟空脸上的疑惑,以及他眼睛里快要滚落的泪水,便静静的看着。孙悟空也能感觉自己背着周围的气氛所感染,眼睛总是莫名其妙的留下泪珠。转身将其擦净,又转头看着孟婆,只是这次并没有插嘴。
“来这里的人,其实有着很多的留恋,有人留恋世间的繁华,有的留恋所谓情爱。让这原本冷漠的奈何桥,久而久之变得更加的伤感。”
孙悟空听着女子的话,便若有所思起来。随即又想了一下,说道:“我从石头里蹦出来,并没有什么亲人,你说的我就完全不能理会。只是这里实在不是一个好地方,不如你随我离开,如何?”
“离开?”女子叹了一口气,说道:“离开了又去哪里呢?”
“去花果山,哪里可真是人间仙境。”孙悟空想起花果山的一切,那些伤感便少了许多。其实说这句的时候,他也是为了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渴望。为了掩饰住自己的想法,他过意又做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女子只是微微的摇了摇头,便走到大锅前,又开始那一味的动作,搅动着大锅里的汤。
孙悟空觉得这里实在很不舒服,也没有说话,便缓缓朝着远处走去。女子听见孙悟空离去的声音,也没有看他一眼,只是盯着自己的汤,偶尔再看看奈何桥的另外一头。
孙悟空虽然很不喜欢这里,站在不远处,依然回过头看了女人一眼。就是这一眼,内心深处几乎就是望穿秋水。他没立即压制住自己的想法,因为这一切看起来确实很荒缪。
记忆到了这里,好像便停歇了。冷亦然缓缓的将手从孟婆的手里抽了出来。眼睛里的泪水迅速打湿眼眶,这次的眼泪已经不是这里伤感气氛带来的,而是自己心里有感而发。
孟婆好像看出来冷亦然的伤心,就连她带动的伤感,都开始围绕着冷亦然而转动。而她也只是泪水涟涟,缓缓的摇着头,带着颤抖的口音说道:
“为何你喝了五世的忘情水,却始终都无法忘记。”
冷亦然自己缓慢的伸出手,放在了孟婆的胸口时,伴随着心跳声,脑海里立即浮现出他已经记得的记忆。
时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孟婆依然煮着哪可以忘记前世的“忘情水”。孙悟空的到来,只是在她的心里荡起微小的涟漪,只是随着涟漪的消失,这样的记忆变回被封存起来,永远都不会揭开,或者说等待揭开它的人。
可就在孟婆以为这只是一场闹剧时,让她心里荡起涟漪的人再次来到了这里。只不过让冷亦然想不到的是,这个人并不是孙悟空,但是他的相貌确实与自己一模一样。这人就是,冷亦然的前世。
男人走到孟婆身边,脸上带着微笑,微笑着略微带着调侃,说道:“来一碗!”
就在孟婆抬起头的瞬间,她好像认识了眼前的这个人,也可以说已经很熟悉。他的一举一动,都与孙悟空有着莫名的神似。
孟婆看到他手里空无一物,并没有回答,而是有些怪异的看着对方。
“我叫你与我一起离开,为何你不肯?”男子的口气重虽然带着责备,可脸上依然还是那一抹笑容;
孟婆对这突如其来的话,明显有些异样。抬起头说道:“你当时可不是这样的表情。”
“这不能怪我。都怪那猴子天生是个怪胎,强行封闭自己的情绪。”男子说道猴子时,有一种莫名的厌恶感,说道情绪两个字时,又有些失落。
孟婆只是微微的一笑便算是回复,但手里的动作却还是没有任何改变。良久才说道:“那你为何还要来呢?”
“我不会那样做,我喜欢就收喜欢,不会将其放在内心深处。哪怕是让自己消失也无所谓。”男人背靠着桥边的扶手上,虽然说话时很有底气,但在与孟婆两眼相对时,却始终都有些不太自信。
“那你为何认为,我一定会与你离开?你我可谓是素未谋面。”孟婆的语气中带着试探;
男子没有继续说话,将自己的身体站直以后,缓慢的走到孟婆的身边。孟婆一只都看着自己面前的大锅,好像里面的汤水永远都不可能舀完。感觉男子站在自己的身后,便抬起了头,谁知对方与自己站的实在是太近。看到他那郑重的表情,不由得后退了半步,脚跟没站稳便是一个踉跄。
就在此时,男子的速度很快,瞬间就将手伸到了她的腰间,稍稍一用力,便将其的身子稳住。面对与自己如此近距离,孟婆也有些反抗。可男子并没理会,伸手将她的左右一把拿捏住,孟婆虽然挣扎,却看到男子将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胸口。如此一来,孟婆很明显的就感觉到,对方的心跳。
孟婆一开始还有些莫名其妙,但是随着男子心脏的跳动时,她居然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跳。这种久违的感觉,让她自己都开始惊讶起来。
是的,孟婆已经忘记自己的心跳时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好像是自己来到这里奈何桥时,就已经没有了这样的感觉。可今日却重新出现了,这样的感觉,让她好像很熟悉,可又觉得陌生。
就在此时,孟婆立即抽出自己的手,逃离了男子的手臂,快步的想着自己身后退去。可此时她的心跳却又回复了平静,对这样突如其来的变动,她自己都还是惊魂未定。
孟婆没有说话,可心里却不停的反问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何对方的心跳好像与自己连接在了一起一样。
“既然你不肯与我一同离开,不如给一碗这忘情的水,让我忘记你···”男子说完,嘴里缓慢的说出四个字:“生生世世!”
男子本来空无一物的手,突然多出了一个碗。孟婆虽然有些迟疑,却还是舀少了一勺,缓慢的倒在了他的碗里。男子用嘴吹了吹碗里的微弱气息,动作与冷亦然喝酒时一模一样,可谓是如出一辙。
微微的喝一口,好像只是为了尝一尝味道如何。男子抬起头,说道:“略微辛却又带着苦。”
说完又意味深长的说道:“就像是药石一样,难以下咽。若是能有些糖就好了。”
就在此时,孟婆的眼里缓慢溢出一滴眼泪,使得周围的气氛变得伤感起来。男子也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伤感,缓缓将碗再次放到了嘴唇边,自己的眼泪就像止不住一样。只看见碗里的水纹荡起,眼泪已经落到了碗里。
男子一饮而尽,挂着泪水的脸颊,努力的笑了笑,样子很是怪异,有种哭笑不得意味。说道:“对!就是这个味,甜的就对了。”
“将这只碗暂时放在你这里,若是有来世,你不要让我记忆起这一切。除非···”那人转身想着奈何桥前面缓慢走去;
“除非什么?”孟婆立即对着男子的背影问道:
“除非他对你说,不要加糖。”男子说完,转身对着孟婆说道:“因为那时的我,已经永远无法忘记你了。”
“记住!是你让我存在,而你却不与我前行。如果你要以弥补,就让我永远都忘记你。”
声音从空气中传来,已经不见男子的声影。而这样的话,让孟婆居然感觉到自己久违的心跳开始跳动起来。
孟婆摸了一下脸颊的泪珠,泪珠与往日无异,但脸上却看不出是个什么表情,良久才说道:“难道这就是心痛?为何比起千刀万剐还要疼数以千倍”
原本以为伤感只是微弱的泪水,相比之下,在心痛面前,它又何值一提?
冷亦然,看到这里,才明白自己当时的潇洒,留下的女人,确实如此。只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针锥刺一般,每跳动一次,就会疼一次。再看孟婆的表情,强忍着疼痛不发出声的表情,即便是中间的微弱动作,都能让冷亦然明白,自己的心跳好像与她已经达到了相同的跳动。自己每次的钻心疼痛,她也会与自己一起痛。
“难道这就是心灵相通?”冷亦然脑海里的记忆充斥着他的大脑,缓缓的抬起手里的碗,说道:“不加糖。”
很显然冷亦然能够都感觉锥心的痛,已经无法忍受,为了让自己还有她停止这样的心痛,这一碗忘情水是最好的选择。当时自己的选择,也是如此。看来自己的出现,本来就是一种错误。或者说,本来就没有自己存在的时候,却出现了。而且不该打破的平静,自己也打破了。
孟婆照做了,动作还是以前那样的娴熟,可心中微微的阵痛,其中的味道,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冷亦然没有仔细去闻,因为就在自己拿起碗的瞬间,那一股辛苦已经冲击着自己的身体。心里也总算是明白,为何自己当时会提出那样无理的要求,嘴角只是冷哼,微微说道:“加点糖是对了的!”
“送我去一个,再也不能回来的世界。”
冷亦然说完,捂着自己的胸口,缓慢朝着奈何桥的那头走去,洁白的光芒照射在自己身体上,洗刷着自己所有的尘埃,沐浴在无法遮蔽任何丑陋的奈何桥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