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晓芳第二次来我家后,没过上两天,我上晚班,她却不停的打diàn huà,不停地反复地问我什么时候开始建卫生间,几乎把我都问烦了。
我很果断地告诉她:“我们认识才多久,一个月都没有?要结婚,我们至少要认识半年之后再结婚也不迟吧。这段时间我们要好好了解一下,也许我们不适呢?这么草率地天天吵着要结婚,万一结又闹着要离呢?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可是你就吃不起这亏了,何况你已经结过一次婚了的。”
她听不进任何话了,她在diàn huà那里叫着:“好吧,我现在不要你建厨房与卫生间了,你明天就去与我打了结婚证,我就搬到你家去住,然后我自己去叫人建好了?”
可是不管我怎么与她解释,她就不停地打diàn huà要我快点把卫生间建好,明天就去与她打结婚证。说实话,她这样吵闹着,我越来越觉得她行为有些不对劲了,怀疑她心理出问题了。她越是这样吵着要和我结婚,我越不能轻易答应了。
我们认识得只有这么久,感情上深浅还谈不上,我因自己年龄大了,自身的条件又只有这么好,我要找对象的条件也只要是一个互相不讨厌不恶心的人就可以,然后一起过日子;我与阳晓芳又不是那种一见钟情,什么也不顾及,一边风花雪月地漫浪,一边失去理智地投入全部感情去谈恋爱的少男少女了,所以,我对阳晓芳要求结婚的事就不能马虎了;我也不希望找一个给我后辈子生活带来很大负担的人来结婚;如果这样的话,我宁愿单身过一辈子,我总觉得我父亲这辈子就因为找了我妈这样的人受了很大折磨,也经受了比常人更多的艰辛!
她却急得不得了,当天晚上我们就在diàn huà里吵得不可调和了,我狠心地告诉她要与她分手了,也警告她再也不要与我联系了。
第二天她就告诉我,她把我给她的镯子扔到水塘里去了。我无话可说,你扔了就扔了吧,反正你也知道是不值钱的东西,也不值得珍惜的东西。她上晚班,我也上晚班,我一边做事一边用qq短信与她无休止争吵,她强迫我快点建卫生间,我却用种种理由不停的推脱,一方面天热,一方面地基还要一担一担的挑,地方又不大,我又不能去叫推土机来弄几分钟吧,所以只能一担一担的挑。
这天晚上,我们都为这事吵得很不快了,我已经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以后不要找我了,你自己重新去认得别人,你昨天把我东西都扔了就不理我了吧,怎么今天又来缠着,让我烦恼呢?
她一再保证也不理我,以后再不会给我发短信打diàn huà了。从此就分手了,她虽然这么说,却又还是时不时发信打diàn huà,我那时真的烦得要死,我把shǒu jī就关了。
第二天早上,才六点多钟,我也有很多事要处理,要赶在下班之前把它做完,我刚打开shǒu jī,又响过不停了。说真的,当时我心里并没有烦,只是手里事多,一时处理不完。尽管昨天我们都已经说得很绝情了,但我还是接了她diàn huà,她在diàn huà里的声音很生硬地说:
“我请你帮我做一件,好吗?本来不准备再与你联系的,可是我没有办法,今天我上白班!”
听她这么一说,我心又软了说:“什么事情?”
她说:“你下班之后,陪我爸去医院看病!”
我什么也没有说,就把shǒu jī关了,马上后悔起来,不管怎么样,我还得听听是什么情况,又何必这样绝情呢!不然她怎么会昨晚与我分手早上又来求我,说不定出了什么大事情。我又把shǒu jī打开了。
我刚开机,她又把diàn huà打来了,问我为什么关机,我不作回答。
我说:“怎么啦,你爸爸是什么病?”
她说:“昨晚他牙痛,一个晚上没睡!”
原本以为什么大病,原来这样的病还要我去陪啊!
她又说:“去三医院,只有那里我才相信。”
我说:“一个牙痛,要去湘雅三医院啊?”
她说:“你去不去,你快说,我就要去上班了!”
我说:“好吧!”
她又叮嘱我:“那你就别说我们分手了,不然他不会去的,我有事没时间了。”
她把shǒu jī挂了,我不知道当时是什么心理,一下又后悔不该答应她的,我想了一下,怎么不让她哥去送去?他哥哥有qì chē也很方便的。于是我又把diàn huà打了过去,她接了diàn huà就气冲冲地叫着:“好了,不用去了?”
然后就把diàn huà挂了,我心想正巴不得不要我去了。
早上八点半,我在水果店里买了几斤苹果,准备送到她家里去看一下她爸。我并不是要去看她爸爸,而是想还人家一个礼,因为阳晓芳上次来我家,她买一些苹果来了,既然昨晚我们分手了,我就不应该欠下人家这个情,所以我就借此也把这情还给人家算了。
我回到家吃了早饭,又匆匆用冷水冲了一个澡,然后再去阳晓芳家里,这是我第三次去她家。
到了阳晓芳家时,她爸正在卧房里用小布包着点东西,使劲地捶打,里面有些热,他一边捶还一边擦汗。我还以为人家在捶胡椒做什么用的。
我很好奇,老人很随和。
他说话语速较快话又多,他说:“牙痛,我女儿要去医院看,她说要你陪我去,怎么好要你去呢!你也有你的事,也难得麻烦你吧,上班回来也累了。我牙痛也经常性的,只有这一回搞得比较久了一点,以前去看一下就好了。这回比较严重点,我刚去大湖的医生那里看了一下,现在又好了些,牙痛是有火,我现在捶点绿豆粉含在嘴里,绿豆是消炎的嘛!干嘛跑到那么远的医院去看啊!现在医院又贵得要命,我原先有一个堂兄弟在外面做事,也是牙痛得不得了,后来,有一个人给他寻觅了一付草药吃了,一直到现在有十几年了再也没痛过了,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药……”
他一个人意犹未尽说过没完没了,我坐在那里“哼哈”听着,
他起身要给我泡茶还是做什么的,我一把制止他说:“你忙您的,我才下班回家,我也坐一下就回去。阳晓芳要我陪您去,我说要下班才能来。”
他说:“那不必麻烦你了,我已跟她说,我不去了。你又买些东西来做什么呢?以后来走走就行了啊!送什么东西!”
老人也很爱说话,我也是第一次与老人打交道,我坐在那里看他锤打绿豆,他低着头忙他的活,又把他儿子以前在哪里做事,怎么样又怎么样,后来那里征收了才弄点钱,后来又怎么样,一个人滔滔不绝娓娓道来,我带着耳朵也只是听听而已。我也不知道他是觉两个人坐在那里不说点东西才不觉得慌,还是他本来就喜欢说的人。没有过多久阳晓芳的妈妈也从外面回来了,泡了一杯热茶,然后留我吃中饭,我推脱要回家去睡,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她家。回来时我没有进姨妈家里,我也很疲惫想趁上午天还凉爽,好好睡一会儿,到中午以后太热就不好睡了,晚上我还得去上班。我回到家里没有过多久,阳晓芳就从她上班的地方打diàn huà来了。
她在diàn huà那端有些疑惑地问:“你怎么又到我家里去了呢?还买些苹果去做什么啊?我们不是已经分手了吗?”
我没有把我真实意图说出来,淡淡地说:“只是去看一下你爸,没有别的意思了?”
过了星期天后,我翻了班,上晚班变成上白班,我晚上八点半到家时,就发现屋子前面停着阳晓芳的电动车,她正在与我父母说着什么。原来她下班后吃了饭跑到我家来了,我把车子停在屋子从hòu mén出来时,眼前一亮,原本树木成荫的屋子后面变得宽敞明亮起来,那些树不见了。原来我父亲把它全砍掉了,准备建卫生间了。阳晓芳见状有些喜不自禁乐不可支,她在后面喜形于色地问:“你爸把树砍了,要起厨房与卫生间了,是不是?我们可以结婚!”
她搂住我脖子猴在我身上撒起娇来了。
进了屋子,她说上次给她的书,她没看,《方与圆》一点都写得不好,另外一本也看不懂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她还说她根本就没有心思去看什么书了。我听她这么说,先是一愣心想这人不错,还嫌人家写得不好,可是听到她说第二本看不懂时我傻眼了,我也无话可话,知道她的阅读水平。她说她没有心思,我也知道她已是心猿意马了,她的心安静不下来了。
我吃了饭,回到房间时,她坐床上,忽然面对着我很严肃地问:“你为什么要把我结过婚的事情告诉别人?”
我一听这话就蒙了,知道这回死定了。阳晓芳面无表情看着我在等我回答,我把头转向别处回避着她的眼光,她扯了一下我,用一种又怜爱又生硬的口气说:“你告诉我,你告诉谁了?是不是我决定和你结婚后才告诉别人的啊?”
我想赖掉这事,嘴里说:“我没告诉别人啊?”
她有些失控地说:“你没告诉别人?有人已对我妈说啊,还跑去问我妈了,还怪我说什么我结婚了还有小孩子了,说你不愿意结婚。”
我沉默无语,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也不知道怎么来抚慰她已发怒的心灵,我慢慢地也坐到床上抓住她的手,我想用行动来安抚她蕴藏着huǒ yào味的身心,她没有反抗而是低声地问:“你是这两天告诉别人的吗?”
我一时还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我望着她慢慢变得温顺起来脸色才点头,小心得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了一样低声地说:“是的。”
她眼睛仍盯着我,仿佛要看透我的心,看我是不是在撒谎,她声音也温柔了说:“那你为什么要告诉别人呢?”
我说:“我没告诉别人,只是上次,我姨问我怎么不和你结婚时,我一时口快说你已经结过婚的……”
我说到这里小心观察她的表情,我知道我已做错了,我没有遵守诺言,我把她拉近我身边,她说:“那你现在呢?当然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免强你了,我不会赖在你这里的!走!送我回家去。”
我搂着她很无奈地对她说:“好吧,我们结婚!”
她的怒火也渐渐地消失了,我们又开始说些别的事情。坐了一会儿,她要回家去,外面天已经全黑了,已是晚上10点多钟了,她的电动车前灯很不亮,我只好用充电台灯拿着来照路,而且我让她骑车我坐在她后面送她到半路上后,我一个人走路回来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