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小声点儿齐格鲁,今晚的事改天再谢你。”
“怎么了?”黑色的拉布拉多摇曳着尾巴,犬牙在黑夜里有些焦黄,它正前方的地面上有一个巨大的白色字母“h”。
一圈白色的地灯围着这片寂静的天台停机坪。这栋高楼是白氏控股的“蔚蓝岛酒店”,杰洛特口中好玩的地方。
“听见了吗齐格鲁。”瞎子蹲在停机坪中央,指挥黑狗竖起耳朵,银发在耳边垂了下来,杰洛特小声比了个“嘘。”
“你听,‘风滴切’在说话。”杰洛特咧开嘴。
他身后有一个抱着黑布长条的男生,寒凉的气息如同与夜色融为了一体,高空下的停机坪就像二人一犬的秘密基地,但这里忽然刮起了一阵凛冬最可怕的寒风。
在极高极高的大厦之顶和悄悄的风语声中。
杰洛特吞喉断骨,在逐渐崩坏的气流声里,一柄截断的红色太刀沐夜色而出,那条断痕粗糙得那么触目惊心,让人不禁发麻究竟有怎样的力量曾在上面流淌过。
当五代种的血液顺着刀沿滴落到地上的时候,遥远的探照灯照亮了那个黑布男生的面容,他的眼坚韧而又寒冷——
——白家“敬”字辈第二,五代种,白敬坤。
在这空旷寂寥的高楼之顶,在无人见证的停机坪中央,马上将迎来一场东西方最强五代种的死战!
白敬坤没有给九年前那柄凶名在外的断刀任何一眼,即使杰洛特曾用它砍到欧陆群豪鸦雀无声,那是他白敬坤没生在欧洲。他把怀中的黑布长条拄到身前,上面有两根迎风乱舞的红绳,黄铜铃铛清脆在风里。
他今天来的目的很简单。波旁家族可以怂恿白家站上战争的最前线,这个多灾多难的家族也不止一次处于世界的风口浪尖。
可即使这个内忧外患的家族已经衰落到极点,但这是他们“敬”字辈当权的一代!
白家也不只有白敬乾这一个人而已。
每当听到世人风传:“生子当如白敬乾”这句话的时候,生性冷漠的白敬坤都会嗤之一笑。他太了解他哥哥了,那矮子明明就不高,还总喜欢把自己推到所有人都看不见的地方,人们总说高处不胜寒,可白敬乾就喜欢在上方操控所有人的命运。小时候是宅子里那颗变种的参天榕,长大后他盯上了族长大位。
白敬乾站得越高,背负的东西也就更沉重。
白家在波旁面前别无选择,这关乎全族人的性命。欧陆的原种一直是异种人世界的正统,杰洛特的目的与使命确实达成了,但“敬”字辈必须,但我听墨墨说她在女生那边也玩得不太开,就跟谷子是一样的!”
“奇怪了,她也不是樂土藩人啊,到底为什么…”钟泽好奇道“也没见过她的家人,每次到训练营报道都是一个人…”
“行啦行啦,不讲这些了。一会回去咱们两个去给她敬杯酒,总不能让人觉得在故意疏远她吧,多漂亮的姑娘啊毕竟。”
“你个死胖子。”钟泽也笑出声来,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远“不会对濑户有想法吧,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瞧瞧你这身膘,那白敬离的条件高你几个档…”
三楼男厕的隔间内,浑身酒气的哲谷莫名握紧了拳头,忽然觉得自己酒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