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公主驸马鸾凤和鸣,意笃情深。修得百年好合,此生不换。”两人齐齐跪下。
“好了好了,快起来。”子余也是高兴,从袖中取出两个荷包递给两人,“沉颜你去瞧瞧驸马怎样了,他不擅饮酒,莫要让人灌醉了。”
“哎呀,只洞房花烛夜,公主便如此关心驸马,可不知日后的日子可要怎样甜蜜呢。”仟窈打笑道。
“就你会说。我是怕父皇母后问起来,我怎的回了?”子余瞪了眼仟窈,却没有丝毫怒气。
“奴婢懂,奴婢懂。”仟窈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仟窈一直陪着子余说话,直到云怀瑾进了洞房。云怀瑾进屋时,已然是面色潮红,连走路时也有些踉跄,但他却依旧挂着温和的笑意,像是安抚着子余越发紧张无措的心情。
“子余。”云怀瑾唤了声子余的名字,手边一个没扶住桌几,差点摔倒。子余眼疾手快地拉住他的臂膀,已将扶他坐到榻上。但云怀瑾却摆了摆手,示意子余不用扶。
他伸手探入云袖,从中拿出一只样式古旧的锦盒递给子余,继而朝子余勾唇一笑,示意子余拆开锦盒。
子余顺从地摘了系在锦盒上的绸带,里面装着的赫然是一对云凤纹鎏金步摇。一只欲飞之凤绽放在钗头,栩栩如生,浑圆饱满的羊脂玉镶刻在金凤下,触手温润,几乎令人爱不释手,步摇设计的大气却不妖冶,像是某种象征身份的东西。
子余低着头瞧着手中的云凤纹鎏金步摇,云怀瑾忽的上前勾住了她的腰肢,埋在子余的颈间细细耳语,“这对步摇只有历代云氏主母才有资格佩戴的。今日,我将它送与你。”
子余忽的顿住了,不着痕迹的敛下了眸子,眼中的情绪明明灭灭,不知在想些什么。双臂却抱住了云怀瑾。
云怀瑾喝了许多酒,薄唇一张一开之间呼出清淡的酒味。他搂住子余,将下颚抵在子余的肩上,闷笑了几声,那气息喷洒在子余的脖颈上,令她生出些酥麻的感觉。这样的感觉让她感到了些许不安。
“洞房花烛夜可不能不喝合欢酒呢。”喝过酒之后,云怀瑾有些神志不清了,不同与往日做任何事都是有条有理,如今倒有些无理取闹。他拉住子余的手,走到桌几旁。托盘上赫然盛放着两杯合欢酒,杯身上描绘着一对交颈鸳鸯,乘着素白的陶瓷,竟是氤氲旖旎。
子余顺着云怀瑾的意思,拿起托盘上的一杯合欢酒。云怀瑾主动地勾住子余的臂弯,微仰头,饮下酒。
子余勾起华胜,以袖掩面,饮下合欢酒。那酒是宫中陈酿,滋味浑厚,酒色澄清。入口火辣,但回味时却是甘甜。
“你可愿与我同结秦晋之好?”云怀瑾瞧着子余喝下合欢酒,眸中露出很是欢喜的模样。那双深不见底的澄澈眸子宛如蒙上一层水雾,又是露出欣喜的神色,更为迷人深邃,不禁令子余晃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