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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妖力作为媒介,半妖可以在精神之中架起桥梁,让不同个体的感知相互传递。硫娜就是借助了妖力,才能演奏出所谓的“魔曲”。艾格尼丝只是人类,但是她却能够操作妖魔歌唱,打到相同的效果。这种事情简直匪夷所思。看来之前硫娜对她的评价并不正确,作为沃华承认的天才,艾格尼丝对于音乐的把握似乎还在硫娜之上。
硫娜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她想要尽快将尤多拉唤醒。不过艾格尼丝似乎看出了硫娜的意图,她摇曳着裙摆轻笑道。
“实在担心你的同伴么?她不会有事的。但是要是你接近她的话,我不保证会发生些什么呢?”
硫娜有些焦灼,妖魔所吟唱的歌或许对于普通人类没有太多坏处。但是尤多拉是半妖,硫娜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她深深地看了一眼还保持着清醒的海格,海格微微动了动眼球。两个人稍稍交换了想法之后,决定先向艾格尼丝妥协,看看她究竟想要干些什么。
硫娜收起了手中的“月刃”,来到了艾格尼丝面前。艾格尼丝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她摸了摸硫娜的脸蛋。
“来成为我的所有物,怎么样?”
艾格尼丝充满了占有欲的眼神直直地扫过硫娜,硫娜不由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她对于自己本来就没有所有权,她被组织所有,她被她腹中的妖魔血肉所有。而艾格尼丝也没能真正拥有自己,她被更多的东西所束缚。硫娜没有抗拒艾格尼丝的抚摸,她想看看对方会怎样对待她。
“现在就来参加我的音乐会吧,我真正的音乐会……”
艾格尼丝张了张嘴,似乎是说了什么。但是硫娜还是没能听到任何声音。姬丽、大主教还有一帮贵族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他们眼神之中一半是迷茫,一半是**。硫娜走在她们中间,她意识到这些人或许都被艾格尼丝操控了。而艾格尼丝马上就会让自己变得和她们一样。
艾格尼丝带着一众人在房子里穿来穿去,硫娜小心地在墙壁上刻出一些记号——那是战士才能看懂的记号。随着一行人的深入,那带着原始冲动的嚎叫声越来越响了。硫娜不知不觉之中来到了地下的一个甬道之中,幽暗的空气之中飘荡着的乳白色的雾气。一阵阵诱1人的奶香飘如硫娜的鼻翼,她觉得自己或许是在幻觉之中,或许不是。甬道两侧的火把之中涌现出一张张笑脸,他们在硫娜的逼视下化作虚无。
“还在抵抗么?”艾格尼丝的娇笑声远远地传过来,硫娜这才迈着漂浮的步子跟上对方的脚步。她们最后来到了一个类似于祭坛的地方,高高的天花板给人带来无比的阴沉和压抑。周围一个个微小的黄色光点,好像天上的星辰。硫娜的瞳孔慢慢长大,她终于看到艾格尼丝正站在祭坛的中央,而她自己站在过道的中间。周围有一排椅子,大祭司和姬丽等人就坐在那上面。诡异的嚎叫越来越响,硫娜觉得脑袋有些发晕。
“孩子们……来见见我们的新朋友……”艾格尼丝轻笑着。硫娜发现周围那些黄色的光点突然变大了,她这才发现那是一双双妖魔的眼睛。这间祭坛里有将近一百只妖魔,他们攀附在墙壁上,都瞪着眼睛看着硫娜。地上也趴着很多妖魔,他们好像是这个祭坛的装饰物一般,到处都是。一直妖魔盘踞在硫娜脚边,失去了妖气感知的硫娜完全没能察觉到他的存在。硫娜倒吸了一口凉气,向后退了一步,差点踩到了另外一只妖魔。硫娜发现这些妖魔好像没有攻击性。艾格尼丝好像看出了硫娜的疑惑。
“要是将妖魔喂饱了,他们就不会吃人。妖魔大概一个星期才会进食一次。而且这里一直在焚香,这种特制的香气可以让妖魔产生幻觉,当然,人类也会产生幻觉。”艾格尼丝笑着看向一边,“不过就算是这样,那些孩子的**也很难满足……”
硫娜顺了艾格尼丝的目光看去,发现一个少女正被妖魔压在身下挣扎着。妖魔尖利的牙齿在女孩身上扫来扫去,却没有真正咬下去。相反,妖魔身体的下半部分却在不断耸动着,它身下的女孩发出一声声惨叫。那叫声还带着些许急迫和欢愉。妖魔也兴奋地发出了长长的嘶吼,嘶吼声和惨叫声糅合在一起,有了一种特殊的魔力。姬丽和大祭司等人的眼中好像燃起了火焰,他们相互抚摸着,然后颠倒翻到在座椅上。很快,更多声音交织在一起,混在妖魔的齐声嚎叫之中,听起来让人头晕目眩。
“对我的音乐会还满意么?说实话,这个城市的当权者都已经腐朽了。为了改变这一切,我需要权力。我要成为这个圣城真正的主人,然后驾驭着这帮猪狗一样的贵族为我做事。当然,城里这帮祭祀一定要打好关系。他们的**难易平息。金钱、女人……不管我送给他们什么,他们都还想要更多,简直比妖魔还要过分。后来我就想了一个主意,我要给他们一些刺激的表演,人类和妖魔之间交1媾终于让他们满意了。”
硫娜并不是什么都不懂,她明白这是发生了她那天晚上看到大祭司和姬丽所发生的事情。只是这件事是发生在人类和妖魔之间,而女孩似乎也并不情愿。
“说实话,我之前一直以为妖魔只是野兽。但是后来我才发现,它们好人类一样一年四季都在发青。在有了第一次之后,它们的**大得惊人。”艾格尼丝摸着正在耸动着下身的妖魔的头说道,“而在满足了它们的欲1望后,它们也会格外听话。说起来……妖魔也会生育么?妖魔和人类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呢?听说大剑就是妖魔和人类的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硫娜从怀中掏出月刃,她并没有一般人的价值观,但是她还是知道这样荒诞的事情应该阻止。艾格尼丝张了张嘴,姬丽整理好衣襟挡在了硫娜面前。硫娜狠狠地瞪着对方,她已经没有上次交手那种学习对方剑术的想法了。硫娜准备直接用半妖的怪力,但是她却觉得身体有些无力。
是妖魔的血肉在抵抗硫娜的意志。一直和硫娜和平共处的妖魔血肉终于在这时候罢工了,或许是被周围的妖魔意志所刺激。现在硫娜只剩下比常人稍微强一点的身体素质,她叹了一口气,架起了手中的月刃。这将是一场公平的对决,硫娜和姬丽有过两次不完全的交手。一次是气势的较量,一次是蒙面对打,如此说来,现在两个人终于明明白白地面对面开始对战。
硫娜心里突然涌起了一种轻松感。失去了超出常人的力量之后,她觉得自己变得更像是一个人类。硫娜灵巧地一挥刀,空气中闪过一道亮银光华。姬丽敏锐地躲开了这一击,但是空气之中的闪光却迟迟不肯散去。硫娜一到快过一刀,她的目标主要是姬丽的身体中段。姬丽和硫娜身高差不多,对于中段连绵的攻击极为苦手。硫娜手中的月刃好像是一轮真正的圆月一般,她整个人在昏暗的祭坛之中散发着莹莹辉光。
“这样不间断的攻击……那天晚上的人果然是你!”姬丽用凌冽的眼神瞪向硫娜,“原来你其实是个刀客!怪不得你用剑时的剑法我闻所未闻!”
硫娜依旧沉默,她觉得自己好像正被冥冥之中的什么所牵引。身体的一举一动都随心所欲,组织教给她的基本剑法都失去了意义。硫娜终于脱去了招式的形体,开始掌握招式的内涵。在她的理解之中,进攻就是情绪激昂的进军曲。防守就是低沉有力的劳动歌。在那天晚上无意间解放妖气,打到那种莫名的状态之后,硫娜的剑法一日千里。
“怎么可能!这才是你真正的实力么?”姬丽觉得漫天的白光充斥于自己的视界之中,她根本不敢触及那闪着异彩的刀芒,“这般年纪就达到了如此实力,真是不可小觑。”
艾格尼丝在后面皱起了眉头。实际上,和硫娜正面一对一对决是姬丽的请求。但是现在看来姬丽打不过硫娜,艾格尼丝想要动用一些小手段了。不过,姬丽却在对战之中回头看了艾格尼丝一眼。艾格尼丝看着姬丽执着的眼神,她感知到了姬丽的心意。对于剑客而言,如果用卑鄙的手段打败了强敌,那么他的剑术可能再难有进步。本来剑客的成长就是逆水行舟,靠的就是心中那不服输的执念。姬丽能在20岁左右达到现在的高度,对于剑术的孤傲可想而知。
姬丽在战斗之中分神,其后果的严重的。硫娜的剑法是一团乱麻,一丛荆棘。只要沾上了就再也挣脱不开。姬丽躲过切向她左肩的一刀,却再也躲不开下一道挥向她腹部的辉光。姬丽只好用手中的长剑招架。姬丽放弃使用细刺剑,而专用长剑是基于威力和实用两方面的考虑。不过就算用长剑招架硫娜的第一击,但是“月刃”又从一个匪夷所思的角度挥了过来。刀剑相击的清脆碰撞声,利刃在空气之中发出了轻吟,以及艾格尼丝演奏的古怪音乐,神情恍然的祭司们发出的粗重喘息声在高高的穹顶下回响着。
硫娜和姬丽的对决终于要分出结果,硫娜的月刃好像蛇一样缠上了姬丽的剑。两人相互对击一次之后,姬丽的左侧就会出现极大的破绽,她将再也挡不住硫娜的下一剑。姬丽的大脑飞速旋转着,她在思考改变局面的方法。她在不断演算着两人的招式,却永远只能看到自己的死状。一种难言的悲愤和解脱式的快感充斥在姬丽的心头。
“这条路终于到走到尽头了么……”
姬丽回首过去,她在思考自己是否还有未完成的心愿。但是姬丽只能想到艾格尼丝一人而已。有生之年为主上奉献力量,然后在主上身前死去。这似乎是一个完美的结局。实际上姬丽不仅为艾格尼丝奉献了力量,她还奉献了自己的年轻的身体和心灵。
硫娜的月刃太快了,留个姬丽感叹人生的时间只有瞬间。两人的剑再次相击,眼看下一剑姬丽就要被硫娜斩下头颅,血溅当场。但是空气之中却响起了一声不同以往的沉闷巨响。这声音甚至盖过了妖魔的齐声嚎叫,如同雷击一般回响在所有人心间,让硫娜和姬丽都呆立在原处。
硫娜手中的月刃,断了。(我的小说《我饿故我在》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并关注,速度抓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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