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最小的花枳已经可以隔空取物了,而荆棘依旧没有任何的长进。不仅如此,今晨的祭典上她还因为睡得太少而打翻了圣杯!
大祭司诺莎气的脸色铁青,当下便变幻出雷电旨要惩罚她,雪光电惊之瞬,是弥迦王飞扬起银袍,替她挡去了皮肉之苦。
她好难过、好自责!她真的太没用了!!
等不到晚上,荆棘现在就想要见到星曜,想把自己的懊丧和悲伤告诉他,想请他抱一抱她,说几句温暖的话,这个世界里只有他可以安慰她。
转过门廊,荆棘突然间呆愣住——
有女子动情的娇喘声入耳,她很清楚那是什么。
帘幔低垂,掩去了荆棘的身影,她站在暗处呆呆的看着,一颗娇弱的心被残忍的撕碎,散落了一地。
星曜**的后背竟是这般的线条优美,而他身下的女子她认识,正是诺莎最为看重的花枳。
他与她也做了那件事,他抽刃的姿态依旧保持着贵族的优雅,满室潮热的腥靡气息,而花枳则凌乱的将腿支在两侧,迎合着他挺动着自己的细腰,满脸的痴迷之色。
“小花枳,你太棒了!”星曜满意的伸手摸了摸花枳的脸,花枳则叫的更大声了。
苦涩的液体流入嘴里,荆棘才发现自己哭了。
他总是喜欢在床上叫她“小荆棘”,她原本是喜欢的,以为这是他们之间秘密的亲昵称呼,这一刻才惊觉他唤她的语气里没有半分的宠爱意味,而是像极了召唤餋养在手心里的金丝雀。
她与他到底算什么呢?她还以为自己是特别的。
是天神在惩罚她的堕落吗?无形中有一把尖刀插入了她的心脏狠狠的绞着,荆棘感到了撕裂灵魂般的剧痛,她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心碎的落荒而逃了。
星曜将眼睛投向低垂的帘幔,那一双眼里仿若什么都有,又仿若什么都没有。他猝然就离开了花枳的身体,暴躁而颓废的低沉道:“出去。”
被**摧折的花枳意识不清,不明白为什么他的情绪转变的如此快,媚色还未褪去,她柔若无骨的贴了上来往他的耳朵里吹气:“怎么了?”
“滚!”星曜狂暴的咆哮,竟是难过到极致的模样。
花枳一下子便惊呆了,热潮退去,她忽瞬被吓醒,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她吓得不轻,委屈又害怕的呜咽着滚下了他的床。
荆棘枕在自己沉沉如墨缎的长发上,瘦小的身体蜷缩着,像个脆弱的婴孩,对于这个世界的伤害没有一分的抵御能力。
她的天地被那个人颠覆,也被那个人毁灭,她好心痛好悲伤,她紧紧的搂着自己,止不住的淌着眼泪。
星曜,星曜。
她默默的颂念着他的名字,每念一次心便更痛了。他当她是什么?只是一个没有办法抗拒他的低贱女人吗?他可知道她是抛弃了全部的信仰选择了他?她还以为他是真的喜欢她。这就是——爱的代价吧?
不知哭了多久,她累极了,紧皱着眉头神态哀伤的睡着了,昏睡中的她依旧默默的流着眼泪,仿若那些泪水永远没有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