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晚,“庆峰叔,爷爷走了,言权又没人陪了;”
“权儿,爷爷身体不适,别不高兴,庆峰叔陪你去外面放烟花,笑笑;”
“我想等爷爷一起,一起看漂亮的烟花;”
“我们先放一半,剩下的一起和爷爷放,如何?”
“嗯,好的,我去拿烟花;”
望着言权兴高采烈的样子,“这孩子,刚才还垂头丧气的,这么快就变脸了,真心蛮好哄的;”庆峰淡淡的笑了;“希望现在的危机能尽快过去;”
言权拿着烟花,和庆峰在言宫花园里燃放起来,烟花窜上天空,照亮了大地;
与此同时,白先源正和白亦行在寝宫内商谈;
“父皇,听说你身体不适,卧床了整整一天,现在如何?”
“不碍事,坐;”
“那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孩儿去办?”
“没什么,今天就我们父子两人,有些事想和你聊聊;”
“嗯,亦行先替言宣谢谢父皇成全;”
“什么话,我是爷爷,手心手背都是肉,在能权衡的情况下,我会尽量作到公平,皇族内乱是大忌,我懂,你应该也懂;”
“父皇的顾及我懂,我也担心,对了,昨天和湘峰一起喝酒时,我发现他居然知道蓝氏皇族的力量和圣物已在言权体内;”
“什么,糟了,这样他们会更想要控制言权;”
“我派人监视了湘峰,发现他们来的远不止30人,还有不少侍卫在暗中跟随;”
“湘峰想作什么?你怎么想?”
“湘峰应该是想在言权还小,什么都不太懂的时候控制他,让他长大后听命于他;言宣自幼和湘峰感情很好,如果能再控制言权,那左氏宗族的未来可保无忧;”
“白氏皇族的未来呢?”
“父皇,我不认为湘峰有叛逆之心,但是言权,只能在皇族长大和受教;”
“这就是我今天找你来的目的,我可以体谅并设法给言宣补偿,甚至限制言权发展,但他的成长必须在皇族,……不好,有人触动了言宫的封闭结界;”
“族长,言宫设置了封闭结界,我们刚才触动了并引起了警报,现在马上撤吧;”
左湘峰略微思索了下,“不,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准备强攻;”
“庆峰叔,这是什么声音?”正在燃放烟花的言权听到了外面的异响;
“权儿,我去看一下,你别乱跑;”庆峰转身走向花园外,好奇心驱使言权跟在了庆峰后面;
“住手,湘峰;”白亦行和白先源赶到了言宫外;
“皇上,亦行,你们来得很快;”左湘峰没有要停手的意思,示意手下继续用灵力强攻;
白先源出手拦下了进攻的力量,挡在了左湘峰前面;“你要的,我都给了,为什么还要这样?”
“爷爷、舅舅?”白言宣也带着皇宫侍卫赶到,“出什么事了?你们在作什么?”
左湘峰没有回应言宣,直视着白先源;“是,现在是这样,可是这个孩子长大了呢?以他的力量,足以随时收回一切,到时候左氏族人,还有你言宣,会有什么样的结果?皇室权力的斗争是何等的残酷,不用我多说;这孩子,我不会也不敢伤害,但是我要带走;”
皇宫侍卫将左湘峰一行人围住,双方侍卫打了起来;左湘峰径直走向言宫,白先源拦住了他,两个人你来我往缠斗了起来;
“庆峰叔,你看,这是什么?咦,好多人呀,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人?”言权和庆峰闻声赶了过来;
庆峰看到这混战的架式,脸色一沉,“爷爷,庆峰叔,你看,那是爷爷;”言权发现了正和左湘峰缠斗的白先源;“爷爷,爷爷,你们在作什么?”言权想冲向前,却被庆峰阻挡了,无法靠近;
结界外面的人看不到也听不到,没有人发现他们争夺的焦点,这个孩子居然离他们这么近;
“言宣,快把湘峰和爷爷隔开;”白亦行向愣住的白言宣喊到;
白言宣回过神来,他硬生生的切到左湘峰和白先源的中间,在他的印象中,爷爷本身法力高强又有皇族力量和卫戒护体,在切入的过程中,为了避免左湘峰受伤,他向爷爷的那边挥了一剑,想将白先源震退一点,然而,这一剑却穿透了白先源的胸膛;
“爷爷,”在结界内的言权大叫起来,他看着血从剑口中涌出,白洗源慢慢的倒下去,他想冲上前去,却被庆峰死死的按住;
庆峰缓缓的跪下,向白洗源磕了一个头,眼泪从眼眶中涌出,他转身夹着言权大步离开;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伤害爷爷?我要救爷爷,放开我!”
“言权,记得,一定要记得眼前这一幕,要为你爷爷报仇,但现在必须离开,你不能再有事;”庆峰按照部署好的那样,准备撤离皇宫;
“你带言权从密道走,结界被攻破后,我会将他们引向北边,快走!”婶婶对庆峰说;
“婶婶,不要离开我,不要,爷爷已经回不来了,婶婶;”
“言权,以后要听庆峰的话,婶婶会和爷爷一齐在天上看着你;”
“我不要,不要,……嗯;”庆峰从背后将言权打晕,“保重;”
庆峰夹起言权,跳进密道,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这厢,侍卫们仍旧在乱战中,白亦行、白言宣、左湘峰却全部都愣在当场;
“不,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白言宣扶着白先源的身体,慢慢地倒在草坪上,血从伤口中涌出,溅了言宣一身;
“父亲!”白亦行冲了过来,一把推开白言宣;
“记得我们谈的;”白先源转过头,望着崩溃的言宣;“爷爷不怪你,你一直是爷爷的骄傲,记得言权是你弟弟,……”白先源闭上了双眼;
“不,爷爷!不要再打了,都停手,停手;”
“全都停下来!”左湘峰也缓过神来,大声叫喊到;
混战终于停了下来,白亦行、白言宣、左湘峰齐齐地跪在白先源的遗体前,有悔、有憾、有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