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倒是悠闲,看来住的很习惯。”看着自斟自饮的司空彦,楚婉乔眼中散发着嘲弄的光芒。
司空彦笑而不语,望着她的眸中似有流光。
“你到底想怎么样?”楚婉乔眉梢都带着厉芒,望着他的眼神似淬了毒。
司空彦垂目掩下苦涩,“我不想怎样,我要的是什么,你很清楚不是吗?”
“司空彦,别演戏了,很有意思吗?”楚婉乔笃定道:“似你这般心机深沉之人,有怎会这般简单!爱美人不爱江山,你是那种人吗?”
“随你怎么想吧。”司空彦叹了口气,深恨自己自作自受,却再不愿放手,“乔儿,你还有的选吗?”
楚婉乔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厉声道:“是啊,我没得选!可是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司空彦你难道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是你亲手把我送给封国的,现在又乘人之危提出如此无耻的要求,你不要脸面又何必拉上我!”
“乔儿,我知道我做错了太多,我不求你现在就原谅我,但我会用余生补偿你的。”司空彦凝望着楚婉乔,状似平静的语气下掩藏着锥心蚀骨的痛苦。
“呵,用余生补偿我,这话真好听啊!”楚婉乔笑的讽刺,“我也不用你用余生补偿我,我只要你收回那个荒唐的要求,景国搭救封国之情,封国自会铭记,待歼灭冀王后,封国自当重谢景国,景帝以为如何?”
司空彦别过头,强迫自己硬下心肠,“我要的从来不是什么重谢,乔儿,我的要求是不会变的。”
“景帝什么时候变成痴情种啦?”楚婉乔漠然道:“看来是筹码还不够,景帝只管开口,哀家和封国必回竭力满足!”
“乔儿你不必用激将法激我。”司空彦直勾勾的望向她,“我为的从来都只是你!”
“别说的那么深情,恶心!”楚婉乔厌恶的斜睨着他,“为的是什么只有你心里最清楚,不过是所图更大罢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楚何相那十万精兵是怎么消失的,你很清楚吧?”
“……如果你一定要那么认为的话,我无力辩解。只是,乔儿,不要再拖下去了,跟我回景国吧,你的家人都在等你。”
楚婉乔的脸色越加难看,“你这又是什么意思,用我的家人威胁我?”
“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乔儿你别误会。”司空彦一脸懊恼,“我……”
“住口!”楚婉乔厉声打断他,目光尽是杀机,甩袖离去,再不走她怕自己会忍不住现在就杀了他。
伴着皎洁的月光,楚婉乔慢慢冷静下来,心麻木到冰冷。
“主子,您没事吧?”元含娘小声道:“您别着急,总会有办法的。”
摇摇头,楚婉乔扬起头闭上双眼,良久,她声音暗哑的喃喃道:“唯儿在外边时间太长了,也该回来了。”
元含娘心中一震,知晓她已是做了选择,“主…主子…也许还有别的办法…”
“好了含娘,别说了。”楚婉乔只觉疲惫不堪,往事一幕幕浮现眼前,恨也好,爱也罢,过往的一切经历教会了她太多东西,必要的时候,确实应该舍弃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