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是皇后,但情感这种事又岂是道德伦理就能束缚的了的?若能控制已心,我又何必执意离去!”
陈哲冷冷道:“说不定那人已在边界上等你了吧?只要你们都不在朕的地界上,天高鱼跃海阔鸟飞,恐怕朕也不能拿你们怎么样了是吧,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把朕当傻子耍吗?”
“我没有!我说的是真的!你为什么就不信我呢?”
“信你?朕倒是信过你,可你呢?还有脸提!”
安然顿时哑口无言,一时找不到话语来反驳于他,只能说:“那你到底想怎么做?总不会专门大老远的赶上来就为证实曾经的女人是否真的背叛你了?现在背不背叛还重要吗?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没有关系就可以抹去你曾经做的事了?朕以前竟不知,你竟是如此的不知廉耻!”
恶毒的话语像一柄利剑直直插入内心,安然这才知道,原来不管自己心里多内疚,其实对陈哲来说,伤害都不会减轻分毫。
过了好一会儿,安然才缓过来,抬头看着陈哲一副豁出去的样子道:“那你究竟想怎么样?我承认你心里不好受都是我之过,但你又不在意我,现下这般表现会不会太过了些?你专宠梅妃,我天天看在眼里,我又说过什么了?再说了,我跟他又没什么!你还想怎样?你别忘了,我们也没有关系了,没有任何关系了!哪怕我真的去找他,也与你无关!”
“啪!”
安然摸着火辣辣的脸怔楞的抬起头来,难以置信的看着陈哲,“你打我?”
陈哲此时怒气冲天,什么男人不跟女人动手,气昏的他眼睛都瞪红了,犹自不解气怒冲冲的道:“打你怎么了?你不该打吗?朕阅女无数,似你这般不知廉耻之人,竟是从未见过,你们吴国就是这样教导你的?世人都说吴国女子最是温婉贤淑,狗屁!”
安然忍无可忍!
从小到大妈妈含辛茹苦把自己带大,不舍得让自己干一点重活,虽然家里很穷,但妈妈一个人撑起了一个家,对自己如珠似宝无微不至,别说动手了,妈妈连大声的责骂都没有过,实在把她气到了,她顶多也就是碎碎念几句,可现在,居然被一个不太熟的男人打了?打了!不但打了,什么还侮辱所有吴国女子!
安然怒不可遏,直接朝着陈哲就扑了上去,陈哲微微一侧身避开了,安然直接一把就扯住了陈哲飘逸的长发,狠狠地往下拽,她自知肯定打不过陈哲的,同时也气的发昏了,抓住头发往下扯的同时,头一低就张嘴咬住了他来不及闪躲的肩侧,狠狠地用力咬着不松口,陈哲猛的一吃痛,条件反射直接提起安然的后领就欲直接甩出去,可安然不但手里抓的死紧,连嘴里也是咬的死死的。
敢打我!那谁也别想好过!我妈都舍不得动我一根手指头,你居然敢打我!
老娘跟你拼了!
死不能让你好过!
陈哲挣了几下竟然没能挣脱,身体又吃痛,愤怒值狂飙,猛的一个一百八十度急转身差点把安然给甩了出去,由于惯性的原因,安然还是身不由己的松开了口,只有手中自然还拽着陈哲的头发,也多亏拽着他的头发,不然刚才那一下非得把安然甩出去。
双方谁也不服输的互相瞪着彼此,因为刚才的纠缠,两人的衣衫都有些凌乱,安然的袖子都翻至手肘了,陈哲气的撇过头去,不想再看她一眼,眼光扫过之处,突然一凝,又将眼神转了回去,固定在安然露出的手臂上,白皙光滑的皮肤,纤细的胳膊如雪一般莹白,陈哲直接动手拉过安然的另一只胳膊,将袖子往上一掀,依旧是一条雪白纤细的手臂,什么标志也没有!
安然一看他的目光,再看他的动作,下意识的松开了拽着陈哲发梢的手,心噗通扑通的狂跳!
完了!
彻底完了!
陈哲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定定的看着安然,淡淡的道:“这就是你说的没有任何关系?李安然,你到底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陈哲怒不可遏的咆哮起来,“李安然!怎可如此寡鲜廉耻!生而为人,难道一点做人的底线都没有吗?朕绝对不会饶过你!国书已然送出,朕不能失信于天下!暂时也确实不能将你怎么样!不过,明日,朕亲自送你归吴,当着你们吴国人的面好好数数你的光辉事迹如何?你记住,即便你侥幸躲过这一次,待朕彻底执掌山河之后,不仅是你,整个吴国都要为你的错付出代价!来人呐,给朕将这里团团围住,严禁任何人随意出入!”
安然震惊到傻了眼,在吴国人面前说自己的不堪,不管在场的都是什么人,只要是陈哲亲口说的,有关于自己德行的流言一旦传出,自己就再无活路!
吴国向来最重名节,女子一旦失节,千夫所指尚算小事,分分钟以死谢罪也是常有的事!即便皇弟也救不了自己了!
“你疯了?你帝王的尊严也不要了吗?”要知道这事捅出去后,自己活不了是一回事,陈哲一国之君的颜面也是尽折,他怎么敢???
陈哲冷冷道:“错在你又不在朕,即便一时折颜,谁又敢多说一句?不要命了!朕为一国之君,投怀送抱的女子只会多不会少!目前的局面朕现在是不能杀你,但朕可以毁了你!你记住,这都是你咎由自取!就别怪朕辣手摧花!”
说完,陈哲转身毫不留情的打开门走了出去。
安然无力的跌坐在地,风语和风言迅速奔了进来,一看安然坐在地上急忙欲扶她起来,安然双目无神,喃喃的念叨着:“完了,完了。”
风语焦急的问道:“公主,发生什么事了?我们刚才被赶到院子里去了,不得靠近这里,你的脸怎么了?他对你动手了?呀,你的脖子,他居然敢这般对你,奴婢去杀了他!”说着就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安然迅速拉住风语的裙角不让她走。风语重新蹲下,看着安然着急的道:“公主,奴婢不能让你受委屈!”
安然缓缓摇着头,目光依旧无神的说:“别去,他们人多势众,你会受伤的!”说到这儿,安然突然回过神来,伸出两手手分别拉过风语和风言的一只手紧紧的握着,认真且焦急的道:“咱们得逃!不逃下场会比死还痛苦,咱们想个办法吧,时间不多了。”
风言自进屋看见安然狼狈的坐在地上,心里就有股不详的预感,又听见安然这样子说,知道恐怕这个劫真的渡不过去了,略一思索认真的道:“公主,以后,不可莽撞,凡事要慎重而行!风言很开心今生遇到你!”
安然不明所以的看向风言,不明白她为何突然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风言却突然红了眼眶,两行热泪滚滚而下,低垂着头轻轻说了句:“公主,得罪了,别怪奴婢!”
安然听的有些莫名其妙,不由的靠近了些,追问道:“怎么了这是?你,,”安然话未说完,脖颈却突遭重击,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