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斜挎包的带子拆了下来,斜挎包夹在腋下,手中的带子抡了起来。
火鸟像是惧怕那抡起的带子,头上盘旋着迟迟不下来攻击,王浩然却抡的手累了。
忽然,火光一闪,火鸟奔着他扑了过来,王浩然手中带子抽了过去,火鸟躲闪开,一头撞在了王浩然身上。
火鸟折返而飞,王浩然急忙扑打自己的衣服,却发现一件事,这件衣服不易燃,而且还很隔热,都没有感觉到火鸟带来的热量。
看着捆绑自己手肘的布条,早知道这衣服防火就不撕开了,不过,现在这样也很好。
火鸟似乎很疑惑它的火焰没有起到作用,再次盘旋在王浩然头上,趁着王浩然不注意,再次扑了下来,这次是王浩然的后背。
擦过他的身后飞起,王浩然都没反应过来,忙向身后摸了摸,一点火苗都没有,这回心里托底了,小破鸟,我有防火服。
火鸟时不时的往他的身上扑一下,但是毫无效果,它终于信邪了,剩下的攻击都对着王浩然的脸和头来招呼。
他甩带子的速度根本跟不上它的速度,王浩然不得不用胳膊挡住自己的脸,几下下来,胳膊上被烧伤了不少。
“小破鸟,我把你从实验室里救出来,你这是恩将仇报知不知道!”
不管它听得懂听不懂,王浩然满嘴的都是火鸟的不讲仁义,没有道德,一步步靠在了墙壁上躲着火鸟的攻击。
身后有墙壁依靠,这回需要防御的面积小了,王浩然手中的带子不停的在自己头上旋转,即便胳膊上火辣辣的疼,他一刻也不敢放松。
一人一鸟斗了将近两个小时,王浩然已经精疲力竭,嗓子一张嘴都要冒烟,因为脱水而身体颤抖,甚至摇着的带子都没有刚才速度快了。
火鸟再次扑了下来,王浩然急忙抡起带子抽了上去,一声鸟鸣,带子抽到了火鸟的翅膀上。
火鸟再次飞起,它盘旋的动作也没有了刚才的灵动,显然它也疲惫不堪,还受到了王浩然一击。
看着旋转的带子,火鸟盘旋了两圈后往溶洞深处飞去。
王浩然的带子还在抡着,他害怕火鸟去而复返,然而等了几分钟,火鸟没有回来的迹象。
放下了带子,王浩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太累了!手掌在颤抖着,不知道是低血糖还是缺水的表现,他拿出了酱牛肉啃了一口,又塞了回去,颤抖瞬间减轻了不少。
干噎下牛肉,靠坐了一会儿,王浩然感觉眼皮越来越沉,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已经凌晨了吗?最漫长的一天终于过去了。
眼皮越来越沉,看着这仿佛魔法世界的一片森林,宁静的仿佛一幅画般,这里除了那只小破鸟还有别的生物吗?
在这里睡觉绝对是愚蠢的表现,除了那只小破鸟,他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别的生物爬过来再把他当成食物了。
站起身,双手搓了两把自己的脸,当务之急是去寻找水源,他可不想在睡梦中将自己渴死。
握着带子的一头,瞅准了头上的一根树杈,抡起带子甩了上去,带子缠绕在树杈上。
王浩然高举双手抓紧带子,双脚抬起,咔,树杈被折断。王浩然急忙松开带子跑了很远,紧张的盯着那棵树的反应,安安静静没有任何反应。
吁了口气,不是什么食人花也不是什么shā rén怪树,就是普普通通的树木,只不过长得有些奇怪罢了。
带子收起来挂回了包上,将包背上,伸手拿起了那树杈,奇怪的树杈,折断处平滑的好像切断一样。
他伸手掰了掰最脆弱的树杈尖端,还算很结实,再稍加用力,咔,尖端掰断,如同尾端一样,折断处平滑好像切开的。
是没有纤维吗?可是它是树啊,怎么没有垂直的纤维,那它是怎么长到这么高大的?
有了树杈就不怕蛇类了,将裤腿向靴子里塞塞,树杈拍打两边,王浩然望着这片广袤的森林,去找寻水源了!
花、草、树木,全都自带发光的本事,如若不是王浩然现在疲惫又渴,他一定会很喜欢这种童话般的森林。
一切都是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物,甚至昆虫都不曾存在,这片森林好似一片人工制作的假物。
越往里面走光亮越亮,到处都是发光的植物,即便枝繁叶茂,王浩然完全能看清森林中的一切。
他不禁想,可能是这里的亮度太大,如果有动物存在,一个黑影就会被天敌发现,所以,这可能就是没有动物存在的原因。
但是无所不在,霸占了地球几亿年的昆虫怎么不在,究竟是什么原因?难道真如同他猜测的,这里的森林花草全都是人工制作的,都是假的?
土壤是假的吗?土壤不就是昆虫的温床吗?怎么也没有昆虫的存在。
忽然,一阵湿润的空气吹在了他的脸上,王浩然似乎嗅到了水汽,他的精神一下子精神起来。
风,怎么会有风?在这个地底不知多少公里的深处,王浩然第二次感受到了风,都是来自这里,难道这里能通往地球表面?怎么可能!
一路上好无惊险,这片森林甚至比之地球上的森林要安全的多,王浩然完全放松下来,丛林中行走的速度变快了不少。
忽然,耳边像是听到了潺潺的流水声,王浩然顿时精神一振,侧耳倾听流水的方向。
这里太安静了,以至于那微不可查的流水声在王浩然的耳中特别清晰,方向正前方。
好在这里没有讨厌的昆虫还有动物,植物更是温和的好似假的,除了没有路,王浩然需要自己找条路出来。
一路穿行,大约走了半个小时的路程,王浩然耳中的流水声更加清晰了,很近很近。
水!他的身体仿佛注入了兴奋剂,脚步也变得更加轻盈,甚至感觉自己已经飘了起来。
扑通!王浩然摔倒在地,头脑中一片眩晕,手脚也不听使唤。
火鸟再次出现在他的头上盘旋,王浩然急忙挣扎着起来,手中树枝挥舞在头上。
一手挥舞树枝,一手支撑着身体爬起来,仰头看了一眼那一下下做着扑击假动作的火鸟,伸手对着它给了个中指。
“小破鸟,我都快要渴死了,你这忘恩负义的玩意。”
潺潺的水声在他的耳中流淌,他现在就想要喝水,喝水!他不知道为何这么疲惫,是不是因为受伤血流得太多了。
低头看向自己的腿,双腿膝盖的位置原本雪白的连体服出现了血渍,更多的血渍则在右腿小腿处,那被尖锐金属割破了硅胶又割破了皮肤的伤口,那里一片血渍。
水!得找到水!王浩然挥舞着树枝,一步一步的走向流水声音传来的方向。
流水声近在咫尺,王浩然几步登上了一处高地,站在了一棵巨大树木的旁边,眼前豁然开朗。
一棵巨大的树吸引了他的目光,这棵树也太大了,大到不可思议!遮天蔽日的巨树上通到头顶的穹顶,树冠有一百米那么宽,粗壮的树干直径恐怕也有十米。
然而,这巨大的树只是一颗枯死的树,树杈上除了一个鸟窝,没有一片叶子。
巨树所在的是一个直径没有巨树树冠大的小岛,四周被潺潺的小溪包围,过了小溪再外围就是他所站立的位置。
往下走个小斜坡就能碰触到水,王浩然激动得从坡上跳了下去,然而他太虚弱了,整个人踉跄着向着前方扑倒,一下扑倒了小溪里。
水!是水!纯净的水!王浩然的脸埋在水里大口的灌水,仿佛要将自己干瘪的肚子填满。
抬头,深吸一口气,王浩然感觉整个人都精神了,甚至因缺血还是疲惫的困倦都去了不少。
他从来没想过水会如此的甘甜,这样好喝,于是他又趴在里面大口的喝了几口。
火鸟似乎很气愤他在小溪里喝水,一下从天空中扑了下来,眼看就要扑到王浩然头上。
忽然,王浩然猛地将头从小溪里抬起,小溪中的水被头发带着泼向了火鸟。
火鸟受惊,急忙折返而回,但是几大滴水洒在它的身上,火鸟发出一声疼痛的轻鸣。
远离你怕水啊!王浩然乐了,为自己找到了wǔ qì,也为自己的蠢笨笑了,火鸟当然怕水了。
那巨大的树上的窝是它的吗?巴掌大的小鸟落入了那巨大的鸟窝顿时看不见了,王浩然不禁一乐,这是它的豪宅吗?
灌了一肚子水,王浩然忽然想起包中还有一个空水瓶。
伸手将水瓶拿出来,拧开盖子,空气进去了一些,水瓶微微隆起。
将口放在嘴上一吹,咔咔,水瓶瞬间恢复了原状。那火鸟像是受到惊吓一般,从鸟窝中飞出来,盘旋了一圈后回到了鸟窝,站立在鸟窝边缘歪头看着王浩然用瓶子装水。
瓶子装满了,瓶盖拧上,王浩然抬头看着火鸟歪着脖子看自己,挥手摔了水滴过去,火鸟被吓得往后一仰,掉窝里了。
本想用水清洗一下伤口,但未免污染这里的水源,自己喝一肚子污水,他走回岸边,用矿泉水瓶给自己所有的伤口清洗了一番,然后将染血的布条又系了回去。
再灌满了一瓶水塞入了斜挎包中,王浩然握着树枝挥舞着和火鸟告别。
转身回了洞口,在火鸟盘旋的欢送中爬回了前面的溶洞,一脚踹断了一根洞口大小的钟乳石,将其塞入了洞口,又用一些碎片将边缘堵住,王浩然还不放心的又搬来一块长条形的将其顶住。
是时候休息了,无论怎样王浩然都要睡觉了,肚子水饱后困倦爬了上来,挡也挡不住眼皮的一次次闭合,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