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哈萨克部落首领旺堆家的客厅里高朋满座,十多个人围在一起。桌子上摆着葡萄酒,烤羊腿,奶烙,茶砖等各种食品。众人商议明天抢亲的计划。这时,客厅里人影一晃,毡房中间的木柱上,突然多了一把尖刀。刀下有一封书信。旺堆拔出尖刀,展开信笺,先看了一遍信的内容,转手把信递给副首领卡尔说:“什么上天规定阿列琴娜就应该是基米奇的妻子,现在我就是天,我就非让阿列琴娜明天和我成亲不可,看谁能管得着?‘’
第二夭,旺堆点齐二千骑兵,亲自带领队伍,杀向维吾尔部落的驻地堆马克。哈萨克部落的居住地是楼兰古城。往东是罗布泊,哈萨克骑兵英勇善战,出击快如闪电,人马众多,当地称为一霸。旺堆的骑兵队伍很快接近了堆马克。这时正当夏季,炎热干旱,就在旺堆的骑兵队离堆马克只有二里之遥。天空中黑云密布,狂风夹着鸡蛋大的冰雹劈头盖脸的砸下来。这一下,可苦了哈萨克骑兵,这里是一望无边的大平原,根本没有躲雨的地方,风越刮越大,冰雹越下越大。冰雹和狂风打得战马辩不清方向,掉转头往楼兰古城而跑。旺堆也控制不住自已的战马,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又睁不开眼睛,这时天要黑了,马儿互相冲撞,踩踏。落马的骑兵也有几十人受伤。两千骑兵七零八落,孔雀河水暴涨,战马顺水往下游漂去。聘礼被水冲走,旺堆一拍大腿说:‘天意,真是天意!”
俄罗斯部落首领米哈伊利奇带领五百骑兵赶去堆马克增援,走到孔雀河边,河面上突然起了大雾,挡住视线,河水暴涨。上游劈雷闪电,黑云压诚,看样子雨很快要来。米哈伊利奇立即下令队伍停止前进,寻找高地驻札,傍晚,洪水退去。基米奇骑马过了孔雀河来到阿列琴娜住的毡房。
毡房里坐着自已早就认识的维吾尔部落的头人阿什德美,身边正位坐着一位身穿袈裟的老和尚,身后站着两个穿黄布僧衣的小和尚。阿列琴娜跪在桌边斟茶,老阿布提在炉子上烧水。
阿列琴娜看见自己心爱的人基米奇走进毡房,第一个站起来拉着基米奇的手说:“这是上天派下来搭救我们的神仙,快去见礼,”俄罗斯人没有磕头的习俗,当基米奇走到老和尚面前时,老和尚站起来,在基米奇的前额上吻了吻。表示老人家对年轻人的热爱,这一吻,基米奇感觉到与众不同的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淌入自己的身体,顿时心明眼亮,他不枉是受过白云禅师的指教,此时心领神会,立刻伸出左掌,一句‘’阿弥陀佛“算是认祖归宗。
老和尚对阿列琴娜和基米奇说;‘’你们两人暂时称我慧能法师即可,我们现在去对岸见米哈伊利奇首领,商量下一步事情。“
维吾尔部落首领阿什德美,基米奇,阿列琴娜陪着慧能法师和他的两个弟子骑马来到孔雀河对岸俄罗斯部落的帐棚前停下来,大家一齐下马。基米奇先走进米哈伊利奇的军帐行举手礼报告自己在阿列琴娜毡房里接见慧能法师的经过。米哈伊利奇听完立既站起来,走出营帐迎接客人的到来。
米哈伊利奇把慧能法师三人和阿什德美,阿列琴娜一行五人让进营帐里。吩咐士兵拿来新鲜的葡萄,栗子来招待客人。基米奇向自己的首领引见说:‘’这位是我的师祖慧能法师,昨天是他老人家施展法术,不用一兵一卒就退了旺堆带领的两千哈萨克骑兵,也让我们不能渡河。“指着阿什德美说:“这位是维吾尔部落首领阿什德美,也是阿列琴娜的长辈,”指着阿列琴娜说:“她就是我的师妹,也是我要娶的媳妇。”“琴娜快来拜见咱们的首领。”阿列琴娜顺从地按照俄罗斯民俗行了礼。军士摆上酒席,大家一起饮酒助兴。
席间决定明天俄罗斯骑兵撤回驻地千里驼,然后再给基米奇和阿列琴娜完婚。三日后,俄罗斯部落举行了一场热闹的婚礼。人们载歌载舞。维吾尔的手鼓,俄罗斯的冬不拉,姑娘们轻盈的舞步,小伙子欢快的弹唱,手风琴激杨的弦律在孔雀河两岸荡漾。清彻的河水,飞扬的浪花,姑娘们的彩裙在花间飞舞,小伙子的牧笛唤起姑娘们爱恋的遐想。
绿如毛毯的草地上,
孔雀河静静的流淌。
山羊啃食着芳香的牧草,
雪山上放射出灿烂的光芒。
美丽的维吾尔嫁娘,
俊俏的俄罗斯新郎。
共同走进婚礼的殿堂。
草叶儿长,水珠儿汪汪,
祝福你们幸福万年长
。。。。。。
两个俄罗斯伴娘搀扶着阿列琴娜,两个维吾尔小伙子抬起新郎基米奇共同走进洞房,四个人互相使了个眼色,同时把新郎和新娘抛在床上,四人走出洞房,然后在外面把门反锁上。
傍晚,新郎的爸爸,妈妈共同提着一桶羊奶,伴郎和伴娘手里分别端着茶壶,羊汤,奶烙,茶砖等各色食品,打开门锁。新郎,新娘,爸爸,妈妈,伴郎,伴娘共同享受着美好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