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逝而过,眨眼间,一个月的时间便是悄然而过。
这日,陆臣远炼制出一枚丹药,一抹不经察觉的喜色瞬间涌上心头。
收起药鼎,以及这个月来炼制的丹药,陆臣远神色匆匆的出了太虚殿,一路向南快速飞奔过去。
而他飞往的方向,便是学院武塔。
陆臣远炼制出了一种可以快速补充真气的丹药,正好他也想到武塔之中试试自己进步了多少,而这种能够快速补充真气的丹药,倒是非常适合他在武塔之中使用。
有了这种丹药,陆臣远即便是在武塔中消耗完真气,也能瞬间恢复为最佳的状态,这样面对第三关的杀戮幻境的时候,也能比别人多支撑一段时间。
很快,陆臣远就出现在一座高塔前。
陆臣远再次进入武塔的消息,不胫而走,在他进去后,陆陆续续来了许多学员,他们都是冲着陆臣远来的,陆臣远如今正是青霄的名人,风头极盛,已经盖过了内院的那几个天骄。
而且陆臣远的行踪十分隐蔽,导致没有多少人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大家放下手中的事,前来观望,一来,是想瞧瞧这青霄名人到底长什么样,二来,是距离陆臣远上次测试的时间不过才过了一个多月,现在「二进宫」也不知道是不是在修炼上又有大的突破,如果是,那真的就相当可怕了。
如此恐怖的修炼速度,陆臣远真的称得上近百年来第一人,遥想陆臣远登上玄榜时,不过才是黄武境的修为,而现在,才过去多久?连半年都不到,就突破玄武境,第一次进入武塔测试就取得这么高的成绩,这次又要把学院排名榜的哪个天之骄子挤下去?
不得不说,陆臣远的影响力十分的大,就连平时不多见的人物,都因为他而出现了。
有人在等待的过程中发现,内院前十名的人都来了不少,实际上,他们一出现,就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唐烟织,玄榜四十名,学院排名第三,也是唯一一个进入前十的女弟子,论长相,不输苏巧巧,修为更是在苏巧巧之上,虽然性格十分孤僻,从不与人交往,无论是谁追求她,都会拒于千里之外,但这并不影响她在众男弟子心目中的女神形象。
就是这样一个冰山měi nǚ,今日破天荒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仅仅只是为了观望陆臣远。
甚至有的男弟子,在心里对陆臣远又是感激又是妒忌,感激因为陆臣远,他才有幸见到传闻中的冰山美人,妒忌是因为唐烟织对谁都是拒于千里之外,却唯独对陆臣远十分重视。
正当大家都是浮想联翩的时候,又出现了一位学院排名前十的人物,此人一出现就跟唐烟织打招呼道:“我说这里怎么如此热闹,原来是因为有你在,怎么,你也对我兄弟感兴趣?我劝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你是绝对不是他的对手的。”
唐烟织本来不想搭理白朔,但是听到他称陆臣远是他的兄弟,这才来了兴趣,忍不住说道:“什么时候,你就跟人搭上关系了?你说我不是他的对手,难道你跟他交过手?”
“嘿嘿,我兄弟乃是这皇城近百年来的第一人,我怎么可能去挑战我兄弟,这不是摆明了自取其辱吗?”
“哗——”
白朔的话,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这话从别人的口中说出,自然不会有人在意,可这话竟然是出自白朔的口,这不得不令人惊掉下巴了。
白朔是什么人?一个实实在在的武疯子,入院以来,凭着天不怕地不怕的精神,一路杀进前十,就连排名第一的邢夜,他都不放在眼里,更不曾说惧怕过谁了,现在竟然自称不是陆臣远的对手,这如何不让人震惊。
这陆臣远真是越来越神秘了,他究竟有何过人之处,竟然能不出手就让白朔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武疯子甘拜下风。
这也是众人所不解的,就连唐烟织,也对这个活在传闻中的男子生出一丝兴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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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外界的情况,陆臣远一概不知,进入武塔后,照例陷入一片黑暗,光芒乍现,陆臣远心尖上的人儿,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依旧是一袭绿裙,在微风的照拂下,轻轻荡漾着。
背景在一个大雪夜里,木挽夏背对着陆臣远,将纤手高举在半空中,一片片鹅毛般的雪花飘落在她的手掌心中。
忽然,木挽夏回过身来,对着陆臣远一脸笑意的说道:“你说过要陪我看尽这万水千山,答应过我的事不许反悔,否则这辈子我都不会再跟你说话了。”
说罢,撅起红唇轻轻一吹,将手中的雪花吹向陆臣远,雪花扑在陆臣远的脸颊上,还能感觉到丝丝的冰凉。
陆臣远像着了迷般的走近面前这个人儿,伸手替木挽夏拂去头顶上的雪花,而木挽夏也用深情款款的眼神盯着陆臣远。
手掌抚摸着木挽夏的脸颊,陆臣远闭上双眼,如梦呓一般的说道:“即便这是在幻境中,能见你一面,我也别无所求了。”
木挽夏一脸不解,还未来得及细问,脸庞上,瞬间布满了痛苦之色。
微微低头,却见陆臣远一把长剑,刺入自己的胸膛,那般剧痛,让得她的脸庞都是变得有些扭曲起来。
“为…为什么……”木挽夏艰难的开口问道。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我爱你入骨,你却穿透我的胸膛,纵然万劫不复我也要你给我一个解释。
看着木挽夏痛苦的神情,即便知道这是幻象,陆臣远也有些于心不忍,一把抽出手中的剑。
“嘀嗒”、“嘀嗒”。
木挽夏捂着伤口,一滴滴鲜红的血液争先恐后的从她的指缝间流了出去,滴落在雪地上。
陆臣远微微张开了嘴巴,却发不出声音来,只感觉手脚迅速冰凉了下来。
“轰隆!”天际一声惊雷响起,照亮了整个大雪夜。
眼前的景象,逐渐扭曲起来,等陆臣远再次睁开眼时,只有无尽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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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府,今日迎来了一位特殊贵客。
“二皇子今日怎么有空到我这来喝茶叙旧来了?”云凡目不转睛的盯着棋盘,手执黑子,面部平静,语气淡淡的说道。
云家做的是兵器买卖,家底殷实,虽称不上富可敌国,但本身实力本就不可小觑,如果谁能拉拢得到他们将会为自己在争夺皇位之时多添一分胜算。
现在洛风国正是皇位更替的敏感时期,谁也说不准谁能笑到最后,若是在此时选错了阵营,等到太子张彦登位之日,就是云府倒霉之时。
所以云府才会派出云凡这个少主来接见张暮尘,所谓的家主从头到尾都没有露过面。
按理说,张暮尘吃了这么大的一个闭门羹,应该会知趣地告辞离开,但却特别反常的跟云凡一连下了好几个时辰的围棋。
云凡是一个聪明的人,知道对方无事不登三宝殿,毕竟以二人的交情还没有熟到在一起喝茶论道的地步,但对方不把话挑明,他也不好下逐客令。
最终,还是云凡沉不住气先问了出口,他表面上装作若漫不经心的样子,想要探探张暮尘的口风。
然张暮尘对云凡的话却置若罔闻,而是专心下棋,见状,云凡只得耐着性子与他继续对弈。
然而张暮尘一心扑倒棋局中去最后还是满盘皆输,他所执的白棋被云凡的黑棋包围得水泄不通,怎么看都无法扭转乾坤后,张暮尘这才放下手中的棋子。
正视着云凡的眼睛说道:“云兄下得一手好棋,本皇子甘拜下风。”突兀话锋一转,指着桌上的棋盘说道:“你看这被困死的白子,像不像一个人?”
云凡神情一滞,知道张暮尘另有所指,却不知道他所指的是何人,只得闭口不言。
对于云凡的不配合张暮尘直接跳过,直接了当的说道:“这人你认识。”只见云凡竖起耳朵,这才幽幽说出那人的名字。
当得知张暮尘所指之人,云凡眼中闪过一道光芒,但却稍纵即逝,波澜不惊的说道:“我与此人只有过一面之缘,不知道此人哪里得罪二皇子了?”
张暮尘打着哈哈说道:“云兄此言差矣,我和他无冤无仇,更谈不上得罪,我此番前来,实则是想要chéng rén之美。”
“据本皇子所知,此人和贵府似乎有着很深的渊源,倘若说陆臣远杀害云兄的堂哥,云府还能够做到置之不理无动于衷的话,那本皇子实在是无话可说。”
听着张暮尘这模棱两可的话,云凡哪能不明白张暮尘的意思,既然前者已经知晓这之间的恩怨,云凡也不好继续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于是,他开门见山的问道:“二皇子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怂恿我去报仇不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