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6到1219年,帝普利斯与培德莱开战,1290到1298年,非多殷与基普泰开战,1421年到1523年,非多殷与培德莱开战,1524到1525年,克卜特与培德莱开战,1942到1963年,潘布科与皮斯罗尔开战,1964年,克卜特与潘布科开战,2536年,迈顿勃与休伦巴开战,2537年,克卜特与休伦巴开战,2538年,克卜特与迈顿勃开战,2014到2256年,甲斯奥与皮斯罗尔开战,2257年,克卜特与甲斯奥开战,2540年,迈顿勃与潘布科开战,2541年,克卜特与潘布科开战,2542年,克卜特与迈顿勃开战。
这样就好解释了,“我竟然一直没发现!”丁有些懊恼,这不像是他该犯的错误。
“所以我说很简单的。”
克卜特的战争都是在那个国家战争结束后,他们通常会花一年时间准备,再与那个国家战上一年,这不可能是侵略扩张,他们发起战争的国家都在克卜特附近,克卜特这个国家处于下风向地带,周围战争过后的魔力残余很容易影响到他们,而天无绝人之路,克卜特人比较特殊的地方在于他们释放魔力时会、非但不会残余,还可以吸收多余的魔力,做这件事最快的方法就是战斗,郑日冉让他们到雅戈达来,是及时制止了魔力继续影响克卜特,还顺便让他们把雅戈达士兵训练了一番,可谓一举两得。
“所以你特意提醒我克卜特皇室和歇托吉有交情,歇托吉知道魔力残余影响天气的事。”丁很不甘心地接话。不过,他的注意力很快又转向了另一边,“妮娅莎公主的眼睛,原来是金色的啊!”
没错,脱离了娃娃形态的她,双眸已经变回原来的样子,耀眼的金,比阳光柔和,却有一种涟漪波荡的绵软纠缠,捉摸不定,仿佛一切心思都会被委婉却又毫不留情地反弹。
“之前能力被禁锢,所以颜色深了些。”受恩与雅戈达,妮娅莎也是十分感激,听说即将开战,她也焦虑起来,“不知,帝普利斯是否可以尽一份力?”
“确实有事要你帮忙,不过不是战斗。”郑日冉起身离开,不久后回来,手中托着一个木偶,“帮我照顾一下这孩子。”
众人但凡没有参与的都是一脸茫然:照顾一个木偶?还是一个残次的木偶?这位公主的心思,难以理解。不过没人表示不屑,在她这里,一切皆有可能这句话简直是量身定做。
“托布里亚实力不可小觑,只有雅戈达和齐古德会很危险,就算提法朵治愈能力不差,也太冒险了!”
“克卜特呢?愿意帮忙吗?”
“如果雅戈达开战,克卜特也会受影响,不如顺便帮个忙,对两边都有益处。”而且,雅戈达是唯一一个没有对他们抱有敌意的国家,之前的墨兹荼,是因为歇托吉那里突发状况,军队实力骤减,他们没了战斗的对象,在歇托吉丧失希望之际说出实情。
这样就三个了,之前她说,还有一个。
“差不多先这样吧,希望他攻来的不会太早。”
“放心,我感觉得到,现在托布里亚正在律斯卡作战,短时间内不会结束。”克卜特人可以分辨出魔法残余的区别,借此可以区分各个国家的战斗情况。
“那就好,抓紧时间部署军队,托布里亚不会太快攻过来,他还有一个国家要处理,查理,转一部分军力去基普泰。”
“是!”不难听出,她算出了托布里亚的下一个目标。
托布里亚这个国家,总喜欢趁着凝聚力停止的时候进攻,因为一个国家在这种时候往往是最脆弱的,这个阶段,人们总会放松,进而,再一次萌生贪欲,又会开始不择手段地争名夺利,一次战争,往往会让这些人难以接受。
在这个关头,郑日冉还是要回非魔国,倒是没人会阻止,走之前,她叮嘱了一件奇怪的事:尽量,不要使用魔力。
“如果我没猜错,应该能有效,总之尽量能不用就不用。”
也算不上命令,就是建议一样,因为她也不确定,总之大家迷迷糊糊答应下来,实际上没人能真正做到,毕竟,魔法这种事对他们来讲就像手脚huó dòng一样理所当然。
“你又想干什么?”这一次,丁可不想再放过机会了,他要了解一切,要明白更多事情的真相,这是他一直追求的。
“我还不确定,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先实验一下如何?”
“实验?”
“把你的魔力分给我。”郑日冉背对着丁,嘴角一抹居心叵测的笑。丁肯定会答应,没想到,传过去之后,丁身体一紧,再感受,魔力居然被封住了。
“连这个都学会了?”他不生气,惊讶完全可以掩盖过这一点。的确有这样的魔法,如果两人力量有足够的相同点,那么一方可以通过这些封印另一方的力量,能力越强,需要的相同点越少,不过郑日冉的力量完全是来自丁的,完全相同,但就算是这样,这可是中高级的招式,她是怎么学会的?
“查理一定会听我的,但你就未必了,以防万一。”
“还真是被你猜中了,如果不是命令,我的确很难遵守。”他最在意的其实是:难得她这次没有愧疚感。
蓝白的天空刚刚扫清了灰尘,透出宝石一般澄澈的光晕,天空的尽头,连云朵都看不出来,连绵一片轻嫩的白,没有太阳,阳光却格外怡人。
“你们终于回来了!真是时候,通知通知,后天学校组织旅游huó dòng,地点在深山!”他们一进门王凡就粘过来,不过她倒是带来一个还算有用的消息——有用吗?好像也没什么用,老师也会通知啊!
这对他们来讲不算好消息,郑日冉刚从鬼门关转回来,身子还很虚弱,正在查理他们的威逼利诱下进行着补血工程,她又偏偏挑食挑的厉害,为了让她吃下去查理他们可是费了不少脑筋,好在他们厨艺都是顶尖的,尤其是瞬,简直无可挑剔,这才让她勉强将那些食材咽下去。这次旅行,还是深山,他们又不能使用魔力,不知道她撑不撑得住。
“名字已经公开了。”趁着上课,查理小声告诉她,不用魔力,也没法密语传声。
一群人还是老样子,一下课就围上来,问东问西的,应付的还是丁。
“丁,这交给你了。”查理丢下这一句话,站起身来,他知道,之前对郑日冉说过的话,不可能没有影响,作为臣子,不能一直让她费心躲着,不如自己先消失。于是展开想穿过人群的架势,没想到……
走不动,身后有一个力在拉着,力气不大,却也有着足够的分量。
“不用走,我没在意过。”她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在刻意避开他的目光。
“在意啊!”查理轻叹一声,没在意过,那自己的话是白说了吗?
唉!其实何必呢?她只是在演一场戏,这不,思绪都是挣扎的。
“王冠啊王冠,你以为,你感受到的都是真实的吗?”
谁!又是他,他究竟是谁?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的感受还会出错不成?不过,也不是不可能啊!如果我从未错过,那为什么会选择她?为什么选择从未爱过雅戈达的她?
好乱,我都弄不明白了,我到底是什么?
“总之我先出去走走。”查理没法在这种微妙的氛围下呆着,更何况郑日冉一句“没在意过”给她的打击还是不小的。然而,他刚走出教室就感觉身后气息不对,一回头,她居然跟了出来。
“查理,我……”
“没必要那么小心,你跟出来是想说什么吗?”
“我……”怎么可能,没有在意过,怎么可能不在意,“向我保证,查理,那些话,没有一句是丁教的!”
犀利的眼眸,死誓一般的坚定和面对绝望的觉悟,这是战斗时才该出现的眼神,她那么害怕,那些波动心弦的文字只是一场精心设计的棋局。
“我保证。”无波无澜,却足够恳切,配合着星野微光的笑容,让人无法产生任何质疑。郑日冉她,相信了吗?
低头,拉住了他的衣角,这就是她的回答,“我没办法理解,只是一想起来就觉得胸口好难受,总是想哭,我觉得丁他说不定会希望我有这样的感觉,所以……但是我根本不知道这究竟是为什么,我不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你不是丁,你看不出我的心思,不会猜出我想听的话,所以这时候,查理绝对不会说谎的吧?我该怎么理解你的话?”
查理微诧,随后又反应过来:丁不是说过吗?她也有无法理解的事,她无法理解的,说不定是……
“没法理解的话,就先记下来如何?”
她垂着头,就像当初那样。忘了吗?她一直都是一个女孩子,她的周围,她这个年龄,没有人能担起她这样的责任。现在,她抓着他的衣角,却不像在撒娇,而是在求助。
虽然胸口堵得厉害,没法呼吸,但是,这感觉一点也不讨厌,总觉得,好像唤醒了什么她一直期待的事。
这次,看来她没有躲着查理的意思。
“跟我说实话,你有把握赢吗?”好不容易人群退散,国事又不知不觉地开展了。
“有。”郑日冉望着窗外,不以为然。
丁的目光突然严肃起来,查理都惊了一下,“你以为我会信?”
查理觉得自己是第一次认识丁,他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啊?不过,自己了解过他吗?是郑日冉让他一点点敞开心扉,呈现出真实的自己吧?
“有把握吗?有。会成功吗?会。这是你的固定程式吧?不是思考过后的结论,而是待人接物的迎合吧?”
是这样吗?查理难以置信地看向郑日冉,她抿了抿唇,这是默认了。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们和你遇到过的那些非魔不一样,我们的‘有把握吗’不是‘要有把握’,我们的‘会成功吗’不是‘要成功’,我们的问题只是问题,没有别的意思!”
“但是,如果没有期待,就不会问了吧?”而且,看透我的一切,让我怎么相信你?
“问这些不是为了让你尽力做到,而是想知了解你哪里做不到,想知道我们可以帮到忙的地方,你明白吗?”
如同闪电掠过,黑褐的天空划过一丝难以解释的微光,为什么,明明只是一个剧本,一定是他提前写好的剧本,为什么自己就是没法不相信呢?为什么那么真实呢?她不懂,她什么都不懂。
“放过我,我根本没那么强!”这是她的记忆,在一瞬间泄露了,看身体结构,那时她好像刚刚十多岁,眼中却失了同龄人的那一份稚气。
是什么,能让本该享受童年的孩子说出“放过我”?
“虽然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什么,但是我可以保证,连命和未来都可以交给你的我们,根本不在乎你成功失败!”查理的话,没有锋芒,却掷地有声,他的话,比丁更加可信,至少,不像丁那样让她留着反驳的戒心。
“我……”
“下了很大的赌注是吗?”丁的作用,更多是发挥在这种情况下,只有他,能够了解谈吐不清时郑日冉真正的意思,而郑日冉,只需要点头就好。
“我明白了,不过,加上南某朝和帝普利斯,对付托布里亚就没问题,我可以通知他们备战,一旦我们陷入危机,他们可以援助,这样如何?放心,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让他们过来。”
“但是,凤阳已经帮过我们,帝普利斯也……”
原来如此,她不求助这两个国家的原因,是认为他们已经不再亏欠自己,没有帮忙的理由。在她眼里,情这种东西,是要用来交换抵消的吗?
丁无话可说了,他知道,现在他说什么也没用。不过该做的还是要做,现在魔力被封,他得另找机会。
灰蓝的天空蒙上一份寂静,偶尔几只辨不清种类的鸟悄悄地赶着路,太阳藏在云层织成的幕布里,大地万物仿佛全是塑化的僵硬工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