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次“玛丽莲甘露之约”后,大学第三个学期很快便开始了,校园里到处都洋溢着特有的我们这个年纪才有的朝气和青春四射的热情,而就是在这样一个不美好就死全家的开学庆典的举办仪式开始时,我毫无意外地迟到了。
如果你路过这里,一定会看见我像是木头一样尴尬地戳在校门口,正和严明无私的保安叔叔对峙着:我充分体现了当代大学生的优良素质,运用知识和道理向他阐述了我的观点,而他用看待罪犯似的眼神看着我,用对讲机一样的东西朝我大喊着:“你一来迟到了,二来连学生证都没拿,我怎么相信你是我们学校的?”
我一下子哑口无言,心里瑟瑟不平起来,两年多了,从来都没见你们这些保安认真看守过,现在倒和我来扯犊子了。
校内人家热闹非凡别开生面,校外我孤苦伶仃苦大深仇。于是一时心急的我只好给南宫打去了电话,我本以为她可能正在开学典礼上无聊地打着哈欠查股票汇率什么的,只是接通后却听到那边压低声音、不耐烦地说:“有什么事吗?我在开会。”
我听到这话,彻底心里一凉,连说什么都不知道。
只好吞吞吐吐问:“你……你不应该在学校吗?”
“……回头跟你解释,我挂了。”
这样一句敷衍而不耐烦的话就让这次对话戛然而止,好像潜意识里在告诉我:你怎么这般不懂事。
于是耳边只留下了滴滴声,规律而空洞。顺便也在自己考虑,为什么我表现得像是一个在学校给正上班的母亲打电话要糖吃的小孩子?
我忽然一下子觉得心里有什么已经大势已去了,抿起了唇,冷冰冰的手里的手机也冷冰冰的。
明明就算三年不见木子也不会落得如此的空落落和孤单,可是如今却十分真切地感觉到了那种感觉,一种可怕而巨大的距离感。
无奈,我又千山万水地回家拿了一趟学生证,好不容易再回来时候恨不得直接甩在保安叔叔的脸上,并且高傲冷艳地告诉他:“拿着这些滚吧”之类的话。但事实上还是灰头土脸地在人家的目光下从校门口无比狼狈地跑了进去。
结果进去时,开学庆典基本上结束,只剩下校长大人的演说而已,我挤进人堆里,苦恼地看着讲台上的老头正慷慨激昂地做着演讲,秃顶的脑袋被一束灯光打得锃亮,连他长什么样都看不清楚了,只能听到那带着乡音的塑料普通话飘散在每个人的耳际。
这一天……还真xx不顺。
当我在下面听得昏昏欲睡时,忽然感觉有人在碰我的肩膀,我警觉地一回头,才看到橘子欠扁的一张脸:“矮油,昨晚上干什么了这么困?”
我松了一口气,只好继而更加欠扁地告诉她:“死鬼,干什么你还不知道吗?”
“你果然被你家那位带坏了~对了,话说回来,你一定要每次的开学典礼都迟到么?需要我恭喜你已经蝉联‘开学典礼迟到奖’五年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