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宁有意让张兄苦等,而是叔父临有事商议,我又脱不开身,所以才迟迟未来赴约。”
苏宁与张松相识已久,见张松在此苦等许久,这让他也有些过意不去。
“哎呀,既然有要事缠身,自然要以要事为主,好了,既然子达已经前来,此事就此揭过,快来喝酒。”
张松表现热情,拉着苏宁便往木案处走去,丝毫不在意自己苦等许久。
待两人跪坐好后,张松首先倒了一杯酒向着苏宁敬酒道:“先干为敬。”
一杯下肚,见苏宁兴致缺缺,无往日那般热情,张松心中疑惑便问道苏宁。
“苏兄今日为何沉闷,难不成这酒菜不合胃口。”
苏宁摇摇头,回道:“非也,只因那赵嵩之故,才让我心情郁闷。”
“哦,有此等之事,快向松说说。”
“哎。”轻叹一声,苏宁仿佛找到倾诉对象,便将今日之事一股脑的告知张松。
又几杯酒下肚,有些醉意的苏宁心中有些愤不平平。
“哼,这赵嵩狗仗人势,仗着叔父信任处处与我做对,还多管闲事,甚至对郡中一切事务都要参一脚,害的我都无出人头地。”
ym匠。网c永5久qs免费看
苏宁虽与赵嵩同为主薄,但才识与能力不及对方,所以苏固常以赵嵩为主,甚至一切政事都交由他打理,自然这一切让苏宁怀恨在心。
自以为怀才不遇的苏宁将一切归咎于赵嵩,他心中始终认为有赵嵩压在他头,才让他永无出头之日,而并非是他能力不及之故。
“今日幸得苍天有眼,让叔父与那赵嵩不和,才让我得此良机,只要我将粮草之事办妥,相信叔父定会对我另眼相看。”
张松举起酒杯对着苏宁敬了一礼,表情恭维道:“哦,那可要恭喜子达,将来平步青云可别忘了张某。”
“哎,哪有这般容易,那陈调与赵嵩乃一路之丘,不将这两人一起收拾,叔父对我也不会信任有佳,何谈平步青云,但此时并非时机,所以只能耐心等待了!”
苏宁一脸冷意,拿起酒杯又大口喝着,丝毫未有在意一旁的张松。
“做大事者不能拘于小结,子达若想平步青云,那的确要使些手段才行。”
张松用一副语重心长的态度诱导着苏宁。
“知我者莫如张兄也,我若不心狠手辣,那只能任人踩在脚下,永无出头之日。”
“哎。”苏宁轻叹一声又道:“只是那赵嵩与陈调狼狈为奸,两人又执掌郡中军政大权已久,深的叔父信任,一时间想撼动其地位可比登天还难。”
听完苏宁之言,张松沉思片刻后,突然灵机一动,心中想到一策。”
“熟话说的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子达若想将这两人除之,只能一一下手,不能太过急躁,那赵嵩与苏太守不和,已经不能为所欲为,暂时已经不足为惧,所以只能从那陈调此人开始下手。”
“想对陈调下手谈何容易,此人任门下掾,执掌郡中兵权多年,又对叔父忠心耿耿,地位及其稳固,除非此人犯下大错被我等抓住把柄,否则根本无法撼动此人分毫。”
苏宁摇摇头,他根本不看好张松提出对陈调下手的意见。
“子达所说不无道理,松也知此人一时之间难以铲除,所以松以为先打击此人信誉,离间其关系,才能动摇此人之地位,如此做法方为策。”
说到此处,张松语气一顿,看了一眼苏宁又道:“正巧松心中正有一计可离间陈调与苏太守关系,让两人产生隔阂。”
张松之言,实在让人震惊,就连略有醉意的苏宁在听后,眩晕的脑袋立刻清醒不少。
“是何计策,且快说出。”
苏宁立刻起身,手拉着张松急切万分地追问着。
张松将走路颠簸的苏宁拉回座位后,用手拍拍他的肩旁说道。
“子达勿须急躁,请听松慢慢道来,你还记得前些时日有贼人滋生事端之事否。”
苏宁眉头紧锁,思索片刻后说道:“略有听闻,听说那几个毛贼武力高强,被人包围还能杀了几个官兵逃之夭夭,就连陈调都束手无策,到此时未抓住真凶,为此叔父还大发雷霆,只是碍于陈调劳苦功高,才让其待罪立功,未有责罚。”
“只是此事已经过去,你若想让我旧事重提,以此刁难陈调,恐怕是打错如意算盘,叔父可不会因跑掉几个毛贼而怪罪陈调。”
苏宁摇摇头,表情略显失落,显然张松的建议并没有让他觉得有何精妙之处。
“哈哈,子达之意,松当然知晓,若只是放跑几个不足挂齿的小毛贼当然无足轻重,若是这几个毛贼大有来头,又被陈调故意放跑,那你觉得苏太守会有何感想。”
苏宁虽心生疑虑,但见张松一副信誓旦旦摸样,于是试探性的问道:“这几个毛贼有何来头。”
“那几人乃刘焉所派,贼首乃刘焉麾下大将,他们来汉中主要就是探查情况,只是不幸暴露才被陈调所围,奈何几人武艺高强,竟能在层层包围之下杀出突围,才使得陈调无功而返。”
张松表情夸张,描绘的有声有色,让人仿佛身临其境。
不过这种与一样离奇之事实在让人难以置信,苏宁也是如此。
“此事当真,当然若此事属实,那张兄又是如何得知。”
“我敢以人头担保此事千真万确,至于松如何得知,那就不方便透露,只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付的起这个价,万事皆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