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新来啦!”母亲热情的迎进门,父亲接过小新手里的礼物:“以后来别破费了,进屋坐。”
她把银行卡塞进我衣兜,小声说:“”男人不能没钱。”
“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小新翻起白眼:“怎么,不高兴啊?”
“高兴,当然高兴。”话说的好听,心里觉得别扭,占着女友的名义像个八爪鱼一样粘人,真是有苦说不出。
母亲在厨房忙碌:“我打diàn huà告诉小新的,你一走就是好几个月,哪个女孩子受得了?多陪陪小新,我给你们做饭。”
小新嚷嚷着“我帮您”径直跑去厨房,父亲坐在沙发上,颇为得意的看着厨房里两个女人。
午饭时母亲替我做主邀请小新晚上看灯会,太阳没落山便被父母驱逐门外,在去小新家的路上意外接到东明diàn huà,听语气十万火急,要我去xxx饭馆救命,等看到他时这家伙正喝着啤酒,吃着小菜。
“你有病啊,我还以为你真出什么事了。”
东明板着脸:“我特么出门没带钱,这不是救命是啥?”
他的模样似是心情不好,我关心道:“元旦节出来吃饭,咋了,又和你爸吵起来了?”
东明拿着两个酒杯轻碰,示意陪他喝点,我走到他对面坐下,此时shǒu jī铃声响起,东明询问:“咋了,有事?”
“没有,是小新。”
东明:“草,不是外人,叫来一起喝。”
我苦笑着在diàn huà里说明情况,小新并不介意,称马上就到。
我们大大咧咧的样子引来隔壁桌三人侧视,两个中年男女倒没必要细加描述,坐在他们对面的年轻女孩极为特别。一头透光的白发,眉毛也是纯白,皮肤呈现常年不见阳光的白皙,她的脖子上挂着一条项坠,坠子是一块闪烁裂痕的绿色美石。
我走过去微笑着和中年男女打招呼,谎称自己是某地理周刊的编辑,表示对女孩脖子上的项坠感兴趣,女孩摘下项坠放在手中:这是我奶奶的遗物,你可以看,但不能碰。
我把双手背于腰后,低头打量。绿色的石头几近崩裂,整体纹路似千层饼般层层叠叠。我点头微笑:“谢谢,你是我见过最白的姑娘。”
女孩模样难过:“我有白化病。”
“这不是病。”
回到座位迎来东明疑惑的眼神,我埋怨:“你就不能忍着点,人老了上岁数了都爱唠叨,你就不能让着他点。”
东明:“你知道个屁,他根本不是唠叨那么简单,你以为我爸像你爸那么开明?他对我的人生指指点点。”他举起酒杯一口喝光,又再次倒满。“原本我想当医生,他偏不让我念书,我承认我成绩不好,后来又要我当兵,行,我去,全当锻炼了,但特么的他连我对解剖学的一点点兴趣都要剥夺,你说,我有错吗?”
我倒满酒和他碰了一下杯子,仰头喝完,不只他父亲,之前我也不理解。
“你和他沟通过吗?”
东明冷笑:“愿意理解你的你不说也会支持你,不愿意理解你的沟通也只会带来麻烦。”
他拿起酒瓶给我倒酒:“说实话,有时候我真想和你一起云游四海,去他娘的房子车子,去他娘的女人,现在娶个媳妇不就跟娶个祖宗一样吗?”
我通过眼角的余光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小新走到旁边坐下:“说谁祖宗呢?”
项东明哈哈大笑:“不是说你,这不……我这不喝多了嘛”
桌子上的shǒu jī轻微震动,打开是孙倩发来的信息:元旦快乐!最近我在查找基因突变的资料,发现距离你我不远的一个村落有很独特的遗传史,要不要一起去看看?信息下方附加着一张绿色的石块tú piàn。
“这次你要是再走,以后就别来找我了。”小新可能看到qq上孙倩的头像,一脸醋意。
东明瞥了眼小新摇头,用筷子指我:“这次走,带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