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苏固就从胸口处摸处一块叠的整齐的锦布递给赵嵩。
赵嵩接到手中后,心中急切地将锦布展开,就这样目不转睛的观看起来。
片刻后,待赵嵩看完信件,双目看向苏固说道:“此事并非如此简单,既然那张鲁已经投效刘焉被委任重用,他还背叛自家主公,写信前来告密,如此不忠不义之人岂能轻易相信之。”
张鲁派人送信前来告知如此重要情况,本就让苏固感动不已,奈何自己心腹谋士对此事心有疑虑。
而苏固不想别人误会张鲁,于是只能耐心解释。
“你与公棋并无来往,自然对他不甚了解,我与公棋交往多年,两人交情非浅,此人不仅孝顺母亲,又是贤良之后,如此重视亲情之人,又怎是你所说的那样?”
“在者前些时日,多亏公棋的提醒,我等才增派人马,阳平关才有所防备,虽然公棋已有其主效力,但我相信他只是顾念情义,才做出无奈之举动。”
赵嵩对张鲁本无好感,于是摇摇头,又劝说苏固。
“知人知面不知心,主公人心难测,勿轻易相信他人,而且实观此人城府极深,此番来信定是别有所图。”
见赵嵩油烟不进,让苏固难以解释,有些温怒的他恨语相向。
“伯高,你以几面之缘就断定一人伪善,你觉的此举是否欠妥。”
“主公,可是…”
见赵嵩欲言又止,还想解释,苏固罢了罢了手道:“好了伯高,你无须多言,我已派人前往巴郡打探消息,你若是不信可以等探子回报,届时便可知这消息真伪。”
“不过待探子回报还须等待几日,如此干等着也不是个办法,不管那刘焉是否真派那刘璋出兵汉中,我等都需要做好准备,以防不测。”
苏固看向陈调与侄儿苏宁又道:“子达我有一项重任交由你二人。”
陈调拱手行礼道:“主公尽管吩咐,调定会全力以赴为你办妥。”
“要防备刘璋举兵攻来,单靠阳平关五千余人兵力根本不够,我有意在增派五千兵力以防不测,你二人乃我心腹之人,办事能力又让我放心,所以我有意让负责召集人马,子达去收集粮草辎重。”
这时苏宁起身信心十足地对着苏固道:“请叔父放心,此等重要之事我等定会尽心尽力完成,不让你失望。”
“好,有子达这句保证我便能安心。”
苏宁略有才识,两人又是亲属,所以深得苏固喜爱。
见自己侄儿出言保证,苏固会心一笑,就连刚与赵嵩不和,那份糟糕透顶的心情都冲淡许多。
“好了,你三人暂且退下,待探子回报在商议下步对策。”
苏固罢罢手,今日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让人始料未及,心情疲惫的他,只想一人独处一会,好理一理烦乱的思绪。
“诺。”
三人互视了一眼,便领命退下。
不过赵嵩仿佛心有不甘,还想对苏固解释什么,但被好友陈调用眼神制止,就这样被他拉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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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赵嵩一脸急色地问道陈调。
“陈兄为何拉着在下不让我解释。”
“赵兄你方寸已乱,你没看到主公与你争吵已经心情不佳,再者主公心意已决,你在解释又有何用。”
陈调语气平淡地劝说着,对于赵嵩大乱方寸之举,他倒是心知肚明。
赵嵩智谋过人,深受苏固信任,而且身为主薄郡中一切大小政事皆由他来处理。
今日只是与苏固闹的有些不愉快,苏固就小肚鸡肠,毫无忍容之量,将筹集粮草如此大事交由他人办理,这让赵嵩情何以堪,所以难怪他会有如此反应。
“嵩只是为主公着想,才直言不讳,奈何忠言逆耳,终究为他人不喜。”
赵嵩神色略有伤感,仿佛心中有无尽委屈无法诉苦。
这一幕都让一旁的苏宁尽收眼底。
“今日叔父心情不佳,所以才将收集粮草辎重之事交由宁办理,赵主薄你可别心生怨恨。”
苏宁嘴角微笑,看似为赵嵩着想,实则面带轻蔑之意,因为赵嵩被苏固冷落之故,着实让他快意无比。
“嵩为主公效力,自然听从主公吩咐,何谈心生怨恨之说。”
不待苏宁反应,赵嵩一拱手便与陈调头也不回地走开。
见两人仿佛见到苍蝇一般,带一脸厌恶之色地走开,这让苏宁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两人活剥抽筋。
“哼。”见两人远去,苏宁只能冷哼一声,便快步走出郡守府。
苏宁独自一人行走在街道之中,大街之人声鼎沸,叫卖声络绎不绝。
不过这幅热闹场景对于心情不佳的苏宁来说,倒无心可恋。
“苏主薄,我家主人请你到酒楼一聚。”
这时一位小厮装扮之人拦住苏宁。
苏宁对此人到不陌生,待短暂惊讶后便说道:“啊呀,我与你家主人早已相约,只是临时有事才未赴约,既然你家主人还未归去,那你快点带路,以免让他苦等!”
“请随在下来。”小厮鞠躬行礼后便走在前头引路。
穿过几条街巷后,两人来到位于城东处一座酒楼。
此楼名叫醉仙阁,乃本城一些有钱有势之人饮酒作乐之处。
苏宁也被这酒楼所吸引,两眼不经意间便观察起来。
只见此楼分为三层,木质结构,装潢华丽但不失典雅,每层楼层更用以华丽锦布装饰,每当微风吹来,锦布飞扬显得炫彩夺目。
在两人等待片刻后,便被人引进第三层楼包间处。
包间内一位个子短小,体态肥胖之人见苏宁到来,便起身道:“哎呀,子达你总算来了,松一人在此可是等待许久。”
原来这位找苏宁来此酒楼之人并不是别人而是张松。
“并非宁有意让张兄苦等,而是叔父临有事商议,我又脱不开身,所以才迟迟未来赴约。”
苏宁与张松相识已久,见张松在此苦等许久,这让他也有些过意不去。
“哎呀,既然有要事缠身,自然要以要事为主,好了,既然子达已经前来,此事就此揭过,快来喝酒。”
张松表现热情,拉着苏宁便往木案处走去,丝毫不在意自己苦等许久。
待两人跪坐好后,张松首先倒了一杯酒向着苏宁敬酒道:“先干为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