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幽大帝君顿时惊怒到不可形容地步:“你,你,你······”
有容子渔懒洋洋的擦着拳头上的点点鲜血,摇头晒笑一声:“我个屁啊,就是你家小爷我打你的你。”
“你,你!”司幽大帝君终于一口气转了过来,大吼道,“你怎么可能打到我?我,我有烛龙斩,我有司幽吞天吼,你,你绝不能再打到我的!”
有容子渔摇摇头,仍旧很认真的擦着拳头上的点点血迹,叹息道:“功法的确是无上功法,如此推转阴阳,熔无穷变化于一瞬,真可谓惊天地兮动鬼神。”
“可,可,你!”司幽大帝君长发凌乱,见鬼一般上上下下打量着有容子渔,实在不敢相信世界上会有这样不可思议的存在。
有容子渔终于擦净了拳头,一伸手,已轻轻的拍了拍司幽帝君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傻小子,可惜如此妙道,最后却还是露出了尾巴,唉,究竟还是没有化形干净。”
司幽帝君目瞪口呆的看着有容子渔拍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更是魂不附体:“我,我万法不沾,你,你使用的什么妖法?怎能如此容易近我的身,不,不可能!”
“还说万法不沾?”砰的一下,有容子渔随手给司幽帝君大大的暴栗,恨其不争的骂道,“万法不沾,最后会同我们要东西么?拿来,拿什么来,拿个屁啊,你既圆融无碍万法俱全,还同我们要个屁啊,只此一句,就是大大的狐狸尾巴,修行不到家,尾巴露出来了还不该挨揍么?”
“我,我?狐狸尾巴!”司幽帝君张口结舌,竟然不由自主的看看了自己身后。却终于忍不住大声一吼道:“不可能!吞天三声吼是无人可破的!”
有容子渔大点其头:“果然妙法无穷,无人可破。”
司幽帝君几欲崩溃,双眼霎时间血红的道:“那,那你!”
有容子渔摇摇头:“我丝毫没有还手之力啊,岁月阴阳河中,我忽然成鳖忽然成虫,忽然做鸟忽然是草,生生死死轮回不休,可曾半点能够做得了主么?”
司幽帝君双眼一瞬不瞬的直盯着有容子渔,就见这小子伸个懒腰,一脸追悔痛惋的道:“可惜啊,可恨、可恨!如此无上妙道本该无隔无碍同天地共朽,偏偏就不去争气,自己把老大的尾巴露了出来,你若能坚持的久些,我们得到的好处当不止如此,可惜我修为浅薄,仍旧一口盛气难磨,见了尾巴就仍不住动手要打,唉,咱们哥俩其实火候都差的远,仍旧露着老大尾巴,人不人、鬼不鬼。”
“我,我和你!”司幽大帝君怒极而笑,突然哈哈一声大笑,退开了两步仰天大声吼道,“本帝君共岁月不朽,与日月同光,授你三十三天三生笑的老祖宗也不过长我一日,我勉强呼他一声师兄他都未必消受的起,你,你个小畜生做我八十八代滴溜溜灰孙都还嫌早,你,你敢同我做兄弟相称!哈哈。”
有容子渔忽然砰的一声已揍在了这大帝君鼻梁上,痛兮恨兮:“说你露了一条大尾巴未斩你还不信?你分分钟钟便要现形出兽状,这样的狗屁道法,再强也不过掩耳盗铃自欺欺人,我已经看到了自己的尾巴,你却连尾巴都没看到,如此说来,你做我弟子也未必够格!”
“好,看我烛龙斩!”司幽帝君长发飞扬,额顶神光陡然一现依然分作黑白二色。
“砰!”有容子渔却早就一拳打到,人更是怒气冲天道:“你难道还不清楚,你如此费尽心机,不过是竹篮打水,任你道法通天,你只要心中一想着要拿什么东西,立刻破绽大生,道不成道法不成法,如梦醒如云散,天仍旧是天,人还是人,又有个屁用!”
司幽帝君虽然大怒欲狂,终究道法通天,一闻之下顿时了然,不由得颓然一声苦笑:“说的没错,我烛龙斩再有无穷幻化也绝奈何不了你,可,为什么!”
有容子渔摇摇头,直望着他:“那要问你,你到底要拿什么?”
司幽帝君一怔,顿时已虎视眈眈直盯住了有容子渔:“三十三天三生笑的道法如何,你给我拿来,老祖宗之下,我为第二,这无上极道玄枢十万年也未必能轮到你头顶。”
有容子渔长叹一声:“你自己本来就会,又跟我要个屁?”
“我会?”
“你当然会,吞天三吼绝不弱于三笑,甚至变化玄奇更有胜之而无不及,只是因为长了条累赘尾巴,因此不得圆满,你只要一刀下去,三吼立刻即是三笑,三笑也不过是三吼,万法同归又有什么区别?”
司幽帝君良久呆呆不语,却忽然哈哈一声大笑:“小畜生,毛尚且未齐全,想要骗我!天下再无一人能破我吞天吼,你能破,分明是老祖宗这混蛋传授了你秘法,却在这里诡辞狡辩!本帝君修吞天吼数十万年,早已修至了无破绽同天地呼吸相应的地步,岂还有破绽在!”
有容子渔摇头道:“好吧,你把这吞天吼秘诀拿来我看,我为你指出破绽所在。”
司幽帝君看着有容子渔哈的一笑,点头道:“谅你有什么本事能指我破绽,好,便与你看只怕你无福消受。”说着,漆黑大袍猛然一抖,袍袖中一卷雪白长轴已江涛白浪似得滚滚而出。
半空中哗啦啦一阵簌簌声响,那雪白巨轴漫天卷去,一瞬间已横亘千里,微微起伏中简直犹如银河落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