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侍卫,成国公说的对,咱们之间掌握的信息或许有对不上地地方,下官自从听闻五殿下被贼人抓住后逃走后,曾派人四处寻找,却未找到任何消息。”
就在陈茂陵解释地当口,何能李维钟上了前来拜见成国公,岳武眼前一亮,连忙抓住何能衣袖。
“何公公,殿下……”
何能眼底黯然,低声道“咱们还是回去再说吧。”
岳武愣了愣,何能这是话里有话?
“国公,请!”没了岳武打岔,陈茂陵急忙请成国公进城。
成国公眼神闪了闪,看看左右冲着萧奇道“你们就在这里安营,有五十人跟着就好。”
“祖父……”
成国公阻止萧奇欲说出口的话,脸上露出一抹笑容道“这些人我就交给你了,也……让我看看这些天你长进了没有。”
萧奇很意外,不过没有继续开口,在外rén miàn前萧奇还是知晓分寸的,祖父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考虑,他只要听从就可以了。
就这样云南府官员外加成国公这几十人在相互恭维地话语中进了城中,陈茂陵提出为成国公接风洗尘,被成国公拒绝,理由是五皇子下落不明,不宜宴饮。
最后成国公岳武跟随李维钟等人来到他们居住的客栈,进了屋何能赶走无干人等,屋内只留下成国公、何能、李维钟、岳武还有一直跟随在何能李维钟身边的岳剑五人。
门刚刚关上,岳武就按耐不住问道“我听广西知府孙礼说过,他儿子孙波亲自带人救下了殿下,这都多少天了,怎么还没殿下消息?”
何能苦笑“自从听了殿下意见来到云南府后,我们和瞎子,聋子没什么两样,陈茂陵派人日夜看守这家客栈,你进来后,没看见么,除了我们这些钦差意外没旁人啦。”
“哼!也不知道陈茂陵搞什么鬼,说他清白吧,偏偏把我们当犯人看着,说他与贼人为伍吧,他还……”李维钟接过何能的话,说着说着竟说不下去了,哼哼两声声音更显气愤,“他还把所有家产分配出去,资助百姓。”
岳武瞪大眼睛,愣愣听着,“那殿下……”
何能无奈看了李维钟一眼,心里摇摇头,大家注意力都在至今未出现的五皇子身上,偏偏李维钟偏说些有的没的。
“陈茂陵恐怕指望不了,如今成国公来了,一切全靠您了。”说着何能郑重行礼道。
成国公正听着,见何能行礼,微微侧身并扶住何能阻止他接下来的动作,面色凝重道“即便公公不说,本国公也必定全力以赴,找到五皇子。”
“多谢国公。”何能是真的很感激成国公,并希望成国公尽快找到李洪天,他不是外臣,李洪天真要有个万一,无论之前多受皇帝信赖,将来下场都会很惨,首先,发了疯的德妃就足以让他生不如死。
李维钟也知自己说错话了,讪讪两声没吱声。
这时成国公又开口了,“公公对陈茂陵这人感官如何?”
何能看看李维钟,道“李大人先前对陈茂陵的评价没错,这个人……看不透。”
“据说,在云南是他最先发现蝗灾,命令各地救灾,可各府县发生的龌龊他好似不知一般……”何能面上很是无奈,“而且云南府周边灾情并不严重,似乎是……是……”
岳武看着何能吞吞吐吐地,急得抓耳挠腮,不由催促“是什么你到是说啊。”
李维钟看何能这般模样,叹口气道“还是我来说吧。”
他一开口,所有人目光全聚拢到他身上,李维钟组织好语言道“其实没什么好说的,我们一直在陈布政使是否与那些贼人有交易。”
李维钟可谓是一语惊天下,岳武顿时一呆,后勃然大怒,破口大骂“陈茂陵这厮好大的胆子!”
成国公皱着眉,脸越来越黑,沉声问“你可有证据。”
“我们处处被监视,怎么可能有证据。”何能接口神色黯然道“哪怕五殿下被抓前后的事情也是从陈茂陵口中得知的。”
“这么说云南又陷入死局了?”成国公一阵阵头疼。
“国公,卑下怎么感觉陈布政使的做法与广南府知府凌然手段类似啊?”
成国公闻听愣了,仔细一想,还真是。
何能李维钟倍感奇怪,李维钟就问岳武“哪里相似?”
“当初广南知府凌然就是不管周围百姓死活,只有府城百姓日子还算过得去,与陈布政使手段相差无几。”
其实岳武说的半真半假,广南府城百姓哪里是‘算过得去’,在外面人看来,简直是天堂啊!
“要我看,直接让陛下大换血,把云南大小官员全换了,瞧那些人的做派,估计是不敢和直接与朝廷作对,否则不会成国公出兵后他们连个说的上话的人都不曾出现。”
成国公瞧岳武越说越离谱,不由瞪了他一眼,虽然他心里也颇为赞同。
“我们从京城到这里,这么些天,也试图找过控制地方官员,杀害百姓的恶徒,可至今为止,都是群一问三不知的喽啰,大头一个没抓住,仿若凭空消失一般。”说到这成国公叹了口气“这次在找估计也是这个结果,不如分派全部人手全力寻找五皇子殿下,你们觉得呢?”
岳武岳剑闻听大喜,恨不得一蹦三尺高,何能李维钟忽视一眼,纷纷认同。
当天成国公下令,所有人全力搜寻李洪天下落,并四处散发‘成国公兵临云南府’的消息,以免李洪天不知因由躲藏起来,也有希望李洪天得到消息能尽快赶过来与大家汇合的意思。
不过成国公这招用的还真是多此一举了,其实李洪天在成国公进城之时就已经知道见面的时机到了,即便成国公挑眉不找,李洪天也会在近几日出现。
李洪天多聪明的人啊,小心翼翼进城后怎会不打听一下云南府话事人的作风,得知陈茂陵这个布政使的种种做派,李洪天就知道这个人不可信。
于是李洪天带着孙波躲在城中一户小贩家里,等着朝廷大军前来,只是等待地这段时间李洪天并非无所事事。
每天早出晚归,与回归苗族的宫女钧儿取得了联系,心里对云南的大致情形摸了个大概,队幕后黑手隐隐有了猜测,只是有些事情还需要……查一查……
仔细……查一查……
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