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满脸不可思议的战元道环顾四周:“什么情况,刚才不是在干休所的大院里么?我救的人呢?这是哪里?”
坐在地上的他立马站了起来,“咦,上怎么会有血迹?咦,我穿的什么衣服?这里怎么会有马车?”站起来以后,视线才开阔了一点,只见自己这时身处一处森林,茂密的林子间一条宽宽的土路,一辆鎏金的马车正停在土路上,四匹健壮的黑色的马牵着那鎏金的马车,浑身的毛发折射出亮亮的光泽,路上横竖八的躺着一群人,这些人的穿着,像极了电视剧里的军士,一身银白色的盔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他们身上大都插着箭矢,箭矢的尾部白色的羽毛随着清风舞动着,空气散发着浓郁的鲜血的味道。
这是在拍戏么?凭着多年军旅生涯的敏锐,这血腥味是真的,战元道立马半蹲下来,警惕的打量起四周,突然,背上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受伤了?这是他的第一反应。感觉背上湿哒哒的,我靠,这老家伙真把自己砸伤了吗?怎么会流血了?貌似是刀伤呀,怎么会这样。懵了,他彻底懵了,使劲回想刚才接住那个痴呆领导的场景,但还是脑袋一片空白。猛地,头好痛,脑海深处有一丝记忆,这里是燕国国都城外,但都是一些片段,不能联系起来,有些混乱,办公楼?干休所?燕国国都?邵王?他猛猛的摇头,就在这时,那横竖八的人里,一个身材健壮的兵士猛地坐起来,东张西望的一阵之后,立马看向这里,两人互相打量一阵,那个兵士好奇的问道:“那小孩,这是哪里?”
战元道也是一脸的懵,小孩?他东看看,西看看,见没有别人,笑道:“我?小孩?”那兵士指着他:“别怕,我是解放军叔叔,告诉我,这是哪里?”说完突然捂着自己的头,好像很痛的样子。
解放军叔叔?什么情况?我是小孩子么?这人什么眼神,突然猛地反应过来,自己的身子,可不就是一个小孩子么,他呆了。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两不断的眼前翻来覆去的看,又摸摸自己的脸,头发,头上不知道是什么,摸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貌似是发髻,插在发髻的东西冰冰凉的,又滑滑,质地像极了玉石。
那兵士抬起自己的头,惊呼道:“小王爷?”
战元道被他这么一叫,脑海里立马有个记忆片段,自己就是这个小王爷,邵王府的小王爷。
那兵士似乎想起来什么事情,站起来又坐下去,原来身上在处还插着箭矢,然后又拿起身边的一柄长剑当拐杖,晃晃悠悠走过来,朝小王爷招招:“小王爷,快,跟我到林子里躲一躲。”
战元道还是一脸的懵,但是看到他朝自己招,马上就明白这里发生的事情了,这是被袭击了呀,这么多人被屠戮,估计待在这里也不安全,想想这人能说自己是解放军叔叔,应该不会对自己不利,顺想从地上拿起一把长剑,但是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看了看边上有一把短刀,就捡了起来,跟着那个兵士,朝树林退去。
两人走了有十来分钟,发现一条小河,河面的水缓缓朝远方流去,河边一个小木舟,带个乌蓬,兵士扶着这个小王爷,上了船,顺流而下。
“你刚说你是解放军叔叔?”
“额,说了你也不懂”,兵士想当然的以为这个小王爷肯定不知道,因为他已经确认自己穿越了。
“你是哪部分的?”战元道还很不习惯这个小孩子的身体,奶声奶气的说道。
那兵士一怔,不敢相信的盯着他,难道他也是穿越来的?不会吧,这么巧,但是一想到自己刚才就是和政委一起在救人,不知道眼前这个是政委还是那个坠下来的痴呆领导,可别呀。随即他反问到:“那你是哪部分的?”
“101集团军特种作战旅,战元道!”
“政委?”那兵士有点接受不了眼前的这个孩子就是自己的政委,天哪,政委快五十的人,自己本来快十的人,现在反过来了,这个身体十多岁,而眼前的这个孩子,才十二岁呀,这上哪里说理去。“政委,我是卓蒙呀,卓蒙!”
“卓蒙?天哪,你怎么一点都不像,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呀”
“政委,我感觉我们可能已经穿越了,穿越你懂不?”
“我脑袋里有一些记忆,是我这个身体的,想起来好像这里是燕国国都附近,自己好像是个小王爷,我们回到古代了吗?这个燕国是不是战国时代的燕国?卓蒙,你能想起多少事情?我头好痛呀”
“政委,我头也很痛,努力在回想一些事情,可是不能联系起来,我只知道刚才那一拨人是我们的随行军士,是邵王的亲随,我们被人伏击了,所以我才想立即离开那里。不行,我们先包扎一下吧,你背上有一处刀伤?”
不提还好,这背上的伤貌似又痛了几分。战元道又指了指卓蒙:“你身上还插着箭!”
卓蒙看看胸口,战甲下面还在流血。但强忍着疼痛,挥挥道:“我先给你处理一下伤口吧。”
战元道点点头,转身坐好,卓蒙伸过来:“你那把短刀呢?”
元道顺将短刀递过去,卓蒙接过短刀,割开了衣服,背上的伤口漏了出来,这是他倒吸一口凉气,乖乖,这刀伤很深呀,还流了不少血,问道:“你挺得住不”,元道点点头,“没事。”
卓蒙四下看了看,不知在找什么,突然拍了一下额头,摘下头盔,走到船头,接了水,开始清洗伤口,此时没有没有什么急救包,要不然也可以缝合一下。
两人互相简单处理过伤口后,面对面背靠着坐下来,一阵无语。
而就在他两离开后不久,都城方向一队骑兵扬起漫天的尘土疾驰,冲在最前面的那个,两眼通红,使劲鞭打着坐下的战马,战马一阵吃疼,将速度提到极限,远远看到那鎏金的马车,看着那横竖八在地上的人,心里一紧,满脸的悲愤,等到了跟前,缰绳一拉,战马扬起前腿,立在原地,差点将马背上的人甩下,那个双腿夹紧马肚子,稳稳的坐在马背上,后面一队骑兵跟着他也勒紧缰绳,放慢速度。
“将军,我们还是来晚了。”另一个偏将模样的人对这人讲道。
“看看有没有活着的!”说罢纵身翻下马,急切的朝地上的那些人走去,身后众人也跟着下马,四下搜索起来。
来人是燕国邵王府的亲卫总管,官拜游骑将军,从五品,名作曹宽,就在前一日,接到邵王密报,让他护送王妃和小王爷去封地,另转交了一份密报给王妃,王妃看过密报后,大惊失色,当即将小王爷从私塾接回来,在寅时从密道离开,曹宽安排少量的人员随行,自己垫后,怕消息走漏,就将王府的人都控制起来,算算时间,王妃一行应该已经脱离危险,自己再率部跟上,结果还是来晚了。因为邵王在密报里已经告诉曹宽,自己再北边准备举事的消息走漏了,怕是燕王要拿自己家人威胁自己,就提前布置。然而邵王不知道自己身边已经有了燕王的耳目,而且在邵王发出密报的两个时辰后,被燕王的耳目下毒给害了,而这个曹宽还不知道的。一切都太突然了。
“将军,没有发现小王爷!”一名军士禀报道。
“小王爷难道被抓走了?不会呀,来的路上并没有看到有别的人呀?”曹宽心里这么想着,目光却在四周仔细的打量。
“将军,此地不宜久留。”那偏将提醒道。
曹宽不甘心呀,找不到小王爷在他心里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被燕王的人抓了,现在里就这两百多人,难道杀回都城去抢人吗?关键是,到谁里抢?人在哪里都不知道,曹宽一阵力不从心的感觉,如果邵王跟前的法师葛婴在跟前就好了,葛婴是出身剑气门的随军法师,职在守卫邵王安全,一行人,各个法术高强,但是最近都在王爷身边,这次事出突然,没能来得及护送王爷家眷。
“将军,快看,这里有情况!”
随着这名军士指印,曹宽看着地上留下的痕迹,一大一小两人脚印,延伸到密林深处,跟着脚印和在密林里留下的痕迹,众人来到河边,一个老翁正印面走来,曹宽一怔,一个眼色,几名军士将那老翁拦下:“什么人?”
“军爷饶命呀,我就是个打渔的,不知道路上发生的事情……”
原来老翁是在江边靠打渔为生的,家住江对岸,前天因为到江这边办事,将小船停靠在了江边,今天回来,先是被路上的横竖八躺着的人吓了一跳,心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结果到了江边却发现船也没了,正准备想别的办法,曹宽一行人竟拦在了前面。
看看地上的脚印,再看看老翁,发现老翁到江边的路径和地上的脚印不是一个方向,目光闪烁,难道小王爷逃脱了?
曹宽也不管是不是老年人,一把揪住那老翁的衣襟:“这江通到哪里?”
老翁这身子骨哪里经得住这样折腾,脸都白了,曹宽看到他这样,随即将他放下:“快说!”
老翁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偏过头,指着下游的远处:“这江名作涿江,江上的这段是比较平缓的,也是鱼比较多的地段,沿江而下百里,有一个大瀑布,一般没有人靠近那里,下面是十丈深的深潭,名曰青龙潭,传说是龙穴,那里的瘴气很重,活人去那里,有去无回,此江上游百里,是燕国庄郡,对岸有个村子,小老儿正是这村渔夫。”
听了老翁啰里啰嗦,曹宽立即叫来身边偏将:“余波,你带两个人留下,随这名老翁沿江而下,务必打听到小王爷下落。”
曹宽能做到游骑将军,从五品,也不是简单的人物,眼下,众人无法在江面行船,更没有办法沿江搜寻小王爷下落,如果大规模搜索,势必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那等于告诉全部人自己的目的,眼下只有留下贴心心腹,继续寻找小王爷,而自己率部回北境的邵王封地博阳郡。
留下偏将邱杰人后,曹宽挥对众军士说:“走,我们回博阳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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