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担双倍作战的魔力消耗,真不知道能不能撑得住呢。”晓美焰低下头,叹了口气。
“什么作战方式也有改变吗”佐仓杏子抢先问道,“它们究竟怎样攻击的有弱点吗有人交过手了吗”
“它们是什么样子的和魔兽类似”美树沙耶加也急于知道更多的消息,几乎是卡着佐仓杏子的尾音提出了问题。
晓美焰伸手捋过长发,语气平淡:“魔女们为了毁坏我们的世界而降临到这里,魔兽也好,魔女也好,都是这种不正常的“恶”的东西。我不知道身边有没有人交过手,只是听说它们防御力和攻击力都很高,不好对付罢了。”
“也就是说,之前都没有人看到过本体咯啊听上去就觉得好麻烦的样子”佐仓杏子用一只手拢起长发,另一只手探到枕头下面去摸发带。
“只知道对方很擅长精神攻击,让人丧失斗志。我们魔法少女的力量都是基于意志力才产生的,这点在作战时会非常不利。”晓美焰冷静地站在那里,手却忍不住微微发抖。她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也明白这番话带来的后续效果。qb的族群将以她的这番话为蓝本,在12小时内陆续向所有的魔法少女公布这个情报:魔女的存在和魔女的来袭。
“这也没什么问题的吧,我和杏子的羁绊很强,那些家伙都不可能是我们的对手。倒是你”美树沙耶加话锋一转,“晓美焰,一直单打独斗,不交朋友,你想要安逸的生活我是可以理解啦。魔女来袭的时候这么热心地跑过来分享消息,之后你还打算继续像个没事人似地蛰伏下去吗”
“真是难以回答的尖锐提问,美树沙耶加。”晓美焰的视野变暗了,她咬住嘴唇,直到舌尖尝到血味。
冷血嗅到可疑的味道,冷血碰上了陌生的房间,冷血想要把它破坏掉,冷血要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
“我就知道你这种家伙啊,说好了大家今天一起去作祈福的,昨晚就偷偷和小圆一起跑过去了呢,真不仗义。”
美树沙耶加的话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晓美焰在一个呼吸间便忘了自己身在卧室。她所有的注意力随着冷血来到了美树家紧闭的一间门前,冷血正伸出手,轻轻抚摸那门的纹理。
听到了细微的呼吸声,感受到了“我”的温度。
守在美树宅边的qb在瞬间成为齑粉,歪在床边因强制催眠而熟睡的美树沙耶加被愚钝搬回床上。替佐仓杏子解开发带时,也许是觉得那根能绑成蝴蝶结形状的带子很新奇,愚钝拿在手里把玩了好一会儿。见主人不来催促,犹豫了很久后,它便将发带偷偷塞进自己的衣服里。
沿着楼梯拾阶而下的晓美焰懒得理会自己使魔的小把戏,等它出来后她一挥手,身后卧室的门便自动关得严严实实。她洗掉了两人的记忆,让她们重新陷入睡眠状态。刚才的经历对醒来后的美树沙耶加和佐仓杏子而言,实在是连梦都算不上。
薇尔妮。
站在冷血身边,她头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了薇尔妮的存在那只可怜的小蜥蜴,不,小女孩正缩在美树家客房的床上瑟瑟发抖。她原本澄澈的梦境骤然间变得如此悲伤,而且没有救赎。
“做噩梦了吗”晓美焰将手掌覆到门上。除了能近距离读取薇尔妮的心,她此时的能力和普通人差不多,感知不到房间里面的场景。一直以来她无法以自己的力量直接左右薇尔妮即她自己,这让她无奈且恼火。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晓美焰后退了几步,带着极为复杂和矛盾的心情转身离开了。她从美树家的正门走了出去,冷血和愚钝跟在主人后面,罕见地没有打打闹闹。阴云如同厚实的铅块一般在天边聚集,晓美焰在路上走走停停,最终向巴麻美家的方向走去。
魔女哦,你是我的,魔女。贴在水晶棺上的嘴唇呢喃着这个词语。
沉睡的女神没有作出任何回应,迷醉的恶魔在为自己的想象欢呼。
魔女,魔女,魔女。
燃烧的烈火将她和水晶棺围绕在中间,伪街的其他孩子们绕成一圈,围绕内中的火圈跳起古怪的舞蹈。
魔法少女长大了以后就是魔女,这是错的,因为神会将魔法少女们引渡到脱离因果的世界,令她们沐浴光芒。神是谁神是魔法少女,神曾是会变成魔女的魔法少女,神舍弃了自己拯救了别人。
人人都不知道神的存在,神却爱着世人。
魔女。魔女。魔女。
晓美焰盯着那越烧越旺、快要触及裙裾的火焰,微微一笑,将手伸了进去。她的皮肉在火里变色变形,渗出不透明的,发出烧焦的气味。她长发披散,双足,洁白的皮肤映着那跳跃的橘红色。
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对神真心相待的是恶魔,唯一爱神的也是恶魔。神不知道恶魔的爱,神被恶魔控制而不自知。恶魔是谁恶魔是魔女,恶魔也是魔法少女,恶魔是夺取了神之力的魔法少女和魔女。
魔女魔女魔女
天上落下了冰冷的雨,那雨滴如血般猩红,将存在的火全数熄灭了。雨点落到地上后便与黑色融为一体,落到水晶棺上的则消失无踪,也没有将晓美焰的身体染上半点赤色。而她被烧焦的手却在这雨水的滋润下奇迹般地长出新肉,白净得如同没受过任何创伤。
黑色的双翼张开,晓美焰向天空伸出双臂,喃喃自语。
世界是什么世界是神的庭院,也是恶魔的庭院,更是恶魔为了与神共处而制造的庭院。庭院的大门时而封锁,时而敞开,恶魔在控制,恶魔在思考。世界浸染了恶魔的力量,那力量是从神那里夺取的;世界里有很多魔法少女,但是她们永远不会再变成神和恶魔,也不会变成魔女。
“魔女就是成长后的魔法少女,qb这话竟是一点都没错的,也算是当初的一语成谶么。依靠欺骗他人来抹杀你的我,只是为了将这样一个虚无飘渺的梦做下去啊,小圆”
她珍而重之地从灰烬里拾起一只烧得发黑如炭的蜥蜴,用牙齿将它一点点咬碎吞下。血和黑色的残渣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晓美焰跪坐在地上,浑然不知。
你是谁
我不是“恶魔”,我是“神”。我掌控万物之灵,我管理世间一切。
她们是谁
她们不是鹿目圆的神使,她们是从天而降、毁坏我们的世界的“魔女”。即便是将事物还为原貌,那也是对这个世界的破坏和亵渎。扰乱现行秩序的东西,我们必将铲除。
我们是谁
我们不是以绝望希望为代价的可怜祭品,我们以意志力和信念为战斗的根本,我们是许下愿望、为了守护和羁绊而发誓和魔女、魔兽战斗到底的“魔法少女”。
晓美焰站在燃尽的火堆边,她的身边围绕着数以千计的qb。它们的思维随着她嘴里的每一个字而产生共鸣,抹去并改写了处理中枢里存在的事实。她早已接管qb和鹿目圆曾持有的整套能量转化的知识,这不是她改进“圆环之理”的第一步,但不知道会不会是最后一步。
巴麻美搂着百江渚睡得正香,晓美焰连摁了三次公寓的门铃,在整理鬓发的时候无意中碰到了自己的耳坠。她的脑海里已经有了一个成熟的有条理的框架,关于一个弥天大谎的。
东方微微露出了鱼肚白,她却觉得眼前一片黑暗。
谨于礼仪的巴麻美看到她上门拜访的第一句话竟不是寒暄或客套,而是吃惊地直接询问起她的身体近况可见自己的面色有多么差。在讲了魔女的那些伪造情报后,qb适时听话地跳出来帮着圆谎,看起来她没有什么怀疑的意思。
嫉恶如仇的巴麻美除了立刻起床带着百江渚出门巡视见泷原,还不忘叮嘱晓美焰在她家里好好休息,多吃点茶果。她殷勤诚恳地留她一起吃午饭,晓美焰摇摇头,说自己坐坐就走,完全没什么大问题。
“你们走好。”将两人送出门外,晓美焰坐在被炉边继续暖和自己冰冷的手脚。qb乖巧地离开了这个家,它知道它不受晓美焰欢迎。
“让别人可怜我、判断我无法参战,这个借口也不错,”桌子上的零食盒里摆着许多夹心饼干,乳糖和膨化食品清一色的奶酪味,晓美焰拿起一颗糖果细看,并不撕开包装,“很久很久以前,我不就是擅长以这样的形象出现在你们面前么”
成绩很差。
运动能力不好。
总是需要别人保护。
文弱,病气,戴着眼镜。
对所有人露出虚弱和无力的笑。
绑着黑色麻花辫的自己像个光滑的瓷娃娃一样,简单,纯粹,没有伤痕。而很多个这样的瓷娃娃都被一只名为“命运”的大手从桌子上推到地上,摔得粉身碎骨。
“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她告诫自己,却无法将那些被摔碎的瓷片从脑海里驱逐出去。
从那些碎裂的身体里流出殷红的血,晓美焰蹲下去拾起一块,手指上却被划出了伤口。她以为会有上下飞舞的怨灵或是刻意要引起悔恨和愧疚的幻象继续侵扰她,但是这一次却什么也没有。
过去的就是历史,改变的只有人心,其实,从来就没有机会重新来过。
“我所做的这一切,我所改变的这一切,我所承受的这一切,我所期待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小圆”
某个声音在心里大声呼喊着,她听到了汹涌如波涛的质疑声从脑海深处炸裂,不由得紧紧捂住了耳朵,闭上了眼睛。当她的感官再度恢复时,只看到黑色的羽毛在空中飘散飞舞,落在她手心正中时,它们又变成了娇嫩柔弱的樱花花瓣。
似乎她已身处万物复苏的春天,百花齐放,姹紫嫣红。含苞欲放的花朵恰似被强行撕裂的伤口,将痛苦化作美丽呈现在世人眼前,以博得那浅薄的赞赏。
晓美焰握住了手中的樱花,黑色的羽毛从指缝里透了出来。在这漂浮的黑暗中,成百上千只蝴蝶栖息在晓美焰的周围,五颜六色的鲜艳翅膀一翕一合,活像数千只怪异的眼睛固定在她周围障壁上的、一眨一眨的眼睛,集中投来说不上是友善还是恶毒的目光。
黑发拖曳,步履迤逦。她如同舞蹈一样向头顶伸出洁白的双臂,悬在她面前的是一座极精致的鸟笼,笼里漂浮着一个极小的蓝色球体。而和她处在同一水平线的则只有一口通透的水晶棺,以神之姿态具象化的鹿目圆躺在棺内,正在继续那近于永恒的长眠。
衣袂以奇妙的弧度拂过棺体,围绕心爱之人翩然起舞的晓美焰终于发出了轻笑声。她俯下身子,隔着棺盖用手指描画鹿目圆的脸部轮廓,痴迷单纯得像个孩子。那份爱恋的意志渐渐化为实体,周围无声地浮现出了她和鹿目圆在一起的各种时期的各种影像。
从她结着麻花辫认识她起,同步到她在银之庭里事无巨细的一切行为。依靠这份改写世界的力量,她能够投射出她的每一个动作,还原她所说出的每一个字,将所有经历的事件一并呈现。
那双金黄色的瞳孔闪烁着惊讶神采和被背叛后的醒悟,一边回想那个瞬间的她的表情,晓美焰一边低头吻在了那双嘴唇所在的位置上。绯色的发带自动散开了,黑色的长发披散在水晶棺和她的晶莹背脊上。
“是我造就了你,是你成全了我。”
纠缠相绕的因果线要盘旋多少次才能将命运的绞碎,对一个虚无形象的执念要相信到何种程度才知道自己经历的都是真实。她回想起曾经独自思念过她的每个夜晚,在无人之时质问一切是否只是梦境的自我怀疑,在胡桃夹子结界里直到她被窥伺、自己沦为帮凶后锥心刺骨的痛楚和支撑她包容和记住这一切的爱。
爱。
她爱她。
为了她而创造一个世界、将她安置其中囚禁起来的“爱”;
无视了她的使命和责任、以麻醉为目的而哄骗自己的“爱”;
一错再错、无法自拔无法解脱只能任其开出因果之花的“爱”
“我爱你。”
晓美焰握住鹿目圆的手,对方微微侧头怀疑自己是否听错,却只看到黑发少女脸颊上的泪水。
敲响了一半的上课铃声中止了,扇动翅膀飞过窗外的小鸟静止在半空,整个教室化为画布一样的背景。她用颤抖的手抚上鹿目圆的脸颊,带泪的微笑令人心碎。
“对不起,小圆,忘了这句话吧。”
“小焰,你刚才说到哪儿了抱歉啊我没注意听,下堂课再说。”
她转了回去,留下低头看书的晓美焰,恰在此时,一滴眼泪落到了书页上。
不曾理解过真实的完整的你的我,能够亲耳听到你说愿意回来,这就够了。
因为是遵从你的心愿,所以我有了前进的力量和勇气,摒弃了不利记忆的不完整的你,那也是“真实的鹿目圆”啊。
所以,我愿意给你我的誓言和承诺,直到我们中的一方湮灭。
教室里的一幕定格成矩形的图画,慢慢远去,暗色的门渐渐扉合上了。
她明白这一定是梦境,只有在梦里她才会袒露心迹,例如,这样的宣言。
“我要保护你,我一定要做到,哪怕是以毁灭某一部分的你为代价。”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面具
当晓美焰醒转时外面已是傍晚。看起来巴麻美和百江渚是回来后又出去了,不仅把她挪到了沙发上盖好了被子,还给她留了一壶沏好的红茶和一些点心。茶几上留下的几块蛋糕几乎都没怎么动,两人应该是走得很急。
她静静地坐了起来,脸上的泪痕已经干透了,什么都看不出来。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她没有再产生任何哭泣或叹息的**,恰好此时门铃响了,她摇摇晃晃地走向门口,qb适时传递了佐仓杏子和美树沙耶加即将上门拜访的消息。
“你你怎么在这里”看起来非常吃惊的两人异口同声地向她发问。
“怎么,我就不能来拜访一下麻美吗”晓美焰将两人迎进屋内,捋了一下自己耳边的长发。她觉得自己嘴巴的肌肉已经会不受控制地自行运作,说出她不会有任何顾虑的谎话。
我有一个关于魔女的情报,很重要,你们要听吗
不知不觉间,她惨白的脸上已是满面笑容,像极了一只滑稽的提线木偶。
总之先进来吧,你们找她有什么事吗。
想吃蛋糕的话,这里还有,如果想找她聊天可能要等上那么一段时间了。
麻美刚刚出击了。我晚上找她来聊天,外加等你们两个,不久前她刚刚接到情报,连忙带着百江出击了。
是的,有最新的情况、而且是非常紧急的情况发生了。
有关魔女的情报。
我虽然不喜欢,也不擅长战斗,但我擅长的是观测和感知。魔法少女是希望的产物,以美好的愿望为种子诞生。魔女则正好相反,她们以怨气与诅咒为土壤,从绝望与憎恨中脱胎换言之,就是恶之魔法少女。”
绝望,扭曲。她们的魔法充满了怨气,她们的外表像是笼罩在一片黑色的雾气中,没有人知道雾气之下的长相是什么样的。具体的攻击手段和魔法因不同个体而异,但总的来说她们富有攻击性,动作迅猛果决,是非常棘手的敌人。
这个问题我也没有肯定的答案。有说是魔法少女的心灵遭到了仇恨的和戾气的玷污,有说是开发或者使用了禁咒魔法。但毫无疑问,她们是非常危险的敌人。”
“我们接到紧急情报,先告辞了。如果麻美姐回来了,转告她我们来过,改天再来找她商谈。”见佐仓杏子冲出房间,美树沙耶加连忙对晓美焰抛出这句话,不等对方回应就追着她的脚步迈出门外。她随手带上门的重重一声结束了这段这梦一样的对话,晓美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身体像浸在冰水里,不断地颤抖。
“结束了,我成功地做到了。”低声呢喃着让人捉摸不透的话语,晓美焰简单地收拾了茶几,穿好衣服后也离开了巴麻美的家。薇尔妮成为了被锁定目标完全在她意料之内,对方绝对是和这个世界无关的人也许是哪个侥幸暗中突破了银之庭结界最薄弱处的幸运儿,在今夜终于按捺不住,想直接将薇尔妮掳走。
只是她没想到佐仓杏子和美树沙耶加会如此重视这个小女孩,也许是很像她曾经活在世上的亲妹妹也许是冥冥之中感受到她是解救鹿目圆的关键她无从得知也不需要探究其原因。看到她们热切地关注“薇尔妮”而忽视“晓美焰”,她有种想笑的冲动在胸腔酝酿:
喂,你们知道吗,其实“我们”是“一个人”。
战争的气息总是在人们看不见的地方弥漫,狂妄肆意地横扫并吞噬这个世界。能感知到这份危险的除了魔法少女,还有其他一些不起眼却很重要的角色们。
例如,伪街的孩子。
自大正一边向前跑一边将手中的球棒抛向空中,然后敏捷地在它落地前接住。球棒在空中划出美妙的弧线,准确无误地落回它手中。它抛接的动作熟练优美,在黑夜里也从不失手,就像仪仗队的领头人一般。
它的右手腕上系着佐仓杏子的发带。粗心的她起床时没有意识到这小小的失窃案,只以为是随手放在哪里,便拿出备用的绑上了。而偷拿了发带的小窃贼愚钝则跟在后面,脸上是一副犯错后被捉住并狠狠教训了一顿的委屈神情。
它们的目的地就在眼前美树宅此刻,躲在二楼的薇尔妮惊恐地瞪大双眼,她感受到了徘徊于房外、即将破门而入的神使们。这不是她第一次被袭击,她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抱着怎样的打算,但是,如果知道目标从一开始就是她的话可以依靠的美树沙耶加和佐仓杏子已经出门了,她不确信自己的呼唤能不能传到两人耳里;而两人是否能及时赶回来,则是另一码事了。
家的大门被撞开了,嘈杂的脚步声自外响起。自大站在不见光的角落里,平静地看着两个因为自己的存在而愕然的闯入者。
用曲棍球从正面棒击中那人的天灵盖,然后敲在喉头上以闭塞痛楚激发的叫喊避免发出警示。从张开的口里探进去,从脆弱的后颈顶出来,让血肉绽开出散发铁锈味的花朵。
然后再回身对付在旁边完全被吓蒙的家伙,在这小小的黑暗空间里奔跑挪跃,用快速连击将筋骨关节一一打折,这样就可以废掉又一个战斗力了。
杀掉你们的是我,只会是我,不堪一击的东西不值得存在。它迈着碎步闲散地围绕地上的两具尸体一周,用球棒分别戳了戳它们的胸口,确认心脏完全跳停。愚钝啪嗒啪嗒地从楼上跑了下来,示意已经将发带塞到了洗手台和地面的缝隙中。
没有我的话,那种家伙哪里能行不过只是个爱哭鼻子的胆小鬼,我绝不承认这种废物是主人。站在美树家的客厅里,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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