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武士再一次射出光箭,右前护法将四峰道人高高抛起,用以阻挡光箭。光箭射中了藤鞭,瞬间化作了金光,在藤鞭上传递,藤鞭两三秒钟之后,便已经销毁,散落在地。四峰道人稳稳落地,然后使剑朝天残乞人砍去,天残乞人左右闪躲,左前护法使着双头垂加入了战团,我也顺势冲了进去,然而我们怎么会是他们的对手呢,我们接连被打翻在地,而且也没有救出陈浩南来。眼见我们落于下风,对面山峰上的武士,开始加大射击力度,箭如雨下起来,天残乞人的弓毛也被射断了,陈浩南终于解脱了下来,我们赶紧扶起他,然后四个人一条狗,搀扶在了一起,而两个护法与天残乞人疲于拼命地阻挡着剑雨。四峰道人从裤兜里掏出了两个白色的圆球,砸到了地上,瞬间地上冒起了白烟滚滚,遮住了对方的视线。
“走。”四峰道人带着我们走下了山峰,走向一条暗道上,四面都是人高的蔓草,然后慢慢朝着大骆峰攀爬而去。我们抵达半山腰时,四峰道人让我们停了下来,然后走到一个山岩旁,将山岩扭转挪动了一百八时度,山腰上出现了一个暗门,暗门随即打开,我们走进了进去,那则暗门旋即关闭了,里面一片漆黑,四峰道人点燃了暗洞里面灯火,暗洞明亮了起来。我们这才躺在地上、或者趴在了石岩上,方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眼见我们已经退回了暗洞里面,那名武士于是放弃了进攻,也不知道从那里进的暗洞,神出鬼没地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谢谢,师傅相救,不然弟子早就被那藤鞭给勒死了。”四峰道人赶紧上前,作揖说道。
“谢谢,先生相救。”陈浩南也作揖道谢。
“不必言谢,大家也都是依山傍水的有缘人。”那名武士说道。
“还没有请教先生怎么称呼。”陈浩南对着那名武士讲到。
“叫我紫武士好了。”武士说道。
“那群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手段如此厉害。”四峰道人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们应该想想该如何退敌才好,对方应该背后还有高手才对。”紫武士说道。
“师傅说得对。”四峰道人说。
“诸位今日恶战必定也是即困乏,又饥饿,四峰,你去储存间里,取些食物与水来,给大家一解乏困。”紫武士对着四峰道人说道。
“遵命。”四峰道人走进一间小暗洞里,取出了一些瓜果出来,然后一一递给了我们。
此时小骆峰上的白烟渐渐散去,两大护法与天残乞人走进凉亭里面,左后护法极为恼火,将卷帘都扯了下来,整个凉亭都显露在了山峰山。
“到手的鸭子又飞了,回去了,如何向教主交待。”左后护法说道。
“嗯,是啊,之前我已经失败了两次了,这次我一定要完成任务,不然真不好向教主交待了。”右前护法低着头说完,然后问天残乞人:“对面山峰上的射手究竟是何人,我看级别应该在你我之上啊?”、
“对,相当厉害的角色,看来我们必须要多加小心了。”天残乞人说完,然后三人一起到大骆山顶开始搜寻。
我们躲在山洞里面,此时四峰道人与紫武士正襟危坐地盘坐在地,紫武士正在给四峰道人输送着内力,替他疗治伤口,一圈紫光若隐若现地在四峰道人的胸口上闪耀着,四峰道人方才受伤不轻,额头一直冒着豆大的汗珠。而陈浩南正在山洞的一则,一边扶着墙壁,一边兀自叹息。作为一个狗仔,我本能地想要去采访陈浩南先生,却一时半会找不着话题,尽管陈浩南此时已经年过五十,不过仍然颇具精神气,那种自然而然的威慑力,仍在强烈地震撼着我,不容我对陈浩南说出半句话来,我只能老老实实地看着他,像一位仆从一样,等待着他给我传达命令或者指示。而阿莲则是将她那只大白狗拴在了洞中的一个山岩上,为了不重蹈覆辙,让大白狗叫唤起来,阿莲用一只长白袜子,将打大白狗的嘴巴给套住了,然后在一旁安抚着,我望向大白狗,一直想不明白,我与它到底存在着何种深仇大恨。
“你好像不是香港人。”陈浩南突然对我说起话来。
“嗯!”我瞪大了眼睛,心中先是一阵颤抖,然后又鲜花怒放了一般,铜锣湾曾经的扛把子,居然对我开口说话了,是何其荣耀的一件事情,我吞吞吐吐地说:“正如先生所言,我的确不是香港人,在我十五岁的时候,我偷渡到香港的。”
“哦,看你也年纪不大,你十五岁的时候就能偷渡去香港,真是英雄出少年,我喜欢你这种人。”陈浩南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仰着头一边思考、一边说:“十五岁?十五岁,十五岁我还是香港街头一个失学的少年,在铜锣湾一带与好朋友一起踢足球,那时的我一心想改变自己命运,没有人会愿意在香港当一个穷人,却没有想到我陈浩南现在内地,却心甘情愿地去作陈翰北,去当一个穷人。”
“不过在内地当一个穷人,的确比香港幸福,毕竟他们拥有自己的土地。”我接上话说。
“的确,拥有土地,便是拥有生命,我站在自己的土地上耕作,日升而起,日落而眠,生活不仅更有规律,而且精神气都好于曾经,我非常喜欢这种安平乐道的田园生活。”陈浩南微微点点头,对我表示赞许地说。
“真是为先生感觉高兴,先生能在血雨腥风的那个年代,寻找着这种生活,镇上不幸中的万幸。”我对陈浩南说。
“嗯,我虽说半生坎坷,不过也还算是一位幸运的人,当年我与大东、山鸡一伙在福建莆田血战,我被打晕之后被遗弃于街头,我以为我这一生终于要结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