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的诡异,多半来自于人的忙碌却无声。
几位片区的老头子等不及了,派出去好几位骑着大马的哨子,想要第一时间知道上面的意思。
这样的事情,乐善教经验最老的人,都无法预测出结果,因为这样的行为从来没有过,凡人的第一次拥有了自己的胆子,就开始挑战修仙者,这个人叫江白。
一只黑点从天空急速的往下掉,在快要跌落在地面前的五丈,他展开了自己的翅膀,人们发现它是一头通体蓝色的鹰。
风长老率先激动起来,这是大长老的鹰他自然认识,正准备收下鹰腿上绑着的信件。
不成想被这只他见过几面的鹰啄开了,一撒翅膀,滑倒江白面前,老老实实的不动弹了。
江白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事情出了偏差,苗红手开始抚摸那柄玉刀。
打开尺长宽的布条,上面泛黄色干涸的茶水,表达了它的来意。
“小友是个聪明人,,你动笔,我动身,熊咤在来的路上,我帮你拦住他,我配合你演戏,但是一半的愿力,偷偷到我名下如何?”
江白看着白布条发笑,这样的场景,和这样的人打交道,虽然明知道他不是个好人,仍然为他的无耻汗颜,将空手套白狼演绎这般地步,连同是自己一个体系里的长老都坑,而且理直气壮,不得不佩服他的墙头草水平。
江白刷新着对于无耻的认知,觉得大长老将,唯利是图和不择手段这两个成语演绎的淋漓尽致。
这让他不由有想到了,对方用熊咤的怒气试探自己和苗红的关系的时候,那种感觉真的让人不喜欢。
站在江白身后的苗红,也将纸条上的字看的清清楚楚。
“狗熊来了,我会帮你挡着”。
江白没有回头有些感动。
“不用了,如果这样做还会在被他挑唆两个人来,面对三个长老不值得。”
苗红皱了皱眉头。
“你要屈服?”
江白听出了点不一样的意思,挑了挑眉。
“我什么时候在你心目中的形象挺正派的?”
苗红没有说话,微微有些失望的叹了一口气,向后退了一步。
江白已经将写有同意字眼的布条,绑在鹰脚上了,随着扑棱扑棱声,蓝羽鹰快速的消失在来的方向。
江白起身望着窗外,有些不正常的放空,第一次心中堆积的愤怒要不受情绪控制的爆发出来。
苗红看向江白的神色有些复杂和闪躲,刚才虽说一直冷着脸,但其实对于江白的计划她的心是隐隐激动和兴奋的,出于对于黑暗势力的打压,和对于正义的坚持。
不过怎么就这么轻易的退缩了了,我一个女人都不怕。
江白不在意这些,有人求死怎么能不让他惨死,在他看来大长老现在就是变着方,求死。
对于苗红的挺身而出,让江白决的有些歉意,不过真相就快要大白了,同时他也不想让她冒这个险,江白不确定她的伤好完了没有。
矛盾往往随着一方的妥协,让结局变的了无新意,然而谁又知道,这不是一个伏笔。
大长老同样端坐在茶楼,臂膀上端坐着一鹰,看到了江白这么快就妥协了,舒心的开怀大笑起来,姜到底还是老的辣呀!
莫名其妙的笑完,看着两位有些云里雾里的二长老和鹿长老道。
“你们怎么打算我不知道,反正我思来想去,不能让熊咤这么胡闹,随个份子钱吗?应该的,说罢,就从随身所带的储物戒指中,拿出了想当于清单上一半价值的物品,提在手上”。
笑呵呵的,看着目瞪口呆犹豫不定的两位长老笑道。
“老夫先行一步了,哈哈哈!”
说完背着袖子仰天而去,留下二长老和鹿长老犹豫不定。
看到大长老消失在二人的视线里,二长老和鹿长老有些慌乱了,被留下的人要么弃权要么跟随,事到如今,跟随是唯一有回报的选择,那么这将是必然的。
暗自一咬牙,两位长老从座椅上起来,也随着大长老的步伐去了,只是稍显的有些无奈。
宅子内江白安静的等着消息!这个点估摸着几个老家伙派出去的耳哨也该回来了。
厚重的黑檀木门被推开,沉重的呻吟了一声,吐出来一个被派出去的耳哨。
大口的喘着粗气,对着同时投入目光而来的几个老者,破音道。
“不好了,熊长老杀气冲冲的杀过来了,三里铺那边的宅子一片一片的倒了,烟尘滚滚的,可吓人了,念叨着一定要杀了江首座”。
听到这个消息,三位老者身躯齐齐一震,一时间仿佛看到了江白的结局。
半响,木老头叹了一句。
“年少轻狂不惜命,可惜了天纵奇才呀!”。
虽说对于江白的无耻敲诈有些怨气,不过都是大风大浪见过的人,更看重的还是江白的才华,和他的前途,不成想就这么在他们眼前被断送了。
花老头和风老头也是不免感叹,虽是为修士效力,其实对这样的团体从始至终都没有过真正的归属感。
江白的勇气和胆识,在不知不觉中让他们被奴隶已久的人格微微的抬起了头,其实他们心中的作为观众的期待并不少了!
一会一个耳哨又回来了,带来了消息,熊长老已经到清河道了。
木老头花老头和风老头,从很久很久都没有过的情绪中缓过神来,明白了自己该干什么。
暗自吩咐了下去,府里府外的丫鬟杂役们,动了起来,先是将宴请江白的排场快速的收了起来,现在江白成了敌人,自然没有在宴请敌人的道理,就算宴请了,也要装作没有宴请过。
然后将安排在江白身边摇扇的丫鬟撤了出去,又撤去了纳凉的冰炉,酷暑渐渐的围绕到江白的身边,让他的形象不在那么完美,额头上的发丝被热出的汗水,粘在一起,只是坚毅之色更浓。
被春风都舔来的柳叶,在烈日的蒸腾下,卷成了卷,不在为路人赏心悦目,自保起来。
木家大宅里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先钱热闹的,现在都在门外跪着,黑压压的一片,像是渔陵江两旁的渡河柳,长年累月的被渔人当桩栓着,以为自己是个枯木桩子,不在往上抽条,一个劲的横长,最后长的又粗又矮的,还专门长出了脖子,好用栓绳,全然忘了它们是个树,他们是个人。
将才来了好几十个壮丁,将府里一匹一匹的精美绸子都搬了出去,门口的黑檀木门,起了狮子头的作用,衔着绸缎的一头,另一头铺到了这条主路的尽头。
显示着来客的尊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