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衣大汉握住金锏的有些颤抖,他看向不远处的那个红衣女子,冷然笑道:“呵呵,炼气化神,竟然是阴神修为,明教的智慧法王果然名不虚传。不过,纵使法王修为再高,只怕也难逃今日之劫了!
保宁军的弟兄已将这金华寺重重包围,山外又有彭将军坐镇,我们提刑司的人早已摸清了你们的窝点,现在明教其他的余孽都已经伏诛了,某家劝法王也不要再负隅顽抗,直接束就擒吧!”
攻心之计吗?拙劣!
宝树王丝毫不为所动,脸上满是嘲讽:“废话还真多,说完了,你就可以去死了!”
血色红衣在茫茫白雾翻飞,一根青色木杖随风舞动,连续击向那黑衣大汉。
白雾的血影迅猛如雷电,黑衣大汉根本无从躲避,他神色凝重,急忙举起金锏来格挡。
青木杖在金锏上猛击数次,金锏脱落地,黑衣大汉被击飞,口喷出一口鲜血。
黑衣大汉捂着胸口,看着红衣如血的宝树王,他的眸光一阵闪动。
他实在没想到这明教的法王竟如此厉害!之前,他也跟随提刑副使裴虞剿灭过不少教派,就连那些教主他也亲诛杀过几位,以为这明教也不过如此。
这次的任务也是他主动要求的,本以为讨来个好差事,没想到是一道催命符啊。
见青木杖再次袭来,黑衣大汉身形在地上翻滚一圈,只能狼狈逃窜。为了活命,他也不管什么江湖道义了,一把石灰撒向宝树王,反就从衣袖放出了一道冷箭。
石灰弥散,暗箭嗖的一声射来,宝树王衣袂飘然,身形凌空倒转,堪堪避开了这道冷箭。
袖箭穿过人影射在殿角的石壁上,一阵呲呲声后,石壁上泛起了紫黑幽光,那袖箭上面竟然淬了毒药。
“卑鄙,果然不愧是朝廷鹰犬,竟使一些下滥的段!”宝树王冷哼一声,眼满是杀意。
黑衣大汉见一击不,也不管其他,双足一点,飞上屋檐,转身就欲逃走。
宝树王冷幽的目光盯着黑衣大汉的背影,青色木杖朝石地上一杵,便见一道血色藤蔓从青木杖飞了出来。
血色藤蔓如龙蛇般蜿蜒曲行,径直向着黑衣大汉缠绕而去。黑衣大汉见这血藤邪物袭来,只惊得茫然失措,更加拼命的向前逃去。
噗通一声,血色藤蔓缠身,黑衣大汉的身体重重跌落到了地上。一根根荆棘从藤蔓上冒出,生生刺进了黑衣大汉的身体。
“饶命,某家投降,求法王饶了小人!”黑衣大汉惨叫连连,血肉精气统统被这藤蔓摄取,他的身体慢慢化成了一堆枯骨。
白骨散落一地,血色藤蔓又倏忽飞回到了青木杖。
章荀鹤有气无力的靠在一块山石上,他从身后的青囊取出一方玉匣。
只见他单掐诀,一枚莹白小剑便从玉匣飞了出来。那小剑长约两寸,径韭叶许,寒光可鉴。
剑光极速分转,在他面前由一道分出九道剑影,分别朝着院潜藏的弩兵射去。
一阵嗡嗡嗡的剑啸声不断,偶尔还有雨珠滴落在剑身上的轻吟。
剑光所到之处,一具具尸身先后从屋脊上落下,细数一下正好九具,每个人的脖颈上都有一道浅浅的血痕。
莹白小剑凌空飞旋一圈,又被章荀鹤收回了玉匣。
离他不远处,玉罗刹正持骨椎与那最后一名弩兵对峙着。
弓弦连震,箭羽不断,玉罗刹矫健的长腿在雨雾极速奔跑,如一道碧影在风摇曳。
骨椎尖利泛着血光,她将射来的箭矢猛然击飞,趁着间隙,骨椎脱,将那名仅存的弩兵一刺穿心。
打斗的声音渐渐停息,天地重归清寂。章荀鹤口念玄诀驱散了这漫天的白雾,夜空漆黑一片,雨滴啪嗒啪嗒的落下。一切如常,只是禅院多了一地的尸体。
章荀鹤看了看宝树王身前的那堆枯骨,又看了看那具被骨椎穿心而过的尸体,心不禁有些感叹。
这二人的shā rén法也太粗糙了,真是没有丝毫美感啊。
玉罗刹先看向宝树王,见她已除掉了那名武道宗师,顿时放下心来。她又朝章荀鹤看了一眼,不禁关切问道:“你怎么受伤了?”
她连忙上前扶住了摇摇欲坠的章荀鹤。
章荀鹤的脸色有些苍白,身体十分虚弱。他身上一共了箭,左肩一箭,腹部了一箭,还有一箭穿胸而过。
宝树王也闻声走了过来。她目光灼灼的望着章荀鹤,眼带着审视的意味。
“呵呵,宝树姐姐!”章荀鹤灿然一笑,他从怀掏出一张染血的地图,递给了宝树王:“这就是保宁军的布防图了,不过,我与你们接触过又没有死,就算他们不能确定我已叛变,恐怕也会立刻重新布置。重新布防大概两日就可以完成,算上今夜,留给你们的时间还有不到日。快走吧,贫道也只能帮到这一步了,至于能不能逃出重围,就看你们的运气了!”
“你不跟我们一起走?”玉罗刹扶住他身体的微微一紧。
章荀鹤摇了摇头,淡然一笑,仿佛安抚一般,捏了捏了她柔软的玉臂:“我受了重伤,带着我只会拖累你们,我留在这里拖住他们,你们快走,不要管我!”
他做出一副大义凛然之色,两却在罗刹的玉臂上不断摸索。
“嗯,你的提议不错,罗刹我们走吧,让他留在这里也挺好!”宝树王接过章荀鹤递过来的布防图,只淡淡回了一句。
“法王,你为何……”玉罗刹还想说什么却被宝树王直接摆打断了。
娘的,不会玩脱了吧!
听到宝树王的话,章荀鹤心里一凉,神色却不敢表露分毫。
宝树王不发一语,眼神促狭的盯着章荀鹤看,见章荀鹤一脸坦然之色,她这才蹲下来为他检查伤势。
“不是傀儡符,这竟然是你的真身!”宝树王有些惊异,心最后一丝怀疑也打消了。
左肩和下腹的箭伤倒是不重,穿胸那一箭已经伤到了肺脉和心室,可说是危及到了要害。就算此刻要取出箭矢,也是有极大风险的。
这道人如此奸滑,就算要用苦肉计,应该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来赌。
“早便与你说了,这是贫道的真身,只是姐姐你不信罢了!”章荀鹤一摊,苦笑道。
“忍着点!”宝树王也不与他分辩,直接在他身上动起来。
“轻点啊,宝树姐姐你轻点,宝姐姐,贫道有些疼!”左肩和下腹的流箭被顺次拔出,章荀鹤痛呼一声,发出了极为羞耻的声音。
“闭嘴,你若是再敢这样叫下去,本座与罗刹立刻就走,不会再管你的死活!”宝树王一脸赧然的冷喝道。
一丝怒火在心泛起,她连忙压制下去。
她感觉自己这些年修身养性的静功都要被眼前这道人破掉了。
见章荀鹤闭口不言,不再说那些恼人的话语,她这才给他的两处箭创分别敷了伤药。
敷完伤药,她又皱眉看向了那根贯穿他胸腹的箭矢。
她用两根玉指夹断了露在外面箭身,却没敢去动那没入胸腹的箭头。
章荀鹤痛呼一声,却没说话。只是眼神略显古怪的看了一眼宝树王的如葱玉指,对比了一下长度,好似有些感叹,又仿佛夹杂了一些其他的情绪。
宝树王美目瞥他一眼,也不理会他古怪的神色。
“罗刹,按住他的身体!”宝树王看了一旁的玉罗刹,淡淡说道。
“是,法王!”玉罗刹立马点点头。
为了避开他的伤口,玉罗刹沉思片刻,将用右膝压在章荀鹤的腿上,俯身过来,双则按住了他的两肋。
又是一个比较尴尬的姿势。
温香软玉入怀,肌肤相贴,一对浑圆耸立在眼前,章荀鹤一脸享受的冲着玉罗刹不断挑眉,神情十分猥琐。
玉罗刹转过头不去看他,俏脸上却飞起了两朵红霞。
宝树王盘膝坐在一旁,微闭双目,口念念有词,青木杖缓缓升腾,凌空飞旋而起,那道血色藤蔓又从杖飞了出来。
那根血藤绕着章荀鹤的身体转了几圈,仿佛活物一般,它最后顺着伤口刺入了章荀鹤的身体。
章荀鹤浑身冷汗直冒,额角青筋爆突,双目一阵泛红,痛的呼吸都急促起来。
玉罗刹神情紧张,见他如此痛苦,心不知怎的,竟也觉得隐隐作痛,仿佛感同身受一般。
章荀鹤浑身紧绷,口喘着不断粗气,既没有颤动,也没有发出吼声,这般隐忍,确实让二女都有些刮目相看。
一阵清脆的铁箭落地的声音,人皆是舒了一口气。
“哈哈,贫道还真是命大,多谢宝姐姐的救命之恩!”章荀鹤用干涩的声音说道。
宝树王单掌拍在他身后,给他度了一丝元气,他苍白的脸色才显出一丝红润。
“走吧,这里不能待了,再耽搁下去,只怕那些贼兵都要冲进来了!”宝树王走在前面,玉罗刹扶着受伤的章荀鹤跟在她身后。
他们走到殿佛堂前,宝树王轻轻转动其一座佛像,佛像下面的地板裂开,现出了一个秘道的入口。
人走进秘道,等暗门关闭,四周完全黑暗下来,宝树王和玉罗刹才感觉到一丝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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