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收了青峰和红英这两个徒弟,玉虚日常的重点,更多是对他们的悉心教导,即便后来也收了几个徒弟,可玉虚最关心和中意的,还是青峰和红英,可能这两个徒弟,从小就遇上了玉虚,结下了一道不解之缘。这两个徒弟,自小生病得到玉虚治疗的缘故,身体都有玉虚本人输送的真气,底子要比其他徒弟强,修炼起来,进步比其他师弟快很多,期间,根据两人的修炼情况,师父玉虚又不时地给他们体内灌输真气,帮助他们提高修炼速度,增强内力。而青峰和红英两人,也是道门有缘,合该是为修道而生,一讲就明,一点就通,修炼方面,天分十足。
不知不觉,青峰和红英在纯阳观已十八年了。这十八年里,青峰长得气宇轩昂,落落大方,十八年的道德内丹修炼,使得青峰练得一身内家真气而霸气内敛。由于青峰父母一家当时要逃难走饥荒,离开了家乡,所以在这十八年间,他的父亲刘大力只是在第三年回来看过他一次,之后音信全无,青峰一直就以道观为家,视师父为父。而红英,十八年来,从一个女婴,出落成一个漂亮秀气的大姑娘,一身粗布道装,也掩饰不了她美丽和灵气,当初这三爷要带红英走,确实是有些眼光。说到修炼方面,她一点也不输师兄青峰,玉虚看在眼里,也感觉红英像是为修道而生,自己选徒眼光不错,这徒弟确与道家有缘份。红英的家就在山下不远,上山后,师父到镇上也会带红英回去看看父母,父母也不时上山来看看她,在五年前,红英父亲得病去世了,两个哥哥已分别成家,大哥李文一早去了外省没有了音信,二哥李武去了隔壁的县城,入赘了县城一个殷实人家。自丈夫去世,红英妈老无依靠,就投靠到县城小儿子家。可小儿子也是入赘到女方家里,没有地位,红英妈去了,虽说是收留了,也是李武低声下气求才留得下来,而且要做家务,就一个长工身份。所以这几年,红英与家人也没了联系。
师父对这两个徒弟,看在眼里,喜上心上。徒弟学艺已近二十年,加上自己定期的真气相助,两人的内丹修炼,就该达到了近三十年修为的水平,玉虚二十多年前开始祈盼的事,暗忖不日便可实施了。
这天,玉虚把青峰红英二人叫来练功丹房,关好门,对二人说道:“青峰,红英,你们两个的来这里已一十八年多了,这些年,你们跟为师修炼内丹心法,一直是用功勤奋,为师很满意,你们持之以恒,修炼好了,非但可以延年益寿,还可以跟为师一样,长生不老,修炼成仙。但这个要讲你们的际遇和造化。为师可以呼风唤雨,起死回生,可以日行千里,摘叶伤人,皆拜修炼所赐,所以你们也能有这些本事。一旦你们的内丹修到一定程度,就能随心所欲。”
“师父放心,我谨当勤修苦炼,心无旁鹜,持之以恒,不负师父一番悉心栽培。”青峰和红英一齐答道。
玉虚又道:“这里两颗丹丸,是为师前些日子特意为你们炮制出来的,用来增加你们的功力修为的。你们服下后,不要让任何人打扰,就在丹房里打坐运气,以自身真气消解丹药的药力,在体内运转真气三周后重新导气入田,把这这股真气藏于下丹田之内。两个时辰后,为师会再加一把真气调理你们体内元气,内外气和合好后,你们的修为会路升到一个新的层次。”
青峰与红英道:“多谢师父,徒儿谨遵师父吩咐!”
二人毫不犹豫,吞下了师父递来的丹药。玉虚见二人服食了丹药,也在一旁坐下,准备运转自己体内真气,清空丹田,到时要大开气门接纳两股阴阳仙气。可就在这时,门外似有人呼叫,只听得一阵急促的拍门声。
玉虚对二人道:“你们只管运气化解丹药,各自修炼真气,其余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一概不理,切莫分心!否则岔了真气,前功尽弃,还会伤及自己。”
玉虚起身开门出了丹房,见刚充当知客的小徒弟脸带惊慌,紧张的站在门口,就问:“何事慌慌张张的?不是说今天无论什么事,都不要打扰我吗?为师要闭关修炼,你们没听清?”
“是,我们知道,可刚才来了两个老道人,非要见师父,我们已好说歹说,劝其改天再来拜会,他们就是不听,非要师父出来不可。”小道童禀报道,脸上有些惊慌。
“你们就说师父已闭关,不能打扰,请他们见谅不就完了吗!他们如果要住,就安排他们先住下来嘛,你们不会变通一下吗?”玉虚不满,有些生气道。
道童答道:“开始老道人还好说话,见我们不让他们见师父,说我们纯阳观是看不起他们外来游方人士,是借闭关有意推诿他们;之后就开始生气了,好像很有些手段,把我们石桌石凳的,隔空就给搬到外面了。管事的害怕,叫徒儿赶紧禀告师父。”
玉虚心里“咯噔”一下:“这个节骨眼上,竟然生事?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真是好事多磨!不去处理嘛,怕他们闹大了在自己吸功之际冲进来就更麻烦了。容我先去看看,打发了他们再说,幸好时间还充分。”
玉虚道:“走,我们出去看看。”玉虚在外面把门锁上,吩咐门下,无论发生任何事,门都不能打开,之后,才与小徒走去知客堂。
未到知客堂,玉虚就见堂内和门口原先放着的石桌石凳,全给弄到了外面的空地上,堆叠一起。如此沉重的东西,能这样弄出来,看来是想来炫耀能耐来了,究竟是谁敢到纯阳观来踢场了!
玉虚一进客堂,见两老道士背手仰脸,一副生气的模样,玉虚趋前几步,一拱手,道:“无量天尊,贫道玉虚见过二位道友!恕本观悉才招呼不周,不知何事得罪了二位,竟惹得二位发那么大的火,把我们的桌凳都给搬到外面了?”
那两位老道士没马上回答,其中一位打量了玉虚一番,由头看到脚,又由头看到头,然后盯了玉虚的脸又看了一会儿。玉虚心想:“你这两老道究竟来干什么?怎么这么无礼?”这时,那老道开口了:“无量天尊,请恕贫道无礼!今天我俩是专程前来拜会道长,可你们的知事总是推说道长你不方便见客,贫道只好出此下策,逼玉虚道长出来见见。如果不是这样,还请不出玉虚道长的大驾。”
玉虚心想,前来拜会也用不着这种踢山门的方式相逼吧。玉虚压住心中不快:“两位请上座。敢问道长法号,仙山何处?今日到此找玉虚这般急切,是为何事?”
竹虚打了个哈哈,道:“玉虚道兄,介绍一下,这位西北郞荡山望天洞圣明大仙,又称圣明老祖。”
玉虚一听,虽不敢肯定对方是否神仙,但见其有些手段,马上对圣明一揖,道:“哦,原是大仙驾到,今日我纯阳观蓬荜生辉,有幸仙家降临,贫道真是凡眼不识法驾,望大仙恕罪。”
竹虚道:“就是怕些人连故人也不认得了。”
玉虚一怔:“此话怎讲?贫道可是第一次见过两位真人,恕贫道眼拙,未能记起。”
竹虚哈哈一笑:“玉虚啊玉虚,二十多年前的事,不该这么快就忘了吧?”
玉虚一愣,道:“二十多年前?我来这也就二十多年,当时未曾见过真人啊。”
竹虚见玉虚只提这里,不提之前天上的事,就提醒道:“玉虚道长怕是忘了之前的事了。”
玉虚见其如些郑重其事地提及之前一定相识的事,就一拱手,道:“还请真人提醒个则。”
竹虚见玉虚这样,问道:“敢问玉虚道长在这纯阳观多久了?”
“大概的二十二年了吧。”玉虚答道,这个时间,他十分清楚。
竹虚又道:“这个纯阳观怕不只二十多年历史了吧?”
玉虚解释道:“哦,贫道到这的时候,这里是个荒废了的道观,见这里风凉水冷的,无人打理,贫道也就接掌了此观,改名为纯阳观。”
竹虚装作微微一怔:“哦,我还道是玉虚的故居,原是废观,玉虚道长经营得不错嘛。敢问玉虚道长来这之前的几十年又在哪里清修或是云游哪处了?”
玉虚一听,心中暗吃一惊:“从来不曾有人打探自己的来历,这个人所问的,怎么这么有目的和指向?看来来者不善!”
竹虚未等玉虚作声,紧接着道:“听说道观重光之时,天呈祥景,三清莅临,贫道想,玉虚道长应该与三清老祖的渊源颇深,不知玉虚能否告知贫道一二?”
玉虚听到这,知道这个人对自己应该有一定的了解和目的,现在这么说,只是引自己说出来历而已。玉虚支吾道:“哦,这个嘛,是有些关系,以前的事了,不过,后来……就,唉,不值得提。”
竹虚见其支支吾吾的,心中暗笑,又点了他一下,道:“玉虚道长这般不愿意提及之前的事,莫不你这玉虚就是那个仙界所盛传,太上老君失丹之事的那个涉事童子玉虚?”
这时实然被人提及仙丹之事,玉虚心里是一点准备也没有。竹虚话音刚落,玉虚面色马上骤变,身体一下由头凉到了脚,心里一阵狂跳:“此事还是要发生了!”玉虚大气一吸,一定神,大声喝道:“玉虚可是听不明白了,道长这般说法,究竟是何用意?你们到这来,怕不是只是拜会我玉虚那么简单吧?”
竹虚见玉虚给说中会的那种反应,估计之前自己的判断不会有错,就哈哈大笑,道:“玉虚小道友,无需紧张,稍安勿燥,我们并无恶意。”
玉虚问道:“两位道长专程到这,怕不只为传这个仙界传闻给贫道吧?有什么目的,不妨直说。且这位道长尚未告知你的法号,既认是故人,无须再掩饰!”玉虚提到故人二字,心里猛然醒悟。
玉虚打量着竹虚,迟疑地道:“莫非……你就是竹虚?”
竹虚微微点点头,笑着道:“玉虚老弟,这才想起你竹虚道兄来了?”
玉虚又惊又喜,当然是惊远多于喜了,喜就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惊怕与担心,他不知道竹虚此次来的目的最终是什么,关键还要看他对事情知道多少。玉虚一下从座位站起来,一脸惊喜道:“你就是竹虚?下凡后你变了个样,小弟又何能认出道兄呢?究竟是什么风吹道兄来这了?”
竹虚冷冷的道:“丹风!你当然不希望我来找你!”
玉虚装作很不解的样子,道:“道兄何出此言?”
竹虚摇摇头道:“玉虚啊玉虚,你为什么要对老君就谎呢?”
玉虚一脸无辜的样道:“道兄这话从何说起?小弟自被老君贬回这里,都不知以后生了什么事情。”
竹虚哈哈一笑,然后对玉虚正色道:“你是否跟老君说我偷了仙丹?”
玉虚一阵心惊慌,吃惊地道:“哪有的事!道兄究竟听何人搬弄的是非?没有的事啊,我没说你偷了仙丹,我什么必要说你偷仙丹呢?”
竹虚盯着玉虚,逐字逐字地问道:“没有?没有天上怎么会传出我竹虚偷走了老君的仙丹呢?”
被竹虚一步步逼问,玉虚脸带慌张地道:“天上怎么会有这种传言?你从何处听说?我当时只说我与竹虚道兄你都吃了仙丹,不过吃了消受不了,反被丹力所伤,吐了出来而已。是不是其中的误会?一定是上天传得不清楚传错了,天大误会!”
竹虚见玉虚还不肯说出真相,就大声道:“怎么传错老君都不会连仙丹少没少都会数错了吧?”说到这,竹虚手突然一指玉虚,喝道:“玉虚,是你偷了老君的仙丹!你说,是不是你藏起了仙丹,把窃取仙丹之事全推到我身上,对老君说是我偷了仙丹逃走了?是不是?告诉我,仙丹现在在哪里?”
在竹虚一番猛追逼问之下,玉虚一下慌乱了,但他矢口否认:“没有!我没有这么说,也没有偷仙丹!我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了,你不要误信他人,受他人唆摆。”玉虚见竹虚旁边坐着个一同过来而一直不说话的圣明,认定是圣明始作俑者和知情者,是他通知竹虚的。这么短的时间,突然被揭发出这件事,玉虚事先是怎么也没想到的。要玉虚弄清个中前因后果,怕也不是一件易事。
圣明大仙听玉虚这么说,就道:“玉虚道长不必胡乱攀咬,贫道知道此事并不比竹虚道长早,是竹虚道长自己想到的。如果不是听到上天传出老君那里被偷了仙丹的消息,窃丹者又指向了竹虚,我们还被蒙在鼓里。外人只道真是竹虚盗走了仙丹,你与竹虚都是当事者,偷没偷仙丹,你应该很清楚。如果仙丹真失窃了,除了竹虚,你作为唯一的当事者,稍加思考,就知道是你的所作所为了!”
玉虚还在狡辩道:“当时竹虚是没有拿走仙丹,我也没说竹虚拿走了仙丹,只是说我们都吃了仙丹而已。”
竹虚逼问道:“老君那少了仙丹又怎么说?”
玉虚一脸无辜状的:“这我就不清楚了,老君回来后,马上把我逐出了天宫,天上发生什么事,我哪里知道?说不定他们宫里其他的童子或管事的趁乱拿了呢。”
竹虚冷笑道:“仙丹是老君炼的,在天宫藏起来的仙丹,能瞒得过老君?况且仙丹那么有灵性,对着老君,你能藏得住?如果不是老君被你的话一时蒙蔽,以为真是我拿了仙丹出逃的,你能带得走仙丹?”
玉虚狡辩道:“反正不是我,今天你到这来也只是为印证仙丹是不是我偷的,那我告诉你:我没偷!你们来找我也没用,真在我手上,还用得了今天等你来取吗?”
竹虚驳道:“你以为你不想吃仙丹吗?只是修为未到,现在不敢吃而已。”
圣明道:“你空有仙丹而不能享用,还要背个盗窃仙丹之名,何苦呢?”
玉虚满脸一副委屈状,道:“我没有偷窃仙丹,叫我如何承认?”
圣明冷笑一下,道:“如果竹虚回宫,甘愿老君的惩罚而要说出实话,你说你能躲得掉吗?”
玉虚听到他们一直围绕着仙丹不停的逼问自己,要自己承认,目的只为那仙丹而来,看来这个圣明对仙丹的觊觎十分强烈。玉虚知道这事不能纠缠太久,到时候青峰与红英内气练成还不及时吸气导入自己体内,那就前功尽弃了,自己离成仙就着一步了。无论如何,玉虚必须拖延一下时间,让自己能抽出半个时辰的吸功时间来成仙。
见玉虚沉思不言,圣明道玉虚是有所动摇,就进一步道:“玉虚道长,其实仙丹的药力你一个人也化解不了,威力那么大,一个人消受不起,何不拿出来一起参详,想个法子合力化丹享用,我们共达仙境岂不更好?”
玉虚一心想尽快摆脱他们,打发他们,过了今日,一切好办。不行的话,拖到两个时辰,就设法回去丹房处理成仙之事。
于是,玉虚长吸一口气,叹息道:“当初我也是没想离开八景宫,只因老君震怒,不理我的哀求,执意要贬我出宫下凡,我才流落此地,我又何曾会打算拿走老君的仙丹?只是当时仙丹未能服用,吐出后一直拿在手中,未等自己向老君申辩清楚,已被老君遣力士放逐这里。”
听到这,竹虚与圣明对望一下,会心地点点头。竹虚对玉虚晃晃头,道:“玉虚啊玉虚,你一早认了不得了吗?那还费得上我们要在这一番口舌?你我宫中几个月的友情,难道会忘了吗?二十多年未见,亲近还来不及的,就为这个事争个脸红而耳绿的,不值嘛。”
圣明大仙附和道:“就是!你们哥俩多年未见,不是为印证这个传闻,竹虚也不会知道玉虚道长也被贬入凡间,我们是几经周折才找到这里啊。”
玉虚脸色缓和了许多,略带歉意道:“开始不知是道兄驾到,言语中有所冒犯,还望两位见谅!来人,重新给上壶好茶!去拿我今年的罗浮雾峰白毫新茶,用罗山露水泡,再去拿些点心来。”
吩咐下面重新烫壶备茶后,玉虚对竹虚道:“道兄这些年来怎样?驻居何处修炼?之前为丹所伤可已恢复?”
虚见玉虚关心自己,反正仙丹之事他已承认,也不必追问过切,便答道:“我当日逃离天宫,到了凡间,一时无处可去,游荡中到太乙山,恰巧进了黑熊精两兄妹的道观,他们害我不成,反被我灭了,之后我收了这道观为我所用,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我的妙仙观修炼。之前的丹伤,早就没事了,现在我的修为,得熊精真气,比之当初,已高出许多矣。”
“听道兄如此说来,小弟就放心了。可是你们是从哪里听到老君失丹之事?”
竹虚也不瞒玉虚,他把那天在后山顶上无意听到山神与土地的对话,以及圣明大仙得知消息后来与自己发生争斗之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玉虚。玉虚听了,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圣明大仙从天上得知了消息,找到了竹虚道兄,之后才想到了我这里。”
竹虚道:“正因天下传言是我偷走了仙丹,我才急需找出真正偷走仙丹的人。”
圣明紧接着道:“与其反正已被误认是偷丹者,我就劝竹虚道长:我们不如一起找出真正偷丹的人,一起参详化丹成仙,岂不更好?这就是我们一同找你玉虚道长你的原因了。否则,竹虚道长如回天宫禀明太上老君,你的仙丹还能留住吗?即便老君放过你,得知你玉虚道长就是老君天宫的窃丹者,天下想得到太上老君仙丹的各路神仙和妖魔鬼怪会放得过你?这也是我们找你那么急的原因了。”
玉虚轻叹了一声,道:“你们又是如何知道我在这里呢?”
竹虚笑道:“有心找,总能找到的。当初我分析老君逐你出宫,贬你落凡间,他最有可能是逐你回原处;你提过你在中土东南罗浮山得道,也是这里被老君收留,我想你八成可能是回到原处了。”
圣明又进一步道:“我们来到罗浮山,抓土地出来一问,知道这一带二十多年来没什么异常,就是有个得道之人来到这里的一个闹妖破观,重装开光,这个时间与你玉虚道长下凡时间近吻合。加上土地又道此处乃百年前一处蛇妖藏身之所,我们就更加肯定了玉虚道长就在此观了。如果道长不是自立门户的,我们还真不知上哪找到你了,这也是注定我们有缘一起参详此事啊。”说罢呵呵一笑。
玉虚叹息苦笑道:“有些事情,确实是天意所定,不是你我能够左右的。此事之后,竹虚道兄已逃离天界,我也回到故地二十多年,以为此事无人提起,没想到还是传开了,而且还是竹虚道兄找shàng mén来了。”
圣明大仙道:“这样都让我们找到了你,证明这就是我们的缘分嘛;况且得丹二十多年,玉虚道长也不敢化丹消受,说明此事还得等个机缘,我们几个聚首,就是机缘啊。”
玉虚点点头,道:“圣明大仙的话听起来也有道理,看来确实如此,凭我一人之力,是很难单独享用仙丹,不如合我们三人之力,或许容易些。时候不早,我们用过午膳,就一起去找吧?”
竹虚和圣明两人听着听着,见玉虚同意,不禁眉额舒展,面露喜色,,但听到后来不觉吃了一惊,忙问:“怎么会是一起去找?仙丹不是在你那里吗?”
玉虚唉叹道:“唉!如果仙丹在我手中,我开始就认了,何须拖至今时?正因我手中没丹,怕认了交不出,那时道兄们怪责我说谎不愿意分享,岂不是更糟?所以我开始就不敢承认。加上当时确有些私心,想自己一个人慢慢去寻,总能把它找出来,到时候自己独自服用。”
圣明大仙紧张地追问:“真的弄丢了?怎么可能弄丢呢?你是怎样把仙丹弄丢的?你把仙丹弄丢哪里了?”圣明大仙一听玉虚说仙丹弄没了,似信非信之余,一句接一句地追问。
竹虚制止道:“圣明道友,莫急,让玉虚慢慢把话说清楚。”又转而对玉虚道:“玉虚,不是哥哥不信你,此事确实出乎我们意料,而又事关重大,还望详细告知。”
玉虚仰面叹息了一声,道:“唉,那时我都不知道会被老君遣送回下界,没点准备,就被两力士架起,当时我十分紧张和害怕,不知会被贬至何处。当我醒来时,就已躺在了在一密林中的溪水旁,当时是分不清东南西北啊,好大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当我回过神的时候,发现手中的仙丹不在手上,四周找过,也不见。”
圣明问道:“那你确定当时离开老君的天宫时,手中的仙丹还在?”
玉虚肯定地说道:“那时我一直抓住的,我记得很清楚。”
“那你最后记得还抓在手里是什么时候。”圣明又问。
玉虚道:“我记得一直抓住,快到地时力士摔我下来我才晕过去,应该是下来时或我醒的时候,不太清醒,手松了,仙丹才失落的。仙丹不会离我醒来的位置太远。”
“你之后找过没有?”竹虚问道。
“当然!一直找到天黑。”
“你确定位置正确?”圣明又问。
玉虚答道:“我找的那一片地方,应该是**不离十了。其后那二十多年,我只要有空,就去寻找,找过的,我都标记上。落到旁边的天坑倒不怕,我怕是落到溪水中给冲走了,就难找了。唉,怕也是天意,不让我那么快容易得到它。”
竹虚看着玉虚,见他说得也算自然在理,不象说假话,可是总觉得玉虚没有一种惋惜急切的神情,眼神有点飘忽;竹虚一时也拿不准是信玉虚好,还是不信他好。一旁的圣明大仙也让这出人意料的结果把思维给搞乱了,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他也需要好好理顺一下玉虚的话。
玉虚见他们半信半疑的,也不好过份地表白解释,怕适得其反,就静静待其决定。
这时,门口起来一个童子,玉虚见是守在丹房的徒弟,小徒进来就对玉虚说道:“师父,大师哥他们……”玉虚一听,马上紧张,未等徒弟说完,马上制止道:“有什么事缓后再说!为师现在有客人,你师哥他们的事,为师知道了,你们都不用去管,由着他们吧。”一挥手,示意小徒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