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容兮起来时桌上放着一碟南草饼,容兮想闭上眼再睡会,半秒未过还是爬了起来拈着南草饼吃得津津有味,一看便知是被香味熏起的。
可吃着吃着,容兮眼角却留下泪水,落在桌上,嘀嗒的声音在咀嚼声中也分明清楚。
容兮含着南草饼,双手胡乱地抹着泪水,随后又盯着桌上的南草饼。
“南草饼,齐玉做的。”
房梁上的黑影身子僵着,离开时险些被守卫发现。
“姐姐,你醒了没?”
少年的声音如晨曦般悦耳,容兮只听着却没动身。
“是表哥,就是少皇派花凉来送衣服给姐姐的。”
容兮想了想,还是起身打开了门,被阳光晃得有些眼花。
少年高高挽着少年冠,俊俏的脸颊笑出两个酒窝,不同于花榭的妖媚,浑身透着一股通灵的清纯。
“姐姐,给!”
接过衣服,容兮默默地关上门。
花凉收回手偏头轻轻勾唇:“姐姐,你哭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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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再次打开时,花凉眨眨眼有些呆了。
原以为鲜红并不适合容兮,却不想是正正相反,一身殷红的容兮此时站在那正如一朵盛开的彼岸花,不言不语,带着不可亵渎的高贵,明明是如往的微笑,却生生多了份孤傲。
“花凉,选秀好玩吗?”
好奇的声音拉回花凉的思绪,花凉抬头看去,自己竟在走神中就将容兮带到了选秀台的上方,好在没走错厢房,这种好角度,除了少皇那就是这儿了。
迅速理好思绪,花凉重新挂上无害的笑容道:“对于表哥来说当然好玩!”
容兮趴在栏杆上,目光在四下里打转,视野突然跳出一片纯白,容兮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已往后倒去!
“姐姐?!你怎么了?”花凉伸手扶住容兮的腰。
容兮呢喃:“齐玉”
花凉似乎想到什么:“姐姐你别怪七公子,那次的事是二公子揭发的。”
“二公子,是什么?”
“姐姐你不知道吗?少年相分为七人,齐玉排在第七,最后优胜劣汰只剩下他做了真正的少年相,只是我们都叫他七公子叫习惯了,也就懒得改口。”
“哦。”容兮没有再说话。
花凉看看自己还扶在容兮腰上的手,又看看没有要起来意思的容兮,俊脸隐隐有些泛红,眼睛瞪得大大的左看右看就是不敢再看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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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玉与少皇并排走进,不同于容兮的惊鸿一瞥,二人早已将目光放在容兮身上。
“红色不适合容兮。”齐玉目光淡然。
“孤怎么不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容兮。”少皇目光阴霾,直直地看着容兮所在的方向。
“她是她,容兮是容兮。”齐玉不经意间看见了少皇黑发之下的丝缕银发,恍然间明白了什么,“不管怎样,那个容兮都不可能再回来了。”
少皇警告地看一眼齐玉,冷然勾唇:“回不来?那便再创造一个容兮!”
少皇转身走了,齐玉自己进了厢房坐下,玉手执着琉璃盏,垂眸。
“容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