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拿到shǒu jī从阳晓芳家里出来后,我去上了一下网,qq聊天时,我得知阳晓芳把diàn huà打到那个离了婚的qq好友家里去了,而且还把diàn huà打到浙江她前老公家里去了,这下我急了,我真的害怕她会按我shǒu jī上的diàn huà一个一个打给那些女的,说实在,我与所有shǒu jī上那些女的都是很普通不过的,然而我害怕已经失去理智的她,会给人家带来不安宁。
第二天,我没有了shǒu jī也就没法与她联系了,家里的屋子也正好收尾了,白天又下点雨,也忙不过来的,我用别人的shǒu jī打了一个diàn huà给阳晓芳,她要我晚上去她家里,她答应把shǒu jī给我。一到了晚上,我洗了澡就往阳晓芳家里去,一方面我想去看看她,一方面我也需要让她把shǒu jī给我了。我一踏进她家的第一张大门,就感到气氛有些不对,她嫂子与好几个男的坐在一起吃饭,却不见阳晓芳也不见她的父母与她哥哥,而且还两个邻居也在那里说着什么。
她嫂子是个很热情的人,一见我来了,马上放下饭碗去灶屋要泡茶。我从堂屋里往正屋里走,以为阳晓芳在房子里,结果屋子没有人。她嫂子在灶屋泡茶,我走了过去问她阳晓芳,她很开朗的说:“别急,先坐一下,等一下就回来了。”
此时,我已预感到某种不幸正在发生着,我的第一反应是不是她妈或爸,让她气病了住院去了呢?
我到外面,因为他们全在外面吃饭,坐在那里的一个邻居忽然问:“你没有去?”
我有些摸着头脑,只见她嫂嫂用话岔开她们,我就知道是有人住院了。没有过多久,她哥哥开着车回来了,第一个走过来的是阳晓芳的妈妈,她很疲惫地向我走来,她的孙女也跟着她,老人见了我,在我面前停住了,从一个塑料袋里把我的旧shǒu jī递给了我,也没说什么就走开了,然后坐在椅子上歇息。第二个出来是她哥哥,也没有与我招呼就坐到饭桌前,我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阳晓芳怎么啦?”
她妈妈坐在那里很轻地说:“她有些头痛,去打针看病去了。”
我说:“在哪里?”
她哥哥显得很轻松地说:“别急,没有什么事,慢点再告诉你吧!”
我想把shǒu jī打开却没有电了,等到那些帮他们家扮禾的人全走了,阳晓芳的哥哥才告诉我实情,原来他们把他的mèi mèi送到心理医院去了,他只告诉我是长沙一所专业心理医院。
我没听说过长沙有专业的心理医院,但我也不敢否定就没有专业的心理医院,我还是很小心地问了一句:“是不是有点精神病?”
她哥哥打了一个哈哈说:“如果是精神病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我一直没明白他的意思,随后他哥哥也把另一个shǒu jī拿出来给了我。
他说:“医院不允许打diàn huà给外面的人,所以shǒu jī就全收了拿出来了,先让她住一个星期看看效果怎么样。”
最后,他要我骑着车送他到田里,原来他的货车已装着稻谷还在田里,他父亲还在田里地没有回来呢!我骑着车把他送到田里,天已黑了,他哥哥去找他父亲。我一个人调头回来时却迷了路,把自己迷失在黑夜之中……
我在黑夜里,身上衣袋里沉甸甸压着两个shǒu jī,骑着车冲来冲去,结果绕了一个很大圈才回到家里。
过两天,我买了苹果送到她家里,好让她家人去看她的时候带给她,这时她妈妈表面看上去显得松了一口气,我感觉到她内心是很痛苦,她坐在我对面说:“把她送到医院去,让她在那里消磨一下性格也好,今后和你结婚对你也好,不然的话这样嫁给你还是嫁给别人,我都怕她这样会害了别人!”老人说话声音有些颤抖。
她接着叹一声说:“唉,去哪里住的人都是一些聪明之人,还有大老板,什么样的名人都有,只是生活不得志或想不开的……”
我明白老人把这些说给我听的意思,她是想告诉我:她的女儿不是傻子不是不聪明,只是有些人生不得意而心里一时想不开而产生了纠结解不开,送到医院里去就是为了帮她解开这个心结。
我不住地点头。
没有两天,阳晓芳在医院里用别人的shǒu jī偷着给我打来了diàn huà,她在diàn huà里埋怨我买苹果送给她做什么,她说她在那里过得很好,每天除了吃饭就是睡觉,还有电视看。她很轻松地告诉我,那天他们是怎么骗她去的医院,到医院又是怎么让人押着她去医院楼上去的。然后要我去她家里与她家父母说,她要回来,她不想住院,她要上班。
晚上,我又跑到她家里与她父母沟通,她父亲正在用撮箕一撮一撮把晒干了稻谷从屋外面往灶屋旁边的粮仓里端,他佝偻着身子来回不停地一趟又一趟跑着。我陪她的母亲就坐在灶屋里说着话,她妈妈诉说这几天发生事情。
她说:“儿子见他mèi mèi如此不讲理,无缘无故地发火,他也很大的脾气。兄妹俩发起气来,谁也不示弱,他哥哥也不像话,一气之下硬是把家里唯一头母猪便宜卖了,现在好了,连剩饭剩菜都没地方扔了。他还跑到田里把他父亲种的菜都踩了,他口口声声要我们两个老的不要做事了,他养来我们了,可是现在你也看到了吧,这么晚,还在一个人收谷子,这是不帮他是帮谁啊?他们吃了饭扔下不管就走了,晚上下雨这谷子谁来管呢?我女儿也怨我们帮着他哥哥做事,也是趁着我们发火,也是叫着不要我们做事了,他们都只是说得好听啊,心里却是巴不得你多做点的,我白天做完了家务,没有事了还得去工厂里帮忙打包。我不去做吧,他(指阳晓芳的哥哥)一天到晚没停下来过的,也实在太累了,我看着也心疼,我自己现在又不是做不得,趁现在还能动就做一点,到了哪天做不得就没办法了。”
我一边默默地看听,一边看着屋里屋外来回跑着的老人背影说不出话来!
我把阳晓芳的意思与她妈妈说了,她妈妈欲哭无泪地说:“那不行呢!要让她先治一个疗程,一个疗程要45天,不管有病没有病,把她关在那里去消磨一下她的性格也好,我有时看到她发火闹得那么凶,如果是只鸡,我真的要杀了它,可是她我这么小带大的女儿啊!我有什么办法啊?她发完了火气了,她又缠着你撒娇,爬在你身上要喂东西给你,有时我也赌气不吃。我也觉得她是有些不正常,现在把送到医院去里住上几个月,只要能治得好,花多少钱都是小事情,况且钱可以去挣,我只要他们过得好,我们辛苦一些都不要紧,反正我们这辈子什么苦没吃过,比起现在这日子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了。”
我知道老人此时心情是很复杂的,对儿女的爱恨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谁不希望儿女过得好呢?可是看到那种发起火来又无法无天的失控场面,老人的心肯定是如油浇火烧一般煎熬难过。
我只好在阳晓芳偷着给我打diàn huà时把实情告诉她,并安慰她,要她好好休养,别的事情也不要想得太多了,安心的在那里治病。
又过了几天,我又去她家里,阳晓芳要我送给她一个本子与笔,还要她家里给她带几个树上摘下来的桔子去,还要我和她哥一起去看她的。并且她在diàn huà告诉我,上次她并没有与姓龙的发生关系,她是清白的。
我听到这句话就知道她在医院里有了高人给她指点了。我明明知道她现在是骗我的,但我心里还是舒服一点,在感情方面人还是愿意受骗的。
她在医院住着隔三差五的用不同的shǒu jī号码给我打来了diàn huà,我不住的安慰着她,叫她别老是给我打diàn huà,要她听医生的话。一个星期过去,我没有和他哥哥一起去看她,她有些不高兴,我解释家里正在收稻谷,没有时间,她家里也正忙着。同时我也告诉她,被她赶走的师傅也来了,要她别再多想什么了,既然去了医院就好好治疗。
10月9日我又去了一趟她家里,我问了她父母阳晓芳住的医院是在哪里,我也不知道老人是真的不知道叫什么医院还是不想把真情告诉我,她说她只知道过了桥就不知道怎么走的,她坐她儿子的车去的。我也没遇到她哥哥,我shǒu jī上存着她哥哥的diàn huà也让阳晓芳删掉了,所以就一直没问清楚,我也当心是他们家人想瞒着我,所以我也没有很坚持问阳晓芳的医院叫什么?我心里的打算也想慢慢地减少来往,到时候自然而然我们就会分开了淡化了。
10月14日,我在去长沙市帮一个同事找工作的路上,她哥哥给我打diàn huà了,说是他mèi mèi要我去看看她,我坐在车上,什么也听不清楚,我就答应了他。说是明天有时间再去看,今天我正在有事情不能去了。
10月15日,上午9点钟,阳晓芳用她医院里diàn huà打来了,问我怎么不去看她,我想了一下说:“好吧,我今天就来,你把医院地址告诉我吧?”
我听到她在问护士,一个女的说:“在长沙某地方!”
我有些惊讶,这两天我与那同事都到了她医院门口了,都经过她们医院,我在diàn huà里告诉她马上就来了。
她在diàn huà又叮嘱:“你来了就不要买东西,我这里有的。”
我从家里出发前又给她哥哥打了一个diàn huà,一方面我要具体问一下情况,一方面我是要告诉他我今天去了医院里。她哥哥告诉我怎么走,说医院的对面有一个建设银行。
我坐公交车到阳晓芳说的那一站下了车,下车我就看到建设银行,可是我下车稍稍往前走了几步,却没横过马路仔细辨认,走马观花一般,原以为一个医院总会有一个醒目的招牌。结果走过一站了还没看到,才知道走过头了。找个过路的人问一下吧,却把我当瘟神一样躲闪着,真她妈,我都想骂了。最后在一个报亭里一问才知道走过好远了,重新过往回走了,到了下车的对面,远远就看到几个很大的字——长沙市脑科医院。这不就是长沙市精神病医院吗?在芙蓉路上有个省脑科医院,也就是湖南省精神病医院,现在湖南省的第二人民医院。那个地方我去过一次,现在眼前的这个医院,在我的记忆之中我也来过一回,我还很小的时候,看到医院里有疯子又吵又闹的,还有一个疯子拿抹布用下水道里的水反复擦抹着一条板凳,嘴里连唱带骂的,与我发病的妈没有两样。
我先到医院门口看了看,我还生怕这里另有一家专门心理医院,所以不敢冒冒失失走进去。我又记起阳晓芳哥哥说的医院对面有个建设银行,我看到对面建设银行与这医院大门正对着。
我跑医院大门旁边的一个水果店里,买了三斤多香焦,提着香蕉进了医院大门,这时已经是快吃中饭了,里面冷冷清清的,门卫室里也没有人。我直接往里走,到了挂号大厅里,那里也没有一个人,应该是吃饭去了,我想总要找一个人打听一下住院部怎么走吧?我在一楼大厅观看一下,东头上楼的门挂着冰冷的锁。有一间叫什么诊断室的里面门开了,里面也没有人。我只好出来,到外面观察一下四周环境,我再往前走就是食堂了,还一个一排房子是什么会所。里面也没有人。整个大院就冷清清,仿佛进入阴曹地府。我只好再往后退,到了门卫室前,发现里面有一个老头子,我连忙招呼询问。他连手都没有抬一下,面无表情连抬眼看一下都没看,嘴巴动了几下飘出几个字:上二楼!
我如获圣旨一般,又来到挂号大厅,东头是上了锁,就寻西头吧,到了二楼,所见让我有所失望了。
自从我听到阳晓芳她哥哥说是心理治疗专科医院,我就联想到《娜威森林》这小说里的直子去治疗的那种疗养院,我原以为也是有一个大院子,那里有亭有山有水,病人没事有事可以坐在树林之中或观赏池子里的鱼或听树上的鸟儿唱歌或欣赏一下花坛里的花或也可以仰望一下天上的太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