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大好的武谦知道白章给他的这碗不知名的液体,是自己能够突破练气境顶层最关键的东西,顾不得换衣服,赶忙下楼来道谢。
白章笑呵呵地抱着姑娘,他听到武谦的大喝后便知道自己的准备没有白费,这个小弟果然已经恢复了他本来的实力。
“白大哥,这种灵丹妙药你居然舍得送给我?”多年的交情直接道谢就显得见外了,即使心中感激也非要拐着弯的说出来,这可能是大多数人的习惯,在这一点上武谦也没有例外。
“我留着有什么用,这东西又不能治腰伤。”
“你都这么说了,那看来我是要寻遍天下良药来治你的腰上喽?”
“快免了吧,我这伤要是真好了,我这颗心呀恐怕也就安稳不下来了。”说着白大哥低下头,宠溺的看着在怀中的爱女,“我舍不得外面也舍不得她,现在这腰伤不让我看外面,挺好的。”
“真是搞不懂你们,在外面闯荡又不是不能顾家,一个个都是这样,我可和你们不是一路人。”
“我说你这小子,是不是当年被人甩了之后心里落下毛病了?”
“要不是看在你闺女的份上,我现在一定从你肚子上切下二斤肉来。”
“去去去,别废话了,试试那个。”白大哥用手比划了起来。
武谦知道他是让自己试试步天诀的功力到底有没有随着自身功力的增长而恢复。
“好。”
武谦双指一指院中的花盆,暗自运功,只见那花盆从底部开始渐渐虚化,旁人看了还会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从底部到盆身,花盆开始变得透明起来,露出了里面的泥土。武谦觉得时机已到,大喝一声:“隐!”
花盆突然载着泥土和里面栽培的花缓缓腾空,到了和人腰间齐平的高度突然剧烈地震颤,武谦只觉得这盆花有要脱离自己控制的迹象,赶紧增加了五分的功力想要控制住它,谁知花盆受力不住,猛地变回了原来的颜色,“啪”地一声摔在了地上,武谦功败垂成。
“哎。”武谦叹了口气,暗道自己果真是荒废了不少。
一直在旁边默默观察的白章却没什么失望的,他笑着对武谦说道:“还不错,还不错。你这步天诀第一篇破篇重在毁坏,这第二篇隐篇重在控制,把花盆摔粹了容易可搬起来难,更何况是让它消失呢。”
白大哥的一番宽慰也并非没有道理,步天诀这部功法整体都偏于破坏毁灭,但却依旧将控制视为重点,这本就是为了平衡修习者的修为,否则修为越高便越有可能走火入魔。
“你怕什么,这些东西你修炼过一次,应该不会感到陌生,只要多练练手,恢复原来的功力是早晚的。”
“谢谢安慰,就是不知道能安稳几天。”
“嘿嘿,这回知道像我这样的好处了吧?想过什么舒坦日子就过什么舒坦日子。你要是不急,多待些日子,我也能帮你一点忙。”
“不行,我们得回去了。”武谦把在清州城的小草儿的状况和白章说了一遍。
“我来这里没赶什么时间,但也不能再耽搁了。”
白章听后若有所思:“兄弟,我觉得没这么简单,但一时半会儿我也想不出哪里不对,如果以后我想起了什么第一时间告诉你。喏,这个给你。”
说着白章从怀中掏出一个古朴的紫色铜炉,上面雕饰了几道简单的回文,铜炉把手处已经被蹭得锃亮,可知一定被人用过多次了。
“白大哥,这……”武谦拿着手里的铜炉一脸惊讶地望向白章。
这铜炉名唤无象炉,相传是上古先人昆吾所铸。昆吾一生精于制陶,唯到晚年留下这么一座铜炉来,由此这炉变成了珍品。
白章少年时从师门继承此炉,一身修为没少因此物得益,现在他把这个宝贝给了武谦,便隐隐有不管世事之意。
“这什么这,你以为我是把这东西白给你吗?”
“什么意思?”
“这东西跟我也十多年了,我从一开始就怀疑它是赝品,不过毕竟是师父给的东西,深究下去也没什么意思。现在我把它给你,就是想让你帮我看看这东西到底是真是假,我知道你历来是收钱办事,铜炉随你使用,钱我就不给了。”
武谦把铜炉拿在手中把玩了一下便知道白章为什么怀疑此物是赝品了。此炉若是普通的上古之物,那绝对不可能保存得这么完好,若是上古流传下来的宝物,这磨损程度着实有些厉害。
“你师父多少也算是个人物,他把这东西给你,就不觉得丢人吗?”
“我师父那人你还不知道?上面那些人给他的东西他不好拒绝,只能用来赏赐徒弟了,我们一门的师兄弟谁没几件这样的玩意儿。怀里揣着这些东西我们也觉得丢人,但你又没办法直接找上面那些大人物说理去不是,再说,这东西无论真假毕竟是别人白给的,留着也没多大坏处。”
“既然是上面人给的你还让我去查,这不是成心把我往火坑里推吗,啧啧啧,你这个人其心可诛。”
“去去去,你这浑身臭得和掉粪坑里一样的人快躲开这里,别熏着我宝贝闺女。”
武谦自己打水洗了个痛快的澡,换下来的衣服通通扔掉,寻了几件白大哥的旧衣服穿在身上。可是这白章的身材实在是太胖了,武谦不是个瘦弱的人,这衣服穿起来简直像把一张床单披在身上一样。武谦只好在袖口裤腿处绑了几圈带子,才堪堪没有那么臃肿。去城里的白大嫂和程雪凌二人回来时看见他这一身打扮也都笑个不停。
虽然武谦不愿意在南疆多耽搁,但还是架不住白大哥的热情,硬是多留了两日。这两天里,白章一股脑地将自己闯荡多年的所见所闻和武谦说了个遍,但唯独没有提起的就是他自己的修炼功法。
这也无可厚非,修炼功法乃是修炼之人立身的根基,哪有平白无故就传授给他人的道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