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曼回来之后,感觉浑身散了架一样,躺在床上,几乎一夜未合眼,勉强迷糊一会,天蒙蒙亮就醒了过来,回想着昨晚宋子恒的举动,又高兴又难过。有时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和宋子恒走下去,只怕自己要背负骂名,弄不好仕途就没了。如果只是当朋友相处,自己多多少少有些遗憾。她能感觉出,宋子恒也是喜欢自己。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或许谨慎的相处下去是目前最好的办法。顾小曼不免伤感,如果两人早一些认识,就好了。</p>
上午九点,顾小曼和方区长各自离开了自己房间,下得楼来,看见宋子恒等人都在大堂等候。宋子恒明显有些萎靡不振,眼睛不由自主的看着顾小曼,顾小曼眼中闪过一丝关怀,面上没有任何流露。黄小飞迎了上来,说:“还到市内转转吗?”方区长笑道:“走吧,我们回和城!大家都有要紧事情要做。”</p>
外面阳光灿烂,天蓝得发亮。宋子恒出了宾馆,深吸一口气,苏瑾一直在观察着他,笑道:“昨晚喝多了,难受吧?”宋子恒点点头,说:“真是遭罪,以后可不这么喝酒了!”方区长听见了,回过头来笑道:“年轻人是干事业的阶段,酒色伤身啊!”宋子恒面上一热,顾小曼则没有言语,径直上了车。</p>
黄小飞亲自开着车,宋子恒没有做到前面,而是坐在后面,说自己犯困,眯一会,让苏瑾坐副驾驶位置,黄小飞心知肚明,掩饰不住心中的得意,调侃道:“你小子昨晚没干好事吧!?”宋子恒没好气说道:“好好开你的车吧,回天和公司再说我们的事!”</p>
车飞速行驶在高速路上,宋子恒闭上眼睛,默默想着心事。苏瑾则和黄小飞说着各种杂事,黄小飞兴趣很高,但苏瑾顾及宋子恒的感受,没有说太多轻松的话。阳光照在宋子恒脸上,暖暖的,宋子恒想着昨晚顾小曼的样子,心里十分忐忑,不知道顾小曼怎么想?继而想到自己的事,还需要坦然面对天和公司的员工,自己的经理经历就此结束,太多的无奈与尴尬,让他不得不面对,他依旧有些抱怨孙总,但他又说不出太多别的,毕竟这企业是人家的。</p>
中午,一行人便回到和城,黄小飞给顾小曼打了diàn huà,说在市内吃饭,顾小曼笑着说不用了,工作都很忙。方区长很奇怪的问:“怎么黄小飞给你打diàn huà?”顾小曼平淡道:“天和公司换经理了,这个黄小飞上来了!”方区长哦了一声,没有再问;而顾小曼则把脸转向窗外,心里忽然多了几分惆怅……</p>
宋子恒回到天和公司前,给田小燕打了diàn huà,说自己回来了,田小燕说晚上去看父亲。到了公司,办公室许多人都出来,嘴快的和黄小飞打着招呼,目光落在宋子恒脸上的,希望看到些什么,但宋子恒却很平静的笑着看大家,在门厅里,望着大家,大声说道:“根据总部文件,从今天开始由黄小飞负责天和公司工作,今后大家有什么问题,可以找他处理!”说完话,快步上了楼。</p>
苏瑾很是关切的跟着上去,办公室门虚掩着,推开门,只见宋子恒正在收拾东西,苏瑾进来,轻声说:“需要帮忙吗?”宋子恒看着她,笑一笑,道:“不用,东西不多,就是公司一些文件,和需要处理的工作,我给收拾一下,一会交给他!”苏瑾忽然目光湿润起来,走上前去,情不自禁抱住宋子恒,泪水流了出来,宋子恒轻轻抱住她,拍拍她的后背,说:“没什么,我又不是离开,知道么?给我涨工资了!”苏瑾回过身来,擦擦眼泪,道:“你想开就好!”宋子恒爱惜的摸摸她的脸,说:“瞧你还哭鼻子了,呵呵,谢谢你!”两人显得很随意,当意识到时,都不由得后退一步。</p>
这时,张伟推门进来,见苏瑾红着眼睛,很是差异,宋子恒道:“张哥!”苏瑾转身出去了,张伟坐在沙发上,点着一支烟,说:“我听说了,怎么你不当经理了?让黄小飞干?”宋子恒坐了下来,点点头,说:“是啊!孙总安排的,说我财务工作忙,晚上不在工厂时候多;黄小飞可以天天都在工厂,所以觉得很适合!”张伟笑道:“这叫什么事啊,最困难的时候用你,好了的时候不用了,呵呵,咋想的!”宋子恒感激的看一眼张伟,说:“没什么,我本来就是一个会计,当经理有些赶鸭子上架了!”张伟说:“你想开就行!其实当不当经理,也没啥意思,总让人说!”</p>
顾小曼回到乡里,马得兴在乡办公室正喝着茶水,和韩mì shū等人侃大山呢,看见顾小曼上来,急忙起身,道:“回来了,顾乡长!”顾小曼很客气的说道:“马书记,你有事找我吗?”马得兴神秘的说道:“去你办公室再说!”</p>
顾小曼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进了乡长办公室,马得兴说:“最近区交通局要修路,会宁乡的道路也在修缮范围之内,俗话说,要想富,先修路。所以,我们应该全力配合。”顾小曼点点头,说:“这个自然,上次开会,我已经表态,支持修路。”马得兴说:“顾乡长,你也知道,修路市里拿三分之一,区政府拿三分之一,乡里也要准备三分之一,摊派到村里,也是不少钱,区交通局的局长是你们原来的靳局长,我们关系是挺好,但这是正事,你能不能代表乡里和区交通局谈谈,多给些修路款,如果不好给付,我们可以出工修路,这样也减轻村里的负担,对,也减轻乡里的负担!”顾小曼呵呵一笑,说:“马书记,要是乡里每个村子都这么想,那真是太好了!”马得兴说:“乡里可以推广嘛!”</p>
顾小曼点点头,说:“我和书记合计一下,考虑全面一些,再往上报。马书记,你的举动,或许会是一个典型!”马得兴亦笑道:“典型不典型的,我真不稀罕,对了,方区长让我给你介绍一个对象,是市委讲师团的,有没有兴趣看看!”顾小曼想也没想,说:“好吧,你给我安排一下!”马得兴大喜!</p>
下午,宋子恒把一些材料给了黄小飞,包括办公室钥匙,黄小飞材料都收下了,钥匙却没有要,说自己在这个办公室挺好的,那间你自己留着用吧!</p>
宋子恒没有推脱,收起钥匙,笑着说:“今后需要帮忙的,和我说声;我工作重点在财会,对于管理工作可能涉及的会更少,你多担待!”黄小飞点点头。</p>
顾小曼打来diàn huà,宋子恒赶紧到外面接,顾小曼diàn huà里笑着问:“你咋样了?”</p>
“挺好的!没啥,你怎么样?”</p>
“回来就一堆事,对了,有你们公司贷款意向调查表,还得麻烦你来填了!”</p>
“我不想管,你同意不?”</p>
“不行,你不管也得管!”</p>
顾小曼忽然转了话题,说马得兴给她介绍对象了,不知道看不看。宋子恒心里莫名有些酸楚,说:“那你就看看呗!万一人不错呢!哪的啊?”顾小曼叹了口气,说:“市委讲师团的!”宋子恒一愣,说:“不瞒你说,市委讲师团我一个同学在哪,给你介绍的是谁?我帮你打听打听!”顾小曼忽然变得生气,说:“有时间再说吧!”就把diàn huà挂了。宋子恒无奈的摇摇头,看着外面的风景,浮想联翩。</p>
不久,郑总打来diàn huà,关切地询问他的情况,宋子恒很感激地和老领导说没什么,郑总说,孙总提拔黄小飞也是看中他的人际关系,能够维护好广大驻厂员工,而宋子恒家庭观念太强,而且又是会计,工作很重要,所以,才会做出这个决定。宋子恒笑着说没啥,自己本来也是代管,不让当就不当,没什么了不起的。郑总笑笑,说:“你想啥,我还不清楚,算了,子恒,真没啥了不起的!”</p>
宋子恒心情忽然高兴起来,不当这个经理又能怎么样?</p>
田小燕父亲的病已经很重了,老人时常昏迷不醒,全家人心知肚明老人快不行了,宋子恒提议送到医院去,万一老人走了,在家里会让人说闲话。大哥二哥也同意了,医院的床位很紧张,还是田小燕求了熊姐帮忙,要了一个小单间。</p>
老人暂时平稳了几天,大家排班照顾老人。宋子恒一般晚上过去看看,周六周日白班看护。宋子恒没有和田小燕说自己不当经理的事,但田小燕发觉他不怎么在单位住,感觉出来有了问题。一问宋子恒,宋子恒轻描淡写说了几句,田小燕看他说得平静,心情虽然也有些郁结,但很快也释然了。日子就这样慢慢往前走,眼见得五一过了,这天周日上午,宋子恒单独看护,老人原本还是昏昏沉沉,十点多钟,忽然睁开眼睛,看见宋子恒照顾他,笑笑,嘴里问:“今天没上班?”宋子恒点点头,说:“今天是周日,没有上班,爸,你要坐会吗?”老人点点头,宋子恒赶紧上前帮他坐起,老人虽然很瘦了,但身体还那么大,宋子恒费了很大劲,才扶起来,老人笑道:“你还是那样!”当初老人看见宋子恒第一眼,就和田小燕妈妈说,这个姑爷身体太弱,干不动体力活。田小燕妈妈生气地说,姑爷又不是长工。后来,大哥收拾新房,宋子恒去帮忙干活,没干多少活,还把手弄破了,老人看见了,笑着直摇头。</p>
老人坐了一会,说:“田小燕是老丫头,不会干活,你要多担待;格格是个好孩子,你家都是念书人出身,格格也错不了,肯定念书好,你们要尽量培养;我们家都是工人,出个念书人也跟着借光了。你妈妈年纪也大了,日后你和田小燕多回去看看!”宋子恒点点头,心里忽然发毛,老人是回光返照吧!当年自己父母走时,自己虽然没有在场,但听哥哥说过这事,一想到这,宋子恒心一抖,看着这位和蔼可亲的父亲,目光湿润了,说:“爸,这些年我亏待小燕和孩子了,您放心,我会尽自己努力照顾好小燕格格,还有妈妈的!您也别多想,安心养病。”老人笑了笑,说:“我累了!”宋子恒连忙付老人躺下,又喂了老人一些水,安抚好老人后,赶紧到外面给大哥二哥打diàn huà,说了老人的情况,大哥和二哥赶紧张罗过来。</p>
午后的阳光暖暖的,病房外的草地已经绿了。春风吹来,勃勃生机……</p>
老人的葬礼办得风光而不奢华。原本田小燕家以为自家是外来户,亲戚很少,除了几个邻居和子女的朋友亲属能参加外,不会有太多人,所以,连灵棚都没有搭,简简单单的在家里摆了一个灵位。因为老人走的是当天上午,正值早晨上班时,所以,还是根据习俗,准备停三天再行出殡。</p>
宋子恒原来不打算把岳父去世的消息告诉公司,偏巧孙总打diàn huà询问一些财务情况,宋子恒就顺嘴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她。很快,宋子恒就得到消息,孙总安排郑总先行从总部来到,送来花圈,继而天和公司的车辆也派了过来,苏瑾领着一些人员陆续过来帮忙。宋子恒见状,赶紧把灵棚改搭在外面,同时联系好饭店等,他知道广昌集团是看不起低调的。黄小飞和邱萍萍来的都很晚,黄小飞甚至以领导的派头和宋子恒说话,随礼时,别人都是二百元,而邱萍萍只是随了一百。田小燕看账单时,指给宋子恒看,宋子恒笑了笑没说什么。当晚,叶总和孙总特意由总部前来慰问,谢绝了宋子恒的款待要求,而是在木家楼下饭店内,叶总出钱请了大家吃饭。忙碌了两天,却没有看见小童的身影。宋子恒问苏瑾,苏瑾说,小童已经请假两天了。宋子恒很是纳闷,这丫头有事,是会和他说的。但他此时无暇顾及,他一直在表现着女婿的义务。老人的离去,让他感到伤感,甚至守了一宿的灵。他是情感丰富的人,甚至会为电视剧的人物命运感叹,这就是所谓多愁善感吧。而他内心深处,确实是由衷的愧疚和无奈。</p>
第三天出殡,一早浩浩荡荡的车队开了过来,大多是早晨四点多钟从总部派过来的,田小燕母亲从邻居羡慕的眼神中,非常欣慰。尤其是,宋子恒能把老头单位的领导也给请来,让这个家属楼顿时惊讶万分。当初,田小燕父亲是个工人,找了一个农村来的女婿,很多人不以为然,甚至有些嘲笑。如今看来,有些人已经不由得交口赞誉,宋子恒是个多么好的女婿,当初并不看好宋子恒的人,一时也是无话可说。</p>
于松两口子一直跟着忙碌,张罗着事,让宋子恒万分感激。宋子恒的哥哥和姐夫也前来帮忙,田小燕多少有些感动。宋子恒通知几个平时关系不错的同学,继而想到顾小曼,顾小曼以前和他说过,有什么事情一定告诉她,宋子恒想了半天还是打了diàn huà,告诉了她,顾小曼那边“哦”的一声,说:“这么快啊!你要多保重身体,多安慰安慰她。哪天出殡,我参加!”</p>
葬礼很是顺畅的进行,大家排队吊唁时,顾小曼也匆匆从区里赶来,叶总很是惊讶,他万万没想到顾小曼会参加宋子恒岳父的葬礼,非常热情的上前相迎。顾小曼简单的和他打了招呼,直接走过去,几乎是最后一个人,给老人行了一个礼,和憔悴万分的宋子恒夫妇见了面,目光里多了安慰,握握手,说:“节哀顺变,多保重!”宋子恒道:“谢谢你来探望,不急的话,吃过午饭再走吧!”顾小曼道:“不行啊!哪天我请你吃饭,我有事和你说。”说着,就往外走,特意看一眼正在忙碌的田小燕,田小燕很感谢地和顾小曼握握手,顾小曼忽然脸热热的,但还是轻声说道:“节哀顺变!照顾好你自己,特别是你的母亲!”田小燕点点头,门口的岳红记得顾小曼,低声和于松耳语道:“我看过这个女人和子恒去我们饭店吃饭!”于松白了她一眼,说:“管那么多干嘛!人家谈的都是公事!”</p>
不久,熊姐开着豪车,领着单位的面包车,也匆匆赶来。田小燕非常感动,和向丽丽过来陪她说话。熊姐笑笑,说忙你的吧,一会我就走了!向丽丽对田小燕,说:“你家那位行啊!来的人真不少,而且有来头啊!”田小燕非常高兴,却矜持道:“谁知道他从哪弄来的这么多人!”</p>
忙忙碌碌三天,终于结束了。昔人已去,善待今生。葬礼后的答谢宴席还是按计划进行,叶总安慰宋子恒几句,让他好好休息几天,没有在这里吃饭,就匆匆回去了。宋子恒很感谢这位领导,确实把自己当成朋友处。所有事项完成以后,回到岳母家,已经是下午两点,宋子恒又累又乏,偎在沙发里,呼呼睡去。傍晚时被diàn huà声吵醒,一看是小童。声音低沉而弱小,向宋子恒表示没来参加葬礼的歉意,继而说:“我想cí zhí!”宋子恒很奇怪,问:“找到比这里更好的地方了?!”小童沉默良久,忽然抽泣起来,宋子恒大惊,关切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小童断断续续说了,原来小童新处了一个男朋友,两个人处久了,住在一起,不想小童怀孕了,又没法结婚。只能把孩子打掉,因为担心休息时间过长,所以提出cí zhí。</p>
宋子恒听了,嘿嘿一笑,说:“两个淘气包,你cí zhí干什么?这样,明天我上班,给你找个外出学习借口,别想那么多了,好好休息,过几天回来上班吧!”小童破涕为笑,道:“谢谢你,晏哥!”</p>
田小燕和二哥正陪着老母亲说话,格格在一旁玩着,老母亲看得很开,这让子女们很是放心。听见宋子恒的声音,过来看看,宋子恒说:“真困,你没睡会啊!”田小燕说:“我不困,你睡得怎么样?”宋子恒说:“还可以!”继而说道:“妈妈以后怎么办?谁来照顾啊?”</p>
田小燕叹口气,二哥过来了,宋子恒没有避讳,直接说了,二哥也是愁眉不展,说:“我在广州,只能大哥和小妹照顾了!”宋子恒笑了笑,说:“看看吧,等大哥晚上回来,我们谈谈!”</p>
于松两口子回到家里,于鹏已经把饭做好。岳红问过老人吃过没有,于鹏说他们已经吃过;于松有些醉意,脱鞋上了床,对儿子说:“好好念书,考上哪,爸爸供到哪!”岳红揶揄道:“瞧把你能耐的!”用搪瓷缸子赶紧给他沏茶水,于鹏说:“爸,明天交资料费一百!”于松没说啥,伸手从裤兜里摸出一百元,说:“拿去吧!需要啥,找你妈要去。”岳红听见了,端茶水过来,问要啥钱,于鹏说了,岳红说:“都快高考了,怎么还收资料费?”看儿子瘦弱的身体,叹口气道:“赶明给你也定份鲜奶吧!”于鹏摇摇头说:“不用了!我没事!过几天就要摸底kǎo shì了,我去复习了!”岳红看儿子进了自己屋,转过身来,看于松玩着shǒu jī游戏,岳红道:“你都多大人了,还玩这种游戏!想想孩子高考志愿的事吧!”于松道:“以前也没玩过,今天不是没啥事吗?高考志愿我哪懂啊?让孩子多问问老师吧”岳红道:“今天看宋子恒确实挺厉害,那么多人,连厂长都过来捧场了!”于松说:“这么多年了,人家脑瓜灵光,会办事!”岳红想起那个顾小曼,说:“我真看过他们一起吃饭!”于松道:“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外面办事的人,吃吃喝喝很正常吗?”岳红说:“我也觉得是,但感觉吧,他们挺近的。要不然,不可能一个女的和男的单独出来吃饭!嗨,我可能是多心了!”于松白了她一眼,说:“你们老娘们就是事多!能出啥事?宋子恒你还是不了解?得了,得了,又失败了!”</p>
天和公司也在讨论着宋子恒家的葬礼,已经从心里感觉,总部对于宋子恒的重视。苏瑾非常高兴,仿佛是自己一样。黄小飞看在眼里,心里却想了许多,这宋子恒还是有根基的。苏瑾下班回到家,家里没有人,思瑶去爷爷家了,云小升说晚上加班。苏瑾感觉很累很累,但还是给父亲打了一个diàn huà,父亲接的,看状态很不错。苏瑾坚持洗了个澡,穿着睡衣,饭也没有吃,就睡了。</p>
睡得迷迷糊糊,忽然有人敲门。苏瑾勉强起来,去开了门,却是云小升醉熏熏的回来。苏瑾皱皱眉,道:“怎么又喝酒了?”云小升嬉皮笑脸道:“高兴就喝呗!”一只手拿着shǒu jī,一只手放肆的在她胸前摸来摸去,苏瑾生气的推开他的手,把他弄进屋里,关好门。</p>
云小升躺在沙发上,嘴里说着听不懂的话,睡着了。苏瑾怕他着凉,把他外衣和鞋脱下来,又取来被子盖好。刚想关灯,却看见云小升shǒu jī一闪,苏瑾心里一动,拿过shǒu jī,是一条短信,打开一看,里面写着:到家没有?看号码,非常陌生,苏瑾灵机一动,回了一条:回家了,正在洗脚!</p>
很快,对方又回了一条:看来还是怕陪我,说喝多了,这不在家洗脚呢?陪她呗!苏瑾脑袋“嗡”的一下,想想又回了一条:真多了,骗你干啥!她睡了!</p>
过了一会,对方回了一条说:打diàn huà可以吗?我想你!苏瑾心里简直在流血,不客气的回了一条:你是婊子吗?对方似乎没有觉察,回了一个怪脸,并且说,你愿意嫖呀!苏瑾气得浑身发抖,但还是回了一条说:明天见!对方却又回了一条:老地方见!</p>
苏瑾放下shǒu jī,看着死猪一样的云小升,眼泪刷刷往下落,这个男人怎么会变成这样?自己对他一往情深,如今他却背叛了自己,为什么?自己哪里不好,相貌身材,哪都不错,为什么?苏瑾决定找到这个女人,于是,她把shǒu jī第一条短信留下来,其余的统统删掉,恨恨看一眼云小升,自己回到床上,想着各种结局,几乎一夜未睡。</p>
早晨六点多钟,正当苏瑾迷迷糊糊的时候,云小升醒了,蹑手蹑脚的进了卧室,推推苏瑾,苏瑾装作半睡半醒的样子,没有搭理他,云小升说:“我先走了,班上工作忙,今天还得早去!”刚想出去,苏瑾忽然做起,说:“你去找她吧!”</p>
云小升吃了一惊,半响才道:“你说什么呢,什么她啊?”却见苏瑾两眼含泪,不觉低下头去。苏瑾叹口气道:“大庆,你走吧,让我好好想想!”云小升还要解释什么,却见苏瑾躺下,再也没有搭理他。</p>
云小升咬咬牙,扑通跪倒在地,狠狠扇了自己两个嘴巴,说:“老婆,我错了,是我不好。我不该这样,你先别生气,我会处理好的!”苏瑾原本还希望他狡辩几句,自己判断错误,如今听了,如同坠入冰水之中,心都是凉的,好半天才说:“不用和我解释了,我们离婚吧!”</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