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他看到透明身份和自己头部相重叠的一瞬间,脑海里像是有团白光炸了开来,顿时眼前一黑,失去意识晕了过去。
第二天傍晚,匡瀚醒来时发生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向值班护士询问过后才知道他晕过去后被送到了医院。
他现在所在的医院距离老家大约一个小时车程的小城市里,既然意外地提前下了车便不急着回去了。
“那就随遇而安吧,先找个地方住下来了洗个澡睡一觉再说。我明白戒指是什么了,啊爸,你再没理由赶我走了吧。”他已经在外漂泊五年,早已身心疲惫,但是又不敢回去。行走在满是人群的大街上,突然感觉自己很是孤独。满是灯光的高楼大夏,人来人往的店铺,这是个陌生的城市。他有思念的人,也有无数的疑问。
“原来,近乡情怯是这样的感觉啊。”
h市的一家小旅社里。
匡瀚洗完澡后便躺在床上再次研究起胸口的戒指。首先要证明的是在火车上所发生的事是不是真的,当闭上眼之后很快就看到了透明的自己和血脉相连的戒指上的二十四个字。
他发觉身体的重叠也很是自然,就是头部里的结构也看得很是清楚。按道理说看到血肉内脏和脑浆这些东西,正常人都会很不适应,可能是知道属于自己的缘故,很是坦然地接受了这些血腥恐怖的画面。
把透明的自己都查看了一遍之后,顿时身体一颤,他看到了更为神奇的画面。
在他丹田位置有一团绚丽的七彩光芒形成乒乓球大小的气团,气团灵性十足,表面和里面的七彩光芒互相纠缠在一起按照某种莫名的规律流动着。
他用心神盯着看了一会儿气团,脑海里二十四个神秘文字所表达的意思指引着他用心神支配气团分离部分七彩光芒在身体里的白色经脉行走起来。
七彩光芒就像是在修桥铺路一般,每行走一段距离就会消失一部分光芒包裹着路过后的经脉上,匡瀚的身体也随着七彩光芒行走而感到剧烈的疼痛,如锥刺,似刮骨,好不难受。
当光芒前进的速度和力度不够之后,丹田的气团就像是个发动机一样,很是默契的及时支援。
在光芒的不懈努力之下,终于在他经脉行走出了一副复杂难明的图案后,回到了七彩气团里。
图案形成了一个循环,从左上游走至右下再回到丹田。
在七彩光芒行走第一周后回到丹田气团的一瞬间,他忍不住打了个激灵,浑身舒爽,皮肤上的毛细孔如含苞待放的花朵一般全都张开了,随着他的呼吸,毛细孔也一张一缩地呼吸起来。呼的是体内废气和骨胳血肉里的杂质,吸的是游离在空气里各种细小分子。
经过指引的光芒慢慢运行几圈之后,气团就像是记住了这些运动原理一般,现在已经不需要他特意地指引便能自行运转。
他这才有多余的心思用心神打量着身体的变化和游走在体外空气里的分子,这些状如微尘的分子有些对身体有害,有些对自己有好处他全都知道。
睁开了眼睛后,闻着身上的腥臭味和皮肤上的污渍,他明白了火车上的黑泥是怎么来的了。
“我爱洗澡,皮肤好好,嗷嗷嗷,光着屁屁唱唱跳跳。”
“嗯,很明显地感到自己的力量和敏捷度强了好多好多,就连肌肉的柔韧性和抗摔能力都有所提高,要是以前洗澡像现在这样摔个四脚朝天的话,估计得在床上躺几个小时才能下床。”他的心情不自觉的变得很是愉快,抹着肥皂唱着歌,还偶尔带点小动作,理所当然的一不小心摔倒了。
揉了揉屁股,舒展了下身体,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得意地说道:“就现在这身材和皮肤,我连自己都忍不住。今后走在大街上,这回头率怕是要引起车祸的节奏啊,嘎嘎嘎。”
匡瀚身高一米七四,体重六十一公斤,留着个标准的孙红雷招牌发型,左边嘴角习惯性地微微上翘,除了身上的穿着外,典型就是一斯文的liú máng形象。他看了看shǒu jī上的时间,现在才晚上九点左右,捂着饿得咕噜咕噜叫的肚子出门找东西吃。
半个小时之内,他整整吃了三百多块钱的牛肉面和炒饭。于是,他所在的小吃店已经人满为患。不是因为店里的生意很好,而是喜欢看热闹的人遇见了这样的事,怎么可能会忍心离开。
就在他刚出小吃店门口,一位身穿古装长衫的六旬老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和蔼地捏住他的手抚摸着道:
“孩子,想学得一身本领称霸武林吗?”
“大爷,您记得家里人的diàn huà吗?”匡瀚愣了会便反应过来,估计是个有老年痴呆症的可怜老头吧。“心有疑惑也无妨,那换个地方问你好了。”六旬老人说完便用衣袖一挥,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一把样式很是古老的宝剑往天上一抛,古剑瞬间变大好几倍悬浮在空中。
匡瀚看傻眼了,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自己已被六旬老人提着一步一步走到空中的古剑上站定。他反应过来时,却是发现街道上的人根本没有丝毫惊讶,全像没看见一般。
初次凌空站立着的少年,哪里还有心思去想这里,心中除了兴奋便只有豪情和向往。
“哈哈,现在能回答老夫的问题了吗?孩子,你想学得一身本领称霸武林吗?”六旬老人凭空变出根雪茄和打火机,慢条斯理地在云头抽了起来。
“呃,需要付出代价吗?”匡瀚谨慎地问了一句。
“有舍才有得,没有付出怎么可能会有回报。”六旬老人一脸严肃地说道。
“呵呵。”匡瀚一脸挪揄地轻笑着。
“老夫的意思是说,需要刻苦训练和一些努力修行。”六旬老人见此,顿时发觉自己的说话的方式可能被少年误会了,便破例地解释了一句。
“这样啊,那我可以回答不想吗?”
“为什么?”
“天上不会无缘无故地掉馅饼。”
“老夫给你讲些关于神仙的故事如何?”
“大爷,您不会是看中了我的肉身或灵魂吧。求求您放过小子吧,我不卖身,也不想卖灵魂。”匡瀚冷静下来后,顿时想起了那些玄幻小说里喜欢寻找壮实帅气的年轻男子进行夺舍的老怪物。
“咳咳咳,老夫是问你想不想修仙。”六旬老人听到匡瀚的回答,一口雪茄烟没吐好呛到了。
“我觉得当个凡人挺好的。”匡瀚现在有点害怕了。
“你不想练习shā rén技巧报仇雪恨吗?”
“大爷,我为人和善,没什么生死仇怨。”
“你不想达到武道顶峰名流千史吗?”
“名声于我如浮云。”
“你不想躲避世俗烦恼隐居山林吗?”六旬老人咬牙切齿地问道。
“我还年轻。”匡瀚一副某些行为(装x)做派,坚决认为没有这么好的事。
“啊,啊,嘭。”
匡瀚从云端掉了下去,幸好在几米高的距离落到了一座大夏的楼顶。他再抬头一看,哪里还有老人的半个身影。
“不会真是神仙吧,就算是又如何,我坚决不卖身。糟糕,我怎么忘记了问问自己身体的情况呢?不管了,反正现在知道祖传戒指是什么了。身体也变得更加强壮,总有一天能自己的解决,哼哼。”
他想通后便吊儿郎当地吹着口哨下楼了,坐了趟飞剑,他的心态和性格有了急剧性的转变。
次日,清晨,有风。
匡瀚随上早班的人群在街道上闲逛着,他需要找份工作。不然就他现在的食量,回到老家怕是连饭都吃不饱。每个青春期的少年都是叛逆和倔强的,只是表现的方式有所不同罢了。而他的倔强便是想自己把身体的问题解决了,再趾高气扬地回去。
“兄弟,找工作吗?我们报社包吃包住,还有任务分成和年终奖,有兴趣吗?”一位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很是热情地拉住匡瀚说道。
经过一番交谈,匡瀚知道他叫赵正初,在一家名叫正义报社里当记者。
赵正初给他的第一印象便是很爱钱,有点自来熟。身高体型和匡瀚差不多,但说话很容易得罪人,连刚认识他的匡瀚都有忍不住想打他的冲动。
匡瀚既然决定了随遇而安,便打算去这位新朋友那里面试一下,说不定能有个好的开始。
穿上刚买来的一身休闲装和布鞋,匡瀚整个人的精气神达到了有史以来的最高点,体内丹田处的气团像是受了刺激一般加快运转起来。无时不刻在经脉内行走的七彩光芒也小跑着,脑海里的神秘文字感受到了命令似的往他记忆里灌输着一连串的人物动作图形。
看了看四下无人的公园,他心痒痒地按照记忆里的人物动作图形摆弄起来。
“喝,哈,嘿,哼。”
动若脱兔,力随念至。从陌生到别扭,慢慢地把这些动作图形练得如同是自己天生的肢体语言。
这套动作分很多步骤和意义,有瞬间一步三米的步伐,也有力破千斤的拳法,有以柔克刚的掌法,也有摘叶伤人的巧劲。不知不觉天色已经大亮,这些动作越练越精神,他脑海里的这些动作组合起来为:“练体拳。”
就在地平线太阳升起的刹那间,和他重叠的透明身体位于脑海部分出现了一团白光,就像是在火车上一样猛地炸了开来。
他这次没有晕厥,只是保持着躬身弯腿,一手虚按丹田,一手虚按额头的姿势一动不动。脑海里的白光散至身体的每个地方之后又重新在额头部位聚集了起来,白光如同一个龙眼大小的珠子,明明白光很亮,但在他的感知里却是一点都不刺眼。
白色光珠形成后慢慢地吸收掉扩散到身体里的其他白光,包括部分丹田里的七彩光芒也被吸收掉。
它也不贪心,每次只吸收在身体里行走壮大的七彩光彩一半,壮大的另一半就安稳地融入到丹田气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