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艘海盗船展着灵活的三角风帆,吸足了海面上吹来的轻风,如长刀般切开那随风飘舞的浪花,以奇特的之字形航线朝着前方快速的行驶。
更为奇特的是在后方有一艘帆船紧跟其后,并在船头有三根粗大的麻绳分别绑在前方的船尾。
这艘还在快速行驶的为首海盗船中,十几个穿着粗糙衣裳的海盗们也忙碌起来,用手中简陋的工具擦拭着甲板和桅杆,几个人也在旁边搭着手帮忙,看样子就知道都是一副热火朝天的见船上已站满了人,一个个靠在一侧的船舷,面向远处,在大声说着什么。
而船尾的阁楼上,也同样居高临下站着一些人。正是巫语和高大叔领着几个兄弟上了海鲨海盗团的主船上。
由老手高大叔领头和对面吹嘘后,巫语得知对方领头的被称为铁首领,是这两年前才落居此处,性情倒也极为豪爽,对我们也不客气,盘腿坐了下来,又从怀中摸出一壶酒,叫人取来酒碗。
看着一脸笑模样的小岚和我坐到了对面,那首领手刮扶须,晃了晃头。
高大叔见状不对,上前从中拿过酒壶,斟满了酒碗。
“这两个小子有些不对头!”看着巫语,铁首领端起酒碗在嘴旁,若有所思地说道。
无语举起酒碗,说道:“多谢铁首领的妹酒了,小子巫语先代表我方敬首领一杯,先饮为敬!”说完,他痛快地一饮而尽。
铁首领慢慢喝下碗中的酒,粗狂的面容下眸光闪烁,盯着巫语笑道:“你小子,恐怕不只是学徒那么简单吧!我明显感受到他们对你有一种敬意。而且你和那小女孩都有与常人不同的地方。”
呵呵,我兄妹二人虽年幼,因经历过生死,又随着高大哥闯荡了许久,可能与普通的小孩略有不同,怕是铁首领想多呢,你说是吧?”巫语淡然一笑,又为铁首领斟满了一碗酒。
“铁首领,这小子确实在学武上的天赋有些,但也不必挂怀,反倒小弟对大哥的船有些兴致,倒要请教一下大哥了。”不等对方开口,高大叔举起酒来,插入其中。
铁首领大笑数声,饮下碗中酒,意味深长地看着巫语说道:“是我想多了,老哥只是想,接下来的这一路怕是有变故发生,只怕还要你们多多担待啊!”
“哪里,这不是欢喜地参加宴会吗?怎会发生变故呢,我们还要考大哥你多多照顾啊!”高大叔笑着道。
“没遇到你们自然是如同如今的海面一般风平浪静了,只是如今不是撞上了吗,算了!莫理这些。”铁首领摆手说道。
高大叔苦笑着说道:“铁老哥说笑了,不过我倒看帖铁老哥的船倒极为特别,与我们用的相差极大,速度也是快于我们啊!我们才发现老哥的船,不到一会儿就被追上。”
“哈哈!高老弟,不瞒你说,要是论船的强度和平稳性,我的船是万万比不上你的横帆三桅船的,可我的船为了适应多暗流的海域,故而特采用船身鱼型五桅船帆的雁状,速度方面优势就大,操控灵活,特别在工作的时候就好用了许多。”
铁首领一拍胸脯,大笑起来如铜锣震响,一副傲然的神情说道。
“铁大伯,那你的船不是比我们的船厉害了许多,当时我们才跑了一会儿,你们就赶了上来,还有你说的工作是指抢劫他人的商船吗!该不会你一开始发现我们就以为是要工作了吧?”小岚从后排探出头问道。
正待高大叔责备小岚的时,铁首领却示意,不以为意,笑着道:“这小女孩,年纪小小,胆量倒是很大,怪不得啊!不过你哥哥就比不上你了,你是小岚吧!你铁大伯告诉你,大海茫茫,要是遇到一般的商船我自然是要收取一些过海费,要是遇到走私大富的自然是要赚上一笔。可既然看到了同行,又是同行,何不同行而去,彼此之间有个照应。”
小岚儿眯着眼睛朝着我又朝着高大叔道:“高大叔,你看铁大伯都没怪我,还夸我胆量大呢,你就和哥哥一样爱瞎操心,就喜欢管着我。”
怎么你们谈个话都能扯得上我,巫语不禁嘀咕着。
…
正午时分,一片望不到边际的陆地,出现在海船的前方,使人恍惚觉得,此行已来到了彼岸。
海面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些的船只。船上的人皆走上甲板,面带喜色地四处张望。
听铁首领说,此处是这海域的一座大岛,是穿过这片海域的必经之地。过了此岛之后,将会陆续见不到有人居住的岛屿,但后面的海面却又安稳了许多。故此,以往的行船要在此处停船靠岸,补充食水,久而久之岛上就出现了城镇,不过巴基海盗团的首领来到这,就盯上了这座岛,利用岛上的矿丰富,建造成为了巢窝,并被成为巴基岛。
不及心生太多感慨,听到附近的吵杂声,巫语向海船后面望去,才知船上这些人慌乱的缘由。
在岛的东南方向,出现了两条船。一条小船被另一条船拦截了下来。
对于海上还算陌生的巫语,看不出情况。只是船上这些人的神情,让他感到,这一切不会这么简单。
风,愈发的猛烈了,吹鼓起风帆,扯动海船摇晃。
海面起伏中,海船不再有先前的平稳,震颤着。而那两条海船人却彼此对峙,依然稳稳辍在船甲板。
只见在僵持间,挂着红色骷髅头旗的船上人一声令下,船侧三只正冲着那小海船的床弩,早已搭上了长枪般的箭矢。长枪的枪头锋利,带着尖锐的回刺,枪尖闪着银光,令人心寒。听到吩咐,三个汉子,同时挥动手中的铁锤,砸向绞弦处的木槌——
“嘣——!”的一声大响,又是“嗡——”的一声呼啸,三只长枪带着惊人的气势,激射而出。
即便是海风中,也能清晰听到长枪破空的声响,只见三道银光一闪,‘夺——’三声巨响,接着便是‘喀喇——’船帮撕裂的闷响,近丈的长枪已深没船身中。
小海船在床弩巨大的冲力下,船身猛烈的一晃,令许多人站立不稳,大惊失色。这还只是射船,若是冲人而来,无人能挡啊!
而长枪后面还拴着小儿手臂般粗细的棕绳,随着海浪起伏,两只海船间隔相错,棕绳被猛地拉紧,长枪的回刺扎入船帮,牢牢契入船身,再由棕绳死死拉着,将两只海船连在一起。
小海船上的汉子,射出三根长枪般的箭矢后,又手脚麻利的绞起弓弦,“嘎吱吱——”响动中,又是三根长枪搭上了弓弦。
“哈哈!我巴基海盗团这床弩如何呀!来人给我换上火箭?给我烧了这破船。”
而小船操船掌舵的汉子们,一个个肤色黝黑,身手麻利,应是长年行船之人。很快就把船稳定了下来,领头的人拼命求饶。
“你们这些人,非要纠缠不休没有信物还想混入进来!招惹我们,大祸临头矣!”那巴基海盗团的人运气吐声,如炸雷般的嗓音响起。根本不理会对方的求饶,大声喊道:“给我射——!”
几十只弩弓连珠般崩响,精钢箭矢如雨般射向对面的船上。
“夺夺——!”一阵急响,大半的箭矢便是深深钉入了船帮中,部分的射中船上的人。
巫语见巴基海盗团的人行事狠辣杀人不眨眼,脸色阴沉起来,高大叔担心我忍不住去出手摇了摇巫语。
而这一切尽落在铁首领的眼中,露出狡黠的眼光,说道:“这是没有进入岛的信物而被拦截覆灭的。待会也会有船前来检查。不知你们是否有记得带信物啊?”
“****的漂亮”这个方面巫语是绝对没有想到还要信物一说,只是自己是来找着巴基海盗团的麻烦的,他们又怎会送上信物让我去教训呢。
铁首领笑道:“看看你们果真是忘带了,不如一会儿你们暂且说成是我的手下,先进入岛。”
“真是人不可貌相,这铁首领看起来五大三粗,跟铁头一样傻大个似的,但跟狐狸似的,把事看的明白,又帮人找好托词,既然你主动帮忙,管你是乐于助人还是不安好心,送上门的那还有拒绝的道理啊!”巫语心想道。
巫语看向高大叔眨了眨眼,示意答应下来。
接下来又是表演的时候,有铁首领的交涉,很快的便通过了检查。
海船缓缓驶入一处码头,有几个精壮的汉子,一摇一摆地沿着码头栈道走来,阻住了正待离船的众人。
铁首领让众人靠后,笑呵呵地迎上前,顺手塞过去两个钱袋。那两个人竟迫不及待地打开钱袋查看起来,顿时变得喜笑颜开,递过来一张押书类的东西,冲众人挥挥手,这才转身离去。
巫语和小岚见此也是有些糊涂,那一脑门子的不解了。稍后才被高大叔告知那二人是前来索贿的。
一般正常的有被管理的岛屿,外来海船靠岸,要提请人物详单备案,以便稽查。而管理的人常常借此刁难,以图私利。这两袋银子,便省去了一切麻烦。更别说是海盗窝了。
进入巴基岛本打算各自分离,但好像一时半会不能离开铁首领的带领,众人皆需结伴而行,毕竟身处贼窝,万事都要小心。
高大叔交代了一番后,则在带领下,一行人浩浩荡荡上了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