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牌的依旧在打牌,考古现场在月光的照射下有些凄凉,这里离附近村子有些远,平常大晚上的没人敢来,主要是这里晚上怪事多很,我听过很多。
父亲曾说过,这一带有宝贝,当年他们兄弟几个晚上在这里看梨树,夜里常常听到公鸡叫,那个时候年纪小,胆子比较大,还以为是真的公鸡,然后朝声音方向追了过去,谁知一根毛都没有,但是鸡叫声却就在耳边,但是四周什么也没有啊,哥几个越来越觉得不对劲,都慌了起来,然后不要命一般跑回了家里。
好在回来什么事也没有,父亲把这事告诉了爷爷。那个时候黄和尚已经老了,听说了这事,竟然很感兴趣,不断的打听那事,最后得出结论,说那是宝物出世的征兆,不出三年,肯定有东西出土。
果不其然,过了一两年,那里挖出了许多文物,竟然多的请普通百姓去帮忙运出来,当时爷爷去了,父亲去了。这种事在我听来还是有些不真实,但这是自己最亲的人经历的,所以不得不信。
还有一些怪事比这件事恐怖多了,有村子里的人遭遇鬼打墙,不停地在一个地方打转。还有半夜走着走着遇见一群人迎面而来,然后那人醒来时候躺在荒坟里,嘴里鼻子里耳朵里全是泥土,总之银子堂这一带很邪门。
我知道这个地方邪门,但好歹这么大的人了,什么鬼也好出现老子就把它掐死,有什么好怕的,我在心里安慰自己。这是因为有光很短暂的在我摩托车那里出现,我的第一反应是偷车的,心里来气,一辆破的二手车也有人要,什么世道啊!
最后顾不上这里还有没割掉的玉米林哗哗作响,以及不知去哪的阮朝风,最主要的是突然心里出现的一个可怕猜想,要是那光不是自然光,而是什么鬼东西,那乐子可就大了。
没见过鬼的人都会对鬼又怕又好奇,想看见又不想看见,这是很多人有的矛盾心理,可结果一般是相反的,想看见的怎么也见不到,听过无数但就是无法遇到,不想看见的却常常疑神疑鬼最后见鬼。此时我就很想看看是鬼是人,是鬼就了结我一桩心愿,是人,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朝摩托车方向走了过去,但过去却发现什么也没有,四周在月光的照射下一片清淡惨白。我看了看四周,心想估计是看眼花了,检查了一遍摩托车之后又回到了考古队那里。
回来的时候我看到阮朝风那家伙还没回来,反而是白天那个叫江明峰的考古队员找上了我,问我那玉戒卖不卖,我摇了摇头,江明峰不再纠缠,回到自己的帐篷睡觉去了。
夜深的时候,打牌的早已散了各自去睡觉了,我们仨个值班看守的烧起了火,阮朝风一直到十点过才回来的,这家伙说长夜漫漫去买酒了,我疑惑的看了这家伙一眼,一晚上才这么点钱,这酒差不多就花光他今晚的钱了。
“哈哈哈,钱有个屁用,活的开心最好,来来来,今晚我请客”阮朝风很豪迈道。
那个年纪稍大的脸上有个疤痕,人长的魁梧健壮,名叫白闵,话不多,脸上总是一笑一笑的,只不过那个疤痕笑起来有些狰狞。
三个人喝着酒,下半夜才开始轮流值班,我守的是中班,凌晨两点半到四点,第一班是阮朝风,于是到最后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喝完酒我便昏沉睡去,再次醒来的时候一个侧身,发现身边的白闵不见了,心里很疑惑,心想这家伙估计上出去方便去了,但是我等了好一会依旧不见白闵回来,我顿时猜测估计出事了,于是起身穿好外套,出了帐篷一看,四周什么人也没有,阮朝风不在,白闵也不在,四周静的可怕。
我立刻察觉不对,朝考古队其他人的帐篷跑去,其他帐篷竟然也没人。所有人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我额头直冒冷汗,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所有人都不见了。我站在土坑里,抬起头,天空已无月,四周一片漆黑,有凉风吹来,吹的人汗毛孔战栗。
此时此刻我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回家,这里一定是闹鬼了,然而刚要跑路,不知被什么拌了一下,然后重重摔倒在地上。
我的脸朝地,脸部生硬的疼,怒吼了一声“操”之后我正爬起来的时候,我看到自己不远处竟然有一个人。
由于实在太黑了,我只能看到那人的轮廓,看上去有些像白闵,但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
“白闵,是你吗?”我喊道。
没有回应,那身影依旧一动不动,四周一片静悄悄,我有些疑惑,但还是朝那个方向走了过去,然而走过去一看,那个身影在一眨眼之间不见了,凭空消失!我顿时一惊,那一刻汗毛孔下意识的酥松,整个人凉了半截,我他妈见鬼了!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告诉自己千万不能害怕,我一定是睡着了,现在一定是在做梦,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但是我依旧站在那里,什么也没改变。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忽然一阵阴冷的风刮了起来,脖子后面有一股凉气蔓延全身,一只突然出现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浑身打了个机灵,顿时火冒三丈,老子什么没见过,是鬼也要把你干哭!
说干就干,暴脾气一上来浑身感觉不再那么沉重,一个快速的转身抓住了那只手,心里大喜,妈的,看老子不把你弄死。
那个时候不知道是鬼还是人,一顿乱揍之后我终于停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身上热汗腾腾。由于晚上实在太黑,所以看不到自己打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于是我掏出了打火机,火机一按,我顿时脸色白了,躺在地上的是阮朝风那家伙,但是此刻阮朝风脸色铁青发黑,嘴唇黑紫,眼睛挣得大大的,发白的瞳孔格外狰狞,看上去格外恐怖。
我颤抖的双手不听使唤,脚一软,一个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已经无法思考,只感觉浑身窒息,自己好像要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