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田气团和额头的白色光珠形成了一种合作的关系,各取所需,互不干扰。
他保持一动不动大概半个小时后慢慢地恢复了控制身体的权利,吐出口气后伸了个长长的懒腰,这才发现自己所处的尴尬出境。
一群手提明闪闪宝剑的老大爷站在匡瀚的左手边形成个半圆,他的右手边也又一群拿着扇子和手绢的老大妈。
他有种被**包围的压迫感,说了些客气话后拿起地上装旧衣服的袋子拔腿就跑,直到出了公园门才敢停下来贪婪地大口呼吸空气。
半个小时后,匡瀚站在一栋三十多层的高楼下仰望着感叹道:“这种二线城市既然还有如此高的办公楼,看来祖国的高速发展的确是有点猛啊。”
赵正初上班的报社便是在这栋楼里,值得高兴的是,面试相当成功,匡瀚也成为了一名正式的记者。这让他很是高兴了一番,可惜囊中羞涩,无法庆祝和还赵正初的人情。
赵正初大方地请他去大吃一顿后,便朝报社安排的住宿楼而去,还美其曰:该要你还债时,我也会很大方的。
只是匡瀚没有发现,就在他面试成功后,一位身穿古装长衫的六旬老人在他头顶的云头上,很是得意地笑了起来。
正午,匡瀚随赵正初来到了报社所在的住宿楼。
h市,一个正处于高速发展当中的城市。离开市区后在高架桥上往西郊区偏南的方向望去,占领了十几个足球场大小的小山被红色的院墙环绕着。仔细分辨会发现院墙内有好几种颜色的建筑,大致分为五个区域围绕着中间的绿色小山。
匡瀚站在院墙口抬头望着四五米高的拱形大石门,一米立方大小的霓虹灯做成的四个狂草字体跳进他眼帘里:贯颐奋戟。
“赵正初,我们老板到底是干嘛的,这地方是个什么情况,能简单说说么,免得我的小心脏承受不住破碎而亡啊。”匡瀚自认为还是见过世面的人,此时内心也有点忐忑不安。
“哈哈,第一次来这里的人都跟你现在的反应差不多,包括我自己。放心,我们老板是做合法生意的正经人,他也只是在这庄园里有些住宿楼罢了,真正的大老板另有其人。这个庄园没有名字,所有人都叫它卧虎路一号,也可以叫做荆园。等你熟悉段时间之后,会发现这里是个很有意思的地方。”赵正初一脸嘚瑟地解释道。
赵正初给了匡瀚一把古代的青铜钥匙,吩咐要随身携带,便引他往庄园内行去。
沿途的所见所闻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震撼。
从大门口到中间的绿色小山是一条用磨砂大理石铺成的马路,有八米左右宽。距离小山外围一千来米,有五根二三十层楼高的六边形钢铁柱子直冲天际。
马路两边是六楼高的古建筑,一楼全是各种各样的商铺门面,挂着清一色的小篆字体招牌。
有位拉面馆的老板正甩着几米长的拉面往大锅里丢,每丢三十厘米左右的面条就正好甩在锅边断掉,然后继续重复地甩着拉面。
还有站在三米多高商铺招牌上招揽生意的měi nǚ,她们做着各种高难度动作的同时还不忘喊走过路过不错过之类的话。
更有一位帅哥一手拿刀,一手拿一块十几斤的肉块站在招牌上。凡是注意到他的行人都会接到帅哥用刀在肉块上削下来的一块薄肉片,力度和距离的拿捏令人咂舌。
“不好意思,让一让啊。对不起,借过借过。”一位十三四岁的小萝莉用铁链子拉着两米多高的三轮车对路上的行人说道。
匡瀚刚接到招牌上帅哥抛过来的肉片就听到了一个小女孩子的声音,回头一看,差点吓傻了。看着她瘦弱的身体被铁链子勒出的血红印子,匡瀚来不及品尝手中的肉片就赶紧让开,正打算上前制止的时候被人拉住了手臂。
“别多想,进了庄园就必须步行,她很明显是在送货,放心,没人强迫她的。在这几条街上混饭吃的人不是跟你一样天赋异禀,就是自幼习武身怀绝技。你仔细看,她拖着的车加货物初步估计没有一千斤也有七八百斤,但她拖了这么远却依然呼吸顺畅,步伐稳健。”赵正初嚼着手上的肉片拉住匡瀚劝道。
“原来如此,自从我步入社会以来,总是以为除了diàn yǐng里饰演功夫片的主角会武术以外,从没遇见过一个真正有功夫的人。”匡瀚停下脚步细心一看拉着三轮车的小女孩还真如赵正初所说的那样。
“废话,中华武术流传了几千年,怎么可能说断就断。你在这里切不可主动惹事,但也不必怕事。法律在庄园里同样有效,只是大家都想安稳地过日子追寻武道极致,争斗不管在哪都是避免不了,但解决的办法无非就是切磋武技和谋生的手艺,很少出现流血结仇的情况。在庄园外,我们需要适当的改变自己的言行举止来融入科技社会,但在这里我们就是纯粹的中华武术后代,龙的传人。”赵正初解释道。
匡瀚若有所思,跟随着赵正初朝街道尽头走去。
“到了,第一街九十八号五楼六号就是你的住处,隔壁五号就是我的。楼顶算是报社的福利,九十八号楼整栋住民都可以上去锻炼身体huó dòng筋骨。”赵正初指了指楼顶说道。
“喏,进庄园时给你的那把钥匙就是房间钥匙,有什么疑问待会一起吃饭的时候再说。我昨天熬了个通宵,现在困得紧。”赵正初指着匡瀚手里的钥匙抬了抬下巴示意道。
“哎,啊正。三个考验到底是什么啊,问了你几次都不说,不要这么小气行不行。”匡瀚面试成功后,才知道自己通过了所谓的三个考验。
“不是我不说,而是我不知道怎么说啊,老板制定的计划,我只是负责其种一个小小的环节而已,每个进来这里的新人都是这样的,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当初的三个考验是什么,何况是你的。”赵正初用钥匙塞进门口的孔内,只听见咔咔咔几声,一扇全由金属打造的厚门慢慢朝上升起。
“怎么感觉像是掉进了传销组织似的,我没钱没势力,至于你们制定计划来考验我吗?你可别坑我啊,完全不值得的。”匡瀚捂住心脏小声地说道。
“我说你脑瓜子里都是想的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不是我看你天赋异禀,食量惊人,我才懒得推荐你进报社呢。我可是熬了一年多才能住进庄园里的,谁知道老板抽的什么风直接就给你转正了。别烦我,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混蛋,别逼哥嫉妒过度对你下黑手啊。”赵正初生气地往房间内的门口地面处猛地蹬了一脚,升上去的铁门慢慢地落了下来。
“你,哼。看在你帮了我的份上,哥忍了,等你睡醒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匡瀚气愤地说道。
“咦,好像听到谁说要收拾我呀。好兴奋哟,在庄园外已经忍了你好多回了,正好趁大家有兴致,走走,上楼顶练练去。”赵正初趁铁门还没完全落下来时一猫身蹿了出来。
“你确定要练练?在庄园外说要揍你是因为你老是说话伤人,现在你这态度跟昨天有很大的差距啊。”匡瀚疑惑地问道。
“哈哈,在外面我们就要低调做人,赚钱好养活自己,但在这里,我们就要习惯江湖儿女的行事作风,有仇不留隔夜。其实,我嘴巴得罪人的确是种毛病,但我能活到现在也是有一定道理的。”赵正初一该常态地说道。
楼顶上有各种各样的健身器材,也有沙袋木桩和靶场。现在距离午饭还有一个多小时,三五成群的人们或是在争论,或是在耍着高难度的动作,还有两个**岁大小的男孩子正在比试扔飞刀。
“楼长大人,这位叫匡瀚,是我们报社的新记者,也是我的好朋友,住五楼六号。毕竟是新来的,多少有点心高气傲,他想和我比斗一番,我也正好借此机会好敲打敲打他,还请您老人家做个见证。”
庄园由秦朝的政治运动而生,自然也就沿用了秦朝的官职爵位制度。每栋楼有三十个房间,有的房间还住了一家几口人。为了方便管理和应付突发事件,每栋楼都会在楼里选一位德高望重武功高强之人担任公士。
随着历史的变迁,人们为了适应当时的社会,对于庄园内的官职爵位叫发也随之改变,所以现在人们就把公士私底下叫做楼长,但在文书和众rén miàn前还是得按照正统官职爵位的称呼,以示尊崇。
九十八号楼的公士是位头发已经雪白的花甲老翁,名叫昝康伯,虽然年纪挺大的,但身子骨很是硬朗。他在民国时期就进入了庄园,十几个子女一直努力想进入庄园来尽孝,却因为学武资质原由,至今也只有膝下一子两孙能进得来。可惜其中一个孙子因刚进来就于他人斗狠,脊椎被打得粉碎性骨折。所以自他出任公士以为,楼内少有争斗,更是定下规矩,凡在他管辖的楼中进来新人需要比斗,必须在他的公证下进行,以免发生意外。
“新人啊,那你可得注意点分寸,可别把他打出了个好歹。”昝康伯严肃地对赵正初说道。
“您老儿放心,我知晓的。”赵正初收起笑脸老实回答道,他可是明白老楼长的经历,别看他平时挺慈祥的,但要是发起火来的话,可是会折磨到你哭的那种人。
“大家停一下,这位小伙子叫匡瀚,新进来的。他想跟小正比试一番,大家把中间的位置空出来,顺便都来看看他的能耐,也好方便老头子为他做个详细档案。”昝康伯老公士对楼顶的七八个人说道。
“老楼长,我只是随口说说罢了,不用真的比斗吧。”匡瀚拱手抱拳朝昝康伯老公士说道。
“小家伙,刚来就认怂啊。那你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在这里可不比外面。江湖道义得讲,但阴谋暗算和使绊子是不会禁止的。”昝康伯老公士笑眯眯地对匡瀚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