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向对进,看来这条铁路的可行性的确很高。坎佩罗暗想,他已经被这个计划打动了。但是他无权做主,他希望能暂时休会,他需要与公使商量,并向国内汇报。赛里斯方面同意了。
玻利维亚公使馆内,听完坎佩罗的情况介绍,公使也认为这个计划可行。但表示需要内阁来决定。于是他们向国内发出了电报,阿尔塞召集内阁会议之后,同意坎佩罗继续谈判,争取最优条件。看到矿产在未来可以源源不断的化为金钱,玻利维亚国内的寡头们暂时达成了一致,凝聚在总统周围。并表示会为铁路计划tí gòng力所能及的帮助。
得到了肯定,坎佩索请求赛里斯方面继续谈判,他首先提出要求。
“我国希望能与贵国在正式合约中约定保险条款,贵国必须保证6年内完成阿里卡-拉巴斯线路,采用标准轨。”
“如果是标准轨,时间必须延长一年。”赛里斯也希望是标准轨,这样后续整个国家的铁路联网才能实现。但是,该讲条件的时候就得讲条件,多争一年的时间保障更充分,也更有利于控制伤亡。“贵国应该知道,我国的南部铁路仅仅是修建到普诺就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这,”赛里斯国内南部铁路前前后后断断续续修建了差不多7年,才从莫延多修建到普诺,攻城的困难坎佩罗还是有所了解的,虽然技术在发展,但是沿途的恶劣条件的确是令人生畏。
“7年,必须7年,而且玻利维亚方面必须配合从瓜基向西修建路基。我国可以抽调2000人配合施工,阿里卡方向我们会派出4000人的施工队伍。”齐德荣说道。
“那么,整个铁路的出资比例怎么计算?”
“贵国支付黄金,和其他生活物资折价计入股本。第一期项目预算9000万索尔,贵国可以出多少?”苏和看着预算表上的数字说道。
“9000万索尔…那不是800多万英镑?”
“按照7年均摊每年不过120万英镑。”
“我国要持有四成股权,希望能尽量以物资冲抵。”
“这恐怕不行,四成股权的话,必须以黄金或白银支付7成。实物这价要按照普诺和瓜基两地市场价8折计算。超出股本的部分,铁路公司会按市价支付玻利维亚货币。”
“这太苛刻了。我国无法负担。”
“贵国可以向民间募集资金,发售股份。但是,必须是玻利维亚国籍的公民才可购买。”
“这样计算,我国每年需要向铁路公司拨款25吨黄金?”
“可以这么认为;若是玻利维亚方面愿意一次付清也可以接受,一共是175吨黄金。”苏和拿出算盘,噼噼啪啪一阵打。
“我需要向国内请示。”
“可以……”
谈判再次中止。等玻利维亚谈判团走出会议室,委员会众人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看来是**不离十了。
齐德荣继续说道:“这样一来实际上咱们付出的代价很低啊,不仅活跃了国内经济,还在玻利维亚身上扒了一撮毛。”的确,南美国家之前铁路建造费用过高,主要是效率太低,器材大多外购导致的。现在大部分物资转为赛里斯国gòng yīng,无疑将大大降低成本。
齐德广也很兴奋,“我们1891年的基建预算是500万英镑,其中铁路投资300万英镑。咱们至少还有200万英镑可以用在其他线路上。”
“是的,我们已经做好方案,计划用5年的时间将纵向铁路计划完成。”
“5年!你确定不是放卫星?从利马往南到安托法加斯塔可是接近2000公里。”
“我们准备沿着海岸平原、丘陵修建,远离舰炮射程。施工难度不高,而且南部智利人已经完成了100多公里的铁路。我们只需要更换轨距。”
“这与海运不是重合了,后续我们应该以横向铁路为主吧?”顾敏华说道。
“如果仅仅考虑我们现在的人口数量,矿产开发和贸易情况,的确会存在冲突。但是我们未来几十年人口会爆发式的增长。而且从防守的角度来说,我们现在不适宜过度发展海运。一旦面临战争,工业就可能停摆。另外秘鲁除卡亚俄和钦博特以外,良港实在太少。”
“根据我们海关部门的统计,我们每年的出口将会超过400万吨,未来还会继续增长。”
“我们航运部门同意。”权衡之后,顾敏华发现,的确存在这样的风险,而赛里斯目前却不敢冒这种风险。
“胡利亚卡-库斯科-基亚班巴-阿塔拉亚的线路是怎么考虑的?”阿塔拉亚处于乌鲁班巴河与通博河交汇处,在这里汇入乌卡亚利河。这里,水势平缓,水深也满足航运要求。移民经铁路到达这里之后,可以经河运分布在航道附近的移民点。尤其是伊基托斯,那是后世秘鲁的重要城市,也是亚马逊流域重要的橡胶产区。
“这个线路施工难度太大,我们建议先停一停。”
“难度的确很大,但是,现在沿海都快被华人和土著填满了,往安第斯山脉东麓移民是我们的既定计划,这条延伸线必须尽快开始。资金上有困难,我们可以想办法,但是建设不能等。那里将是我们主要的橡胶和油料产区。”齐德广说道。
“这样算下来,咱们未来两年内的钢铁产能不足以满足需求。”赖成说道。
“我们现在是多少?”
“生铁30万吨,钢25万吨,其中有5万多吨是军用钢,船板又去了5万多。机械厂也是消耗大户,能用于建材、钢轨生产的不到10万吨。”
“可以先开山铺路架桥,修路基。钢轨不足的部分先暂时进口吧,坚持一下。后续铁路修通,安第斯东麓的林木资源我们也可以用上。现在看着51%的森林覆盖面积干瞪眼,每年采购枕木的钱哗哗的被美国人赚走,真是让人肉痛。”苏和说道。
“是的,根据资料来看,东麓的农林牧业资源也远远超过西部沿海。但是交通的限制,无法利用。”齐元福也支持铁路尽早开建。
“苏部长,想想办法,给南部铁路延长线每年再安排600万银元(以后都称之为银元,忽略南美各国银元价差。)”
“另外中央铁路就差那么一点就延伸到拉奥罗亚了,这个项目也要尽快完工。铁路一通,这里的各类矿产也能给我们带来巨额财富。”
“好的,我会安排。”铁路建设的压力是巨大的,每年还会消耗不少的维护费用。到现在位置,铁路部门都是亏损运营。但是为了后续计划的顺利展开,赔钱的买卖也得干。但是众人却忽视了一些暗藏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