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大人道;“ 鹰嘴岩,鹰嘴岩尚在我商国境内,且北面是玉关鬼方岂能如此轻易地突破,你说的真是一派胡言”。</p>
“大人忘了,鹰嘴岩西北乃是绿林谷,羌方与土方均称其为己方领土,先王为了免去两族斗争,命令绿林谷为非军事区,两族都不得派军队驻扎,只允许派兵维持地方治安即可,羌方早已和鬼方相互勾结,索将军本想从鹰嘴岩这条捷径杀奔鬼方,谁知鬼方兵出绿林谷,这是我军万万没有想到的啊”,姚书假装诚恳地说道。</p>
听到这里荆大人心中一怔,他想到了更为可怕的一件事,他在哪儿不断的的思考着,以至于皇上的问话也没有听见</p>
“荆大人,荆大人,皇上问你话呢”?齐玉说道。</p>
“噢,是臣疏忽了,如此说来,羌方在件事中恐怕是起到了最为关键的作用,实在是罪大恶极”,荆大人道</p>
“虽然是羌方罪大恶极,但终究是索平不听军令,擅自领兵出击,还请王上裁决”,齐玉说道。</p>
王上此事仍然不相信索平会如此轻敌,不愿下令处罚,他将目光转向了纪桓,竟然忽视了他,皇上此时想到。</p>
“纪桓,寡人问你,事发之时你也在场,姚书所说之事可为真实”。</p>
纪桓看了看姚书道:“臣愿意用性命担保,姚大人所说之事句句属实,索将军当日派末将回来救援,末将说愿与将军共进退,但索将军用剑相逼,令我回城求救,末将才拼力突围留此贱命,但不成想这竟是我与索将军见得最后一面”,说罢竟哽咽了起来。</p>
姚书看着哽咽的纪桓,也是吃了一惊,想不到这纪桓五大三粗之人,为了活命竟也演起了哭戏,自己真是自愧不如。此时跪在地上心里长舒了一口气,这下终于可以免去死罪了。</p>
纪桓与姚书此时都异口同声说是索平擅自出兵才酿成惨败,满朝官员竟也无可辩驳,荆大人虽然昨晚受了王上所托,同意先不处理此事,但无奈满朝文武都在讨论,此时再说不处理,恐怕要受到大家的敌对。</p>
太后在边上默默地关注着这满朝的官员,直至他们对姚书的疑虑消除后才发声道:“如今都同意处理此事,那就先处理索平,至于他们两个的罪名等查清楚再行定罪”。</p>
众位官员齐声道: </p>
“太后英明”</p>
“东部的鲛人可有什么情况”,王上问道。</p>
荆大人回答道;“ 今年雨水泛滥,长河水位陡增,东部已成一片泽国,武王上奏只是说严整军备,并未提及其他什么事情,想必鲛人还未发动进攻,若有什么要事臣会立即禀告陛下”。</p>
“好,荆大人就费心了,那北面邓达将军的消息呢”?王上问道。</p>
“禀告王上,昨日收到邓达将军急报,说正在准备进攻羌方,所有士兵都已部署完毕,近日便可行动”。</p>
“好好,一定要教训一下那个羌方国,如此狡猾之徒,定要严加惩处”,王上道。</p>
“王上英明”,众位大臣又齐声说道。</p>
“好,今日朝会就到此,众位爱卿,如果没有别的事就退朝吧”。</p>
而王上又一次召见了荆大人,荆大人倒也没什么奇怪,因为他知道今晚召见肯定会问他今日朝堂之事。</p>
“老臣拜见王上,今日老臣办事不力,辜负了王上昨晚对臣的嘱托,实在是有负王上”</p>
“爱卿,你就不必卖关子了,你知道寡人今晚召见你,所为何事,当然不是昨晚那些事”,王上道。</p>
“王上圣明,臣今晚却有要事相告”,荆大人道。</p>
“既然如此,那就快说吧”,王上急切的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p>
“是,今日臣听闻姚书说道鹰嘴岩一事,臣为王上处理军务,常听那绿林地区虽是非军事区,但臣听闻掌握那里实权的是土方,世人皆知羌方以玩弄权术著称,军事力量与土方相比如萤火之光对之皓月,绿林实际上已在土方的控制之下,引得羌方十分不满,但鬼方大军经过绿林按理来说土方应该完全知晓,但却丝毫未向我军透露。臣十分疑虑,不知这土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p>
“你说的有道理,难道土方也暗中向鬼方效力,今日朝堂之上为何不言语呢”?王上问道。</p>
“王上,朝中大臣有些与土方关系暧昧,况且臣只是猜测,无凭无据,臣恐言语有失,不敢再公众场合议论,若臣稍有差错,肯定会被冠以“挑拨离间”的帽子”。</p>
“哎,这帮子谏官整天就喜欢搬弄是非,无中生有,特别是那位贾大人,说难听点就是倚老卖老,今日在朝堂之上将父王的功勋夸耀一遍,又说什么北境沦陷,奇耻大辱,这不明摆着是在摆寡人难看吗”?王上略带气愤的说道。</p>
“王上息怒,贾大人不也是为国尽忠吗”,</p>
“好了,不说他了,你既有如此考虑,说下一步该当如何”?</p>
“王上,臣以为应立即通知邓达大人,让他有所防备,虽土方现在与我族交好,但是不知是诚信还是伪善,还是让邓大人知道的好”,荆大人说道。</p>
“嗯,应该如此,那你就着手去办吧”</p>
“是,不过臣还有一事,不知当问不当问”</p>
“爱卿直言,哦,我知道了,你是想问我对索平的事会怎样处理是吧”</p>
“王上圣明”</p>
“如今此事,母后今日在朝堂的态度恐怕是要她自己处理了,我恐怕只能提一点建议罢了”, </p>
“恕老臣无礼,不该过问此事”</p>
“母后处理也有她的道理,毕竟是她让姚书去的,若不处理姚书,她的威望何在呢”?王上有点无奈的说道,看接下来母后的旨意吧。</p>
“臣遵旨”,</p>
说罢荆大人便退下了,出来时已是深夜,荆大人走在这深宫之中,只听见蛐蛐在不停的叫,月亮显得毫无生机,宫内此时也甚是冷清,他边走边想,自商国立国以来从来没有像现在的王上一样,凡事还得听太后的,如今太后大事一手决断,他在思考这到底是好是坏。不过这本是王家的事,自己一个外臣岂能干涉王上的家事呢,想到这里他的心中似乎又宽慰了许多。</p>
“禀告太后,荆大人已经连续两天晚上被王上召见,不知所为何事”,王公公道</p>
太后半躺在椅子上看着书道:“一会你就知道了”。</p>
不一会儿走进来一位宫女,将王上与荆大人所说之事详细的讲了一遍。</p>
“这个荆大人可真是不一般呢,我们在讲这事,他就想到了另一边的事,至于索平之事吗,王上还算明白我的心思,知道我要处理”,太后说道。</p>
“太后圣明,荆大人怎么能跟太后您相比呢?不知太后要怎样处理索将军的事”。</p>
“这是你该问的吗,你知道得越多就越危险”!</p>
王公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道: “老奴明白”,</p>
“看把你吓得,起来吧,明天你就知道了”,太后道。</p>
第二天一早,太后便将处理索平的旨意送到了皇上处,索平不尊军令,私自出兵,使我五万将士身遭埋伏,全军覆没,本应满门抄战,但念其有功于国,且战死沙场,王上圣恩,褫夺一切爵位,将其全家贬为庶民,元帅姚书,治军无方,弃守北境,剥夺一切职位,发配长河前线,纪桓处置与姚书同,望其戴罪立功,以感王上爱民之德。</p>
王上看后,知道在自己这里只是走一个过场,但看到对索平家人也无特别为难之处,便将这旨意发了下去。</p>
诏书下后,姚书,纪桓庆幸自己终于保住了一条命,而索平虽然王府被抄,但荆大人暗中接济也有了安身之所。</p>
在城外长亭中,姚书对姚庄说道:“ 愚弟此去,不劳兄长费心,这全是我的错,当初不听兄长之言,妄想建功立业,独闯一片天,不想却一败涂地,葬送了前程”。</p>
姚庄苦笑道:“现在后悔已经晚了,你只管去,我已经打点好了一切,太后因为不过是想责罚你,若要真下手,你的命早就没了,前线凶险,一定要小心”。</p>
“兄长放心,纪桓将军与我一同被贬,身犯同罪,我也有个伴”。</p>
“纪桓,就是那个随你一同出征的人,如今又一同被贬,这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p>
“兄长放心,那纪桓本就是个贪财之徒,知道他的弱点还不好办,难道我们还缺钱吗”?</p>
“你还是小心的好,好了,今日就送你到此处了,庄上还有些事,剩下的你就自己好好考虑考虑吧”。</p>
姚书拜别兄长,随同押解他们的官兵一同向长河的方向走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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