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锁拿手电朝着盗洞里一看,吓了一跳,接着又笑了,说:“海盛?是你呀?”
海盛慢慢出来,说:“是呀,你们干嘛呢?”
富贵一看是海盛,心情大躁,气急败坏地说:“还问我们干嘛?你像个鬼一样,一句话不说,东晃西照的,你干嘛呢?”
大锁推一推富贵,说:“盗墓呗,干嘛呢?真是为你智商着急。”
富贵说:“盗墓就盗墓,吓人干嘛?”
海盛说:“叔,我没吓你们呀!”
富贵更气了,说:“你一句话不说,不是吓人是干嘛。”
海盛委屈道:“我不知道是你们呀,我以为是外村的谁呢,早知道是你们,我拿鞭炮迎接!”
富贵说:“还鞭炮,你怎么不拿léi guǎn把我们炸死呢?”
海盛目光转向大锁说:“大锁叔,你看,富贵叔完全不讲理了,失去理智了,我不和他说,你说说吧,换做你是我,你会大声嚷嚷吗?”
大锁笑了,说:“富贵,海盛说的对,大晚上的,我们怕他,他怕我们,不说了,海盛,你一个人?”
海盛说:“是呀!”
富贵插嘴说:“你一个人在这干嘛?练九阴白骨抓呀?”说完还切切两声。
海盛说:“我过来溜达溜达,晚上睡不着。”
富贵说:“溜达到墓里来了?你这小屁孩,吃的盐没我有的路多,还说谎!”
大锁说:“什么什么呀,说的,你俩就是鸡同鸭讲,没有技术含量,扯些没用的。”又说:“海盛,我们俩没啥事,就想去这墓下面看一看,捡点漏。”
说完就要下去。海盛连忙拦住,故意大声说:“下面什么都没有,你俩真是吃饱了撑得,回去睡觉吧,我和你们一起回去?”
大锁嘿嘿一笑说:“此地无银三百两!”三个人接着吵了起来,大锁和富贵要进去,海盛不让进去。夜晚杂音小,声音传的远,又在墓口,松林就听见外面的声音。
松林正准备看棺材里的东西,听见外面有人乱,以为听错了,因为这样的事儿没听说过,再侧耳倾听,果然听见有三三两两的争吵声。便问根民和亮亮:“你俩听见什么声音没有?”
根民说:“好像有人来了。”
松林说了句“他妈的”。这是最忌讳的,开馆的时候被打扰,没遇见过,松林有点生气,又觉得害怕,怕是公安局。便离开棺材,走到墓门口,爬了出去,让根民和亮亮呆在墓里,他出去看看。
出去看到是大锁和富贵,松林按住心里的火,说:“我以为谁呢,富贵和大锁,你们怎么转到这里来了?”
富贵一看是松林,意料之中,不说话,看大锁表演。大锁说:“松林,不是我lán jié你,最近都在搞阁老的墓,都知道有好东西,你们这偷偷摸摸的,是不是搞到阁老墓了?”
松林说:“哪里有?这就是个瞎墓,估计被谁盗了,我们没事,过来转转看看。”
大锁说:“你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现在还在说鬼话,你这样墓主人一会跳起来了,诈尸了!”
松林知道,大锁想分点东西,可是盗墓队费了大力气,又是挖墓,又是抽水,两天两夜睡不好,还冒着被jǐng chá拘留的风险,让大锁和富贵渔翁得利,他是在不甘心,可是运气不好呀,喝水也塞牙,他妈的,这事他们俩怎么知道的?这真是没办法。松林想了一会,掏出一包烟,给富贵和大锁发了,又点上,让他俩坐下,心平气和地聊会。
富贵说:“松林,坐什么坐,地上都是露水,你想让我们感冒呀?”
松林说:“这样吧,你俩想干嘛,说一说。”
富贵又不说话,大锁说:“很简单,见者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