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高,好让它在沉入这缸热水时激出“咚”的一声。被她重新拢在手心时,或许是因为水的洗濯,它比平常更加富有光泽。在热水里伸展开身体,晓美焰让手臂软软地垂在身侧,享受这一刻的安宁。
身体在无限制地放松自我,水从口鼻灌了进来,她不觉得痛苦,只是沉溺在那份充实的被盈满的感觉就像是在被感情浇灌一般。几个小时前鹿目圆称不上是“冷淡”的表现让她苦闷,而她无法独自排遣这份焦躁。
没化完的残雪还留在树根和墙角,黑夜像一块没有杂丝的黑天鹅绒绸子,无星无月。懦弱,妒忌,懒惰,愚蠢和乖戾正在祈福的寺庙里嬉戏,它们有的拉扯着敲钟的绳,有的吊在上面晃荡身体,还有的攀爬到钟上歇息。
看不见的星辰和时钟的指针都在变动,不一会儿,代表零点的钟声便在整个见泷原响起。不知道有没有人在这多变的黑夜里被这钟声惊醒,晓美焰想到这里,嘴角勾起弧度。
“一,二,三,四。”手指的关节捋过darkorb突起的棱角,她伴着被水滤过的钟鸣的混响一一数过。
你听到这钟声了么,薇尔妮,无法被世界的“意志”攫取、也不曾被我掌控的“我”。带着未知的秘密,我能逃到哪里去,又能再隐匿多久呢即便是面对面所有能力都会无效化,我也会用我自己的方式继续进行搜索和追逐。
你听到这钟声了么,胡桃夹子魔女,在无尽的斩首里痛苦轮回、以一己之力承担那些无法消除的负面情感的“我”。我用鲜血和白骨垒起至高的王座,这样悲怆又绝望的救赎只能由我自己来进行。听,那里又传来行刑的号角。
你听到这钟声了么,晓美焰,在日常中兢兢业业地当起魔法少女,嘴里说着只希望过三两天安稳日子的“我”。我的隐忍,我的爆发,我的沉默,我的牵挂,我的坚强,我的纵容,我的喜怒哀乐一举一动,都只为了她而存在。
我听到了
她躺在一缸血色里,但那不是血,而是最纯粹的葡萄酒。胭脂一般的红色越发衬出她雪白的肌肤,晓美焰站了起来,那酒忽地凭空消失了。周遭景象也不再是家里的浴室,而是一片黑暗。
“都能听到的吧,我们。”晓美焰用手握着嘴,发出银铃般的欢笑声。
然而,下一秒内,她的笑声戛然而止。她在恍惚间感受到了薇尔妮的存在,就见泷原的某处,静悄悄地蛰伏在暗影里,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只是在那一瞬间,她又用自己的双眼确认了这个丑陋的“自己”。它不再是那只小小的可以从她眼皮下逃脱的蜥蜴,经过蜕鳞,生长和掉尾,她已变作人类少女的模样。只是那张脸上还带着一块难看的褐紫色胎记,一如它当初覆盖头部的鳞片。
“薇尔”她向她伸出了手,却被她躲开了。她看不清她的相貌,注意力被她如蜥蜴般快捷的移动速度和四肢着地的姿势吸引。这缕感知如同被日光蒸发的露水,稍纵即逝,点滴不留。
我逃走了。干巴巴的声音响起,晓美焰茫然地用手按住颈下的血管,感受它的跳动和血液的奔流。“真相”再一次逃走,从她身体里分裂出来时,她就知道她会带来多大的麻烦:向美树沙耶加求援,向鹿目圆揭发,向自己挥起制裁的权杖和号令真相之可怕,大抵如是;一开始从内心里自然而然浮现出的代号名字,更是说明了这点。
整个世界都遵从她的命令对她进行“追猎”,可是次次都徒劳无功,她确定有什么人或什么物在给予她保护。能瞬间的感知到的纰漏也许就是交接的证据,但是,一切于她只是猜想。不同于其他精神层面,薇尔妮封闭了自我,令她无法接触。
“无法触碰的真相,”她呢喃自语,“游离于我掌控之外的真相。”
不过是一只卑微的蜥蜴,是我最软弱无力的灵魂,那又怎么样如何能敌过拥有整个银之庭、敢于囚禁神明、将神使玩弄于股掌间的魔即便是能观测到薇尔妮所能导致的颠覆银之庭的“可能性”,那个也是能够抹杀和改写的一如她当初的叛逆,将鹿目圆拉下了神坛。
绘有黑色蜥蜴图腾的紫色幕布从天空流泻而下,如同瀑布;尔后又倾泻到地上,成为吞噬一切的惊涛骇浪。晓美焰踩在它上面,一步步走向映有自己倒影的虚空。
“我来了,我要见你。”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预言
霎时间,意念凝成的镜子碎了一地,像冰一样融化成水,尔后又迅速消失。镜子后面是一道没有边界的门,门上的浮雕赫然是成神的鹿目圆展开双翅的模样。只不过,雕像背后的法阵零零散散,羽翼上被损毁的部分也是触目惊心。它的身体上覆满了隐晦驳杂的点点色彩,乍看之下,整个图案显得肮脏可怖,毫无圣洁之意。
晓美焰向前走去,伸手便推开了那道看似厚重的门。正对门扉的是一口盖得严丝合缝的水晶棺,除此之外门内别无他物,尽是黑暗。成为拥有至高力量的“神”的部分记忆和人格正以鹿目圆的本尊姿态沉睡其中,交叠在胸前的双手扣着她自己的弓与箭没有人比晓美焰更了解这武器对这个世界的意义。
这口棺椁切断了她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外面的那道门又将她强行封印。但是,这不代表她会心甘情愿地长眠于此。
她展开背后双翼,飞上高处后回头看了看躺在水晶棺内闭目安眠的粉发少女,莞尔一笑。自从银之庭诞生之时,她就能清晰地感受到来自外界的力量的沉重挤压和尖锐攻击,也早就明白这是“鹿目圆”在银之庭外的其余神格在试图夺回自己缺失的意识。
但是,掌控了银之庭的主人决然不会拱手送上她蜕变之时便将彼此摆在注定敌对的立场上如同面对面的异色黑白棋子一样,“敌人”这一概念早已刻在意识里,挥之不去。
仅仅将银之庭维持在稳定的状态便是极为庞大的消耗,更何况还要加固结界将鹿目圆的力量拒之门外。局面对晓美焰相当不利,每一分每一秒对她而言都是眼睁睁地看着从鹿目圆那里夺取的力量日益损耗,自己变得越发弱小。而外面的圆神之力的攻击又愈加频繁,她渐渐支撑不住,在这场旷日持久的拉锯战里占了下风。
你们永远不可能找到我,你们休想把她从我身边夺去。
感受到对方澎湃浩荡的力量,她在空中急促地呼吸着,胸膛不断起伏。战意像烈火一样席卷全身,光是估量到失去鹿目圆和这种平安喜乐的生活的可能性,就让她产生了足以撕裂空间的怒火。她使出浑身力气进行抵御,终于在自身力量耗尽前完全抵挡住结界外的进攻。
单纯地能说是运气好吗不能,已经触摸到了到达极限前的警示了吧。如果还有下一次,她是绝对无法凭枯竭的余力来完成防卫。
轻盈地落回地面,她伸出双手,恰好抱住了棺椁。那冰凉让她眷恋,让她感到快乐和忧伤有如实质它们同时在心脏深处盘旋跳跃于是她不禁为这份久违的刺激兴奋得浑身颤抖。
“谁都不可以,谁都”
晓美焰伏在棺材上,低声重复着只有她自己才听得到的话。
浴缸里的水已经凉透了,她站了起来,眼眶和鼻翼都微微发红。伸手扯过架子上的浴巾胡乱擦干身体,换上睡衣的晓美焰推开门,跌跌撞撞地向床走去。
在合眼前她思考了,也决定了。现在她迫不及待地投入松软的床的怀抱,期待松快得像蓬软的棉花、不带任何杂念的梦境。可是她刚躺下便看到了站在床头的固执,它将一封信当着她的面塞到她的枕头底下,然后飞快地跑出她的卧室。
“坏心眼的大家联合起来,让我来叫你看一出排练了很久的戏。”
信封上的致辞很奇特,歪歪扭扭的笔迹和拙劣的花边像是小孩子的涂鸦。半坐起身的晓美焰抽开信笺,里面却是一片空白。她还弄清楚这份莫名其妙的邀请函究竟是怎么回事,便就已经身在一家剧院之中。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来这里,也不知道来的目的为何,也许这就是精神世界和人心的无限可能吧晓美焰这般猜想着走到唯一有追光打下的位置前。坐在那里的懦弱和乖戾不情愿地爬了起来,双双跳到了后面一排。
舞台已经草草搭好,见晓美焰出现,还在忙着潦草涂抹背景的愚蠢被懒惰拉走了。没有报幕,没有铺垫,灯熄,灯亮,它开始了。
浑身浸浴在白色灯光下的她平静地看着台上的演出:戴着粉色,黑色,蓝色,红色,黄色,白色假发的操线涂装木偶拙劣地移动身躯,不像样的木质包金属边的武器互相磕碰,如同孩子一样乱涂乱画的表情看不出哭与笑。
木头的撞击声和一阵阵刺耳的尖笑传来,夹杂着嘟哝不清的台词和少女的喊叫。布景没有完工,在杂乱的色块和线条里依稀可以看出遵从着某种规律,却又看不分明。大堆的颜料刷和桶放在前台,提线木偶们毫不当回事地来回蹭上颜料或擦撞到没有干透的背景,很快,所有地方都变成湿漉漉的一片狼藉。
自大和阴沉在台下啪嗒啪嗒地跑动着嬉戏打闹,冷血站在门口向内张望。剧院的室内装饰以奇怪的频率变换色彩和形状,操纵木偶的谎言和任性开始卖力地抖动线绳,好让它们损毁得更快一些。
那双紫丁香色的眸子将一切尽收眼底,她宛如一尊木然不动的雕塑,只是静静地坐着。
白色的木偶不知何时已经退场。
黄色的木偶自颈部断裂为两截。
蓝色的木偶被扔到了颜料桶里。
红色的木偶在爆炸里变为飞灰。
粉色的木偶被高高吊在半空中。
黑色的木偶在跳跃,想够到它。
不断跳着的黑色木偶的假发在一次又一次的无力尝试中掉下来了,空荡荡的观众席爆发出一片哄笑声。晓美焰没有理会毒舌与愚钝在一边的拙劣模仿,演出还在继续,她不想中途退场。
跳呀,跳呀,粉色的木偶越升越高,几乎要消失在顶灯的光照里。黑色的木偶发出哭喊的呜咽声,疯狂的抽泣声和歇斯底里的大声呐喊,交叠了几重的回音反复震荡,直到天顶和四周的玻璃碎裂成渣扑簌簌掉下。她没有捂耳朵,以绝对平和的姿态接受了这样浮夸的表达方式。
啪。
倏然间,她瞳孔收缩,猛地站起一个番茄划出弧线飞向半空中的粉色人偶。它的嘴唇一般向下弯而另一半向上翘,它的眼睛一只眯成弧线而另一只画上代表眼泪的圆圈,白色的戏服因沾上多种色彩而显得肮脏不堪。在结结实实地被砸中后,它无助地落了下来。
“不”晓美焰喊出声时便已身在舞台上,伸出手试图去接那个坠下的粉色人偶。明明可以接个正准,在触碰到前,它却消失了。
“这是在演戏呢。”似乎是为了掩饰挫败感,晓美焰收回了手,转而抚了一下耳坠。台上只剩下她和她身后停止了动作的黑色木偶,一切陷入暂时的沉寂与黑暗。
灯又亮了起来,她看到坐在自己位置上的粉色木偶和它身边整齐端坐的使魔们,它又脏又破的衣服挂在身上活像碎布条,在衣着整洁的它们中间意外地突兀到不忍直视。她看着使魔们有规律地此起彼伏地跳起来又坐下,立刻猜到了这是在进行例行的点名游戏。
粉色的木偶在陪它们玩游戏,它坐在她的位子上,役使她的仆从不过区区一个木偶她却并不生气或不满。相比这些小事,她有些慌了,不由自主地跟着跳了起来,随即明白了那不是自己的意志而是**在屈服。
她在模仿那只木偶,服从于一次又一次的、无止境的徒劳跳跃。
“十,十四个,还有一个”蹦跳使她呼吸不匀,视野出现了混乱的抖动与偏差。晓美焰有些惶急地扫视四周,却找不到那个身影。她感到一阵头晕,掌心的热度骤然升高,惶急转头的动作乱了一头青丝。
“爱呢爱爱你在哪里”
这声音从被震破的窗户里漏了出去,粉色木偶和使魔们开始打闹,喊完的晓美焰已是上气不接下气。
“我在这里”
粉色木偶的嘴唇在动,晓美焰看到了,她感到心宽。“爱”喜欢模仿鹿目圆,她是知道的。
“我在这里”
剧院最后一排有骚动声,她听到了许多跑来跑去的脚步声和嘈杂。内心的不安在扩大,她努力地伸出手臂,向台下探去。
“我在这里,我一直在这里,我在你心里,我就是你啊。”
于是她低头,在衣服和胸口的间隙之间窥见了那个低语的影子,然后她踩到坚实的地面上站定了。蜷缩在她胸前的爱驯顺地贴服着她的**,温暖而毫无实体压迫的紧实感。晓美焰只是看着那张脸,不自知的笑意从嘴角蔓延成大笑,为她而搭建的舞台在这笑声里轰然倒塌。
缠绕在她手指上的线松了开来,于是她立刻毫无生气地倒在地上。在高台背后操纵的手隐去了那就是她自己的手。现在线断了,于是她如同废弃的人偶一样失去支撑力,可怜地散成几块无主见的碎片。四散的使魔们跳跃着从角落集合,舞蹈,旋转,从不同角度靠近她。
不知是谁第一个朝地上的她扔起番茄。
啪。
压在身下的头发染上了异色,她一动不动。
啪。
起了褶皱的裙子上多出一块突兀的污渍。
啪。
果皮爆裂,果肉绽开,淋漓的汁水顺着她的脖子流下去。那液滴仿佛有生命,带着魔性,一边在她苍白的肌肤上绘出同样有生命的带着魔性的图案,一边任自身消逝。
啪。
匍匐的身躯化为紫色的汁液,随这副躯体归入虚无的还有整座剧院。若有所思的晓美焰抬起尚且留着几缕银线的手,这微型世界的一切都为她所注视。使魔们纷纷围绕着她的手指游戏和跳舞,她的笑闷在喉咙里,肩膀微微颤抖。藏匿起自己的爱最终卸去了伪装,摘下粉色的发套,撕开损毁的衣裙,在她身边自由旋转和舞蹈。
她屈起手指,让木偶线得以滑落。自导自演的戏散场了,于是这舞台和剧院都沉入了荒芜的废墟中,永远不见天日。
睁开眼睛,她还稳稳当当地躺在床上,被褥如往常一样温暖舒适。说不上是梦境还是真实的经历深刻地印在她的脑海里,那一场像是警示的战争,那一出像是谶语的戏剧。指向失败的未来让她面如死灰,然而,一个从来没有过的念头却自她的脑海里浮现。捕捉到那一丝灵感的晓美焰立刻跳下了床,眼里闪出带有生气的光泽。
“你好,我是沙耶加,现在不方便接电话,听到嘀后请留言,我会打给你的。”听筒里传来电话答录机加工后的爽朗声音,换好外出装束的晓美焰停顿了一会儿,等待提示音响起。
她单手拿着听筒,另一只手有节奏地轻轻敲击木柜。仿古老电话是家里为数不多的有形电子设备,虽然她可以对着空气打通任何人的手机或座机,现在也没这个必要。
“美树沙耶加,你好,我是晓美焰。不知道你和佐仓杏子马上有没有空,我会上门拜访,和你们谈谈有关魔女的事情。”说完她便挂上听筒,拎起小包径直走了出去。
关上房门的屋子在刹那间变得一片黑暗,光路墙壁因为通路的截断而纷纷关闭,唯有冰箱一类的家具还在运作。
卧室的被子却在这个时候动了几下,爱从里面探出脑袋,确认四周没人后披着被子滚到了地上。借着自走时钟指针的夜光,她手舞足蹈地在床上蹦跳起来,不忘端详起周围墙壁和天花板上密密麻麻的相片和图画那些都是关于一个人的。
那个人,世上最温柔的人,是她的恋人吧
不知道什么话语能表达内心的感情,不知道什么行为能释放内心的困惑。懵懂的爱咬着手指,凝视千百张图片里的笑脸。
那个粉发女孩,似曾相识。
天刚蒙蒙亮晓美焰便站到了美树家门前,呼出的白气在眼镜上蒙了一层小水珠。她没有按门铃,而是直接跳上一楼的防雨棚、攀在窗台上敲起窗户。冷血和愚钝抱着膝盖坐在路边的围墙上,一边观察它们变身成魔法少女形态的主人,一边肆无忌惮地在她身后指指点点。
敲了七八下后,屋内的人终于有了回应。美树沙耶加睡眼惺忪地半支起身子往窗外一望,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一个箭步蹿到窗前打开了锁扣。
“唔”和她同睡一床的佐仓杏子似乎是不满意她搞出的动静,将被子往头上提了提,于是露在被窝外的几乎只剩几绺红色的长发。
通过蹲守在附近的qb的眼睛,晓美焰仔细地观察着附近地带的人员进出。在这个时间点上,连最勤快的家庭主妇都还没有起床,无人的街区沉浸在一片寂静里。感应着主人的意志,冷血顺从地跳下高墙,开始巡视qb看不到的角落。慢半拍的愚钝围绕着宅子转了小半圈,似乎是对美树家修剪得毛毛糙糙的灌木丛产生了异常浓厚的兴趣。
“晓美焰你有什么急事吗这么早就忙着跳窗户进来”被迎面扑来的寒气冷不丁地冻了一下,已经清醒的美树沙耶加光着脚在床下找拖鞋,“杏子,快起来了”
“干嘛这才几点”佐仓杏子翻了个身,面朝墙壁,依旧赖在床上打盹。
“快起来了,晓美焰在这儿”蓝发少女掀开被子,找准她腰上的痒痒肉狠狠挠了几下,“懒虫,别睡了”
“啊哈哈哈停”佐仓杏子总算是睁开了眼睛,看到了披好晨衣的美树沙耶加和重新锁好窗户的晓美焰,“哇这么早,你来做什么”
“我是想和你们谈谈有关新情报的事,”对着两个牙没刷脸也没洗的魔法少女,她的声音自然而流畅,“你们听说了吗,有新型的诅咒集合体出现了,它们被称为魔女。”
“什么魔女那是什么东西”佐仓杏子打到一半的呵欠止住了,怔怔地望着她。美树沙耶加坐在床沿边,陷入了沉思。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毒
“魔女就是一种人形的敌人,作战方式多样,数量不明。我唯一弄明白的是它们会分批次攻击,而qb会报知我们准确的地点和时间,这个,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什么呢”
“没有啊,我是今天才听你说起的啊。魔女听上去就很难对付的样子。”佐仓杏子耸了耸肩,表示自己并不知情。
“那我们需要消灭它们,就像消灭魔兽那样是吗”美树沙耶加问道。
“是啊。有人猜想它们本来就是魔兽的变异体,确实很不好对付有更强的力量,会用幻像干扰作战来软化战斗意志。原本大家就是依靠击败魔兽来获取结晶,现在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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