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列琴娜大胆地表达自己对基里奇的谢意,小伙子也诚恳的说;“我也谢谢你,如果没有你,说不定我也会冻死饿死在洞里。
”你是俄罗斯人?”姑娘惊讶的问。
‘’对了,你是维吾尔人。”基里奇肯定的说。
“我叫阿列琴娜,十七岁。”姑娘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就叫我弗拉伊米尔,基里奇好了。‘’小伙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
“你的维吾尔语说的太好了,基里奇。”姑娘说话的语气中夹杂着赞赏。
“你累了,我能坐起来了”。基里奇用力抬起头,两手按着老羊皮袄,很费力的坐起来。俄罗斯小伙碧兰的眼睛脉脉含情的盯着对面的姑娘,金发碧眼,弯弯的眉毛下黑得透亮的瞳孔里放射出欢乐的光芒。白细稚嫩的脸盘,高耸的鼻梁,红润的嘴唇脑袋上几十串小辫一直垂挂到腰间,头上粉红色的胡蝶结衬托着纯真的笑容。翠兰色的皮衣袍上镶嵌着一圈金huáng sè的百鸟图,深兰色的裤腿下白色的皮靴折射出牧羊姑娘的壮美和倔强。
阿列琴娜在搂着小伙子喂奶的时侯,己径认真地打量了怀里的俄罗斯小伙。他粉白细嫩的睑颊,宽阔的额头上仍然留存着姑娘的体温,鼻梁笔直高耸,金huáng sè头发卷曲着,兰眼球里闪出求爱的光芒。huáng sè的牛皮对襟皮袄,黑皮带裹夹着liè qiāng,老羊皮裤子插在灰色的马靴里,长腿弯曲着耷拉在石板上,可见小伙子的个头还是蛮高。
突然,一阵凉风刮进山洞,一个混身毛轰轰的怪物冲进洞里,象老鹰抓小鸡一样把两人拎出洞口,怪物把两人夹在腋窝下,飞了好半天,终于在山洞里住了下来。每曰里顿顿吃肉,他整天穿着白色的皮衣,既不脱下来,也看不清他的面容,更听不见他说话。两人坐在洞里的石凳上,每天都有三四个时辰是在被打时渡过。
白毛老怪每天出洞三次,每次回来时带回吃的食物石子。基里奇坐在老怪对面左边的石凳上,阿列琴娜坐在右边的木凳上。老怪躺在对面中间的石板床上。双手旁各有一堆石子,老怪拿石子打这两个孩子。躲蔽石子不能离开凳子,谁离开一回,在吃饭时会少吃一个馒头,有时会少吃一支鸡翅膀。就这样在山洞里不知呆了多少年。凭记忆他们吃了五回桃子。洞里看不见星辰日月,四周都是悬崖峭壁,仰起脖子刚能看到兰天,白云。这里四季如春,没有雨雪冰霜,生长着叫不出名字的奇花异草。地上只有爬行动物,悬崖边上有五棵大树,叶子极大,树干又高,树上两只长臂猿在玩耍。只有蜜蜂,没有胡蝶和万小鸟。
有一天,白毛老怪领我们走出洞口,开始教二人武功。他把招式用手指刻在石壁上。我们按照石壁上画的去练,老怪不打不骂,我俩练习对打,他站在一边笑着看,我们的动作有错误时,他给我俩鼓掌。
这样又过了三年。一天夜里,师父让我俩走出洞口,来到往日练内功的地方,石板地上一块五尺见方的红地毯铺在那里,师父让我俩站上去,闭住眼睛,觉得身体腾空而起,不知飞了多远,忽然有一个声音说:“好了,你们到家了。”我俩落在地上,睁开眼一看,正好是孔雀河边阿列琴娜的爸爸阿苏提住的毡房。
师父告诉我们说:‘’我叫白云禅师,你俩和我有缘,你们有大灾难时自会有人相助。今后需用的兵器随缘而定,你们可结为夫妻,不可做民族的叛逆。‘’说完,师父从怀里拿出两个盒子,一红一白,红的送给阿列琴娜,白的交给基里奇。然后分别在两人的耳边传授咒语和盒子的使用方法,怕他俩忘记,命令两人相对坐在地上,闭目默念咒语十遍,两人照话去做,十遍咒语念完,睁开眼睛再看,白云禅师早已无影无踪了。
两人回到各自的家,诉说了学艺的经过,家里人半信半疑,在这段时间里,阿列琴娜的母亲离开人世,老阿爸阿苏提每天独自赶着羊群在河边上放牧,生活十分困难。
基里奇的家里没有太多的变化。父母老了,弟弟达莫奇长大了,父亲马依达和母亲伊凡诺娃听了儿子的奇遇非常高兴。第五天准备好聘礼,套上马车,拉着彩礼,渡河来到阿苏提的毡房。马依达和伊凡诺娃把礼品交给阿苏提,唱起歌,跳起舞,庆祝两家成了亲家
阿列琴娜被神仙救走。还学了一身武艺回来的消息不翼而飞。很快传到下游的哈萨克部落的首领尼谢马达夫,旺堆的耳朵里,旺堆今年五十岁,去年冬天妻子旺堆耶娃因病死去,生前并无一儿半女。老旺堆早就听说阿列琴娜勤劳美丽,找了媒人鸟兰谢娃前去说媒。但迟了一步,鸟兰谢娃碰了一鼻子灰,向老旺堆说了阿列琴娜和俄罗小伙基里奇头一天订亲了。老旺堆一听火冒顶梁。
笫二天,旺堆写了一封信,让媒人送给老阿苏提。信的内容是阿列琴娜必须嫁给旺堆,四天后旺堆会带兵去接亲。带兵接亲就是抢亲,阿列琴娜把此事告诉给基里奇的父母。马依达请了俄罗斯部落首领米哈伊利奇答应四天后也带兵去接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