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小的一声欢呼,就各自回房去换衣服,开开心心的去集市。看着还在纸浆池中劳作的管天。“管天,我也是你东家,不是手法,不是工具可能就是材料还是不对,出去走走换个思路,指不定就能想到了”。
管天听到酥酥语气中的不容拒绝之意,只得不敢不愿的从纸浆池出来。看着这么拼命的管天,酥酥觉得是不是要把限制一下纸坊的做工时间。不然别蛮蛮纸没弄出来,金箔纸也给弄没了。嗯,必须小心,不然管天真能拼命拼死。
酥酥喊上芦儿和海伯,带着纸坊的七八个浩浩荡荡去集市。酥酥最喜欢这个时候,炸串,烧饼,汤圆一溜溜的小吃在旁边。正好芦儿也在可以两个人吃一份,多吃几家。在这里吃的就不是手艺,而是热闹。路边的老板可高兴了,一来七八个大小伙子,吃的东西可不少。
转着转着,吃着吃着,酥酥就发现吃丢了两个人,一个海伯,扭头一看,又去看菜了,一个管天,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酥酥跑过去,“福伯,知道管天去哪里吗?怎么不见了”
海伯下意识的扭头,往巷边一扫,酥酥顺着海伯的目光看过去,看着管天正在同一个中年男子拉扯。酥酥台步要过去,被海伯拉了一下。
“酥酥姑娘,有些事情您不适合插手太多,容易闹的里外不是人,让管天自己处理吧,有时候身不由己是好处。”
酥酥叹了口气,“海伯,我也不相管但是管天那个性子,我怕他自己把自己作死,明明恨他那后母恨的牙痒痒,可是就是顾忌管家,硬是被逼得走头无路才动手,固然这里面有谢家势大的因素,但是又何尝没有他自己的原因。当时我让他签下那卖身契,就是防着谢家秋后算账,现在管家式微,我担心他把自己给逼死。海伯你也知道,我盼了好久的蛮蛮纸可全在他身上”
海伯也担忧的看了一眼,看着酥酥佯装担心,可怜兮兮的眨着水汪汪的大眼。一下子心送了不少,“酥酥姑娘,这事情得他自己看的开,不然谁都没法子,有些路得自己走”。
就在这是酥酥听到芦儿的声音,酥酥姐姐快来,快来这家有仙草凉粉,快点快点,在不来可要没了。酥酥喊了一声,来了,拖着福伯一起过来。
“酥酥姑娘,你们去就好了,今天的菜挺好,我看看”
“哎呀,海伯,走走,待会再看,今天来了这么多的大小伙子,待会让他们去福缘小馆,帮忙一起收拾,不在乎这一会长短”
结果挤到到的时候,那几个没良心的已经开始吃了。酥酥端起黑凉粉吃了一口,感觉很熟悉,冰凉香甜,嫩滑爽口,生津解暑,清凉降火。酥酥吃的很是开心,有些象,有些象。。。。。有些象当年海澜他们给的冰粉,记得当时他们说那是一种植物胶。冰粉是特别透明的东西。
糯米可是做纸,冰粉果应该也可以。此时管天过来,酥酥一把拉过他,就冲着摊子的老板冲了过去。“老板你的凉粉果还有多少,我要了,我按照凉粉的价格买”
嗯,还有人要买凉粉果,也就是自己现在网布了鱼,有做不好其他的,才赚这份辛苦钱,竟然有人按照凉粉价格来买凉粉果。还是福缘小馆的东家。。。。
老板愣愣点头,姑娘这凉粉果不值这么多钱。“没呀老板,我喜欢就值这个价,再说我要的这样急,买了这凉粉果您就没法子做凉粉,其实凉粉果现在就等于凉粉,当然以后就不这样,快点老板,快点给我们,我有急用。”
酥酥招呼这那几个学徒,帮着老板把摊子收起来,匆匆的离开了。旁边的小贩看见今天收摊如此快的老头,和兴冲冲的福缘小馆东家们,觉得这位东家可能又要干什么傻事。
开了一件纸坊,都快半年了,都没有出过一张纸,这次指不定又要搞什么。石老头真是幸运。。。。
酥酥同管天去取凉粉果,一边让其他人准备熬胶的东西。酥酥曾经是做过食医的人,给那些贵人熬过胶。既然要式就植物胶与明胶一起试。
一边熬动物胶,化皮,晾皮,刮皮,泡皮,铡皮,化皮,打沫,浓缩,凝胶,晾胶。
一边熬植物胶,浸碱,洗涤,漂白,煮胶,过滤,推条,冷冻。
一边用直接制作凉粉,看看能不能固化成纸。
一次次提炼,一次次漂白,最后还是植物胶做原料制作出来透光纸通透性更好,等酥酥接到大人的来信时,管天已经制作出了第一张透明的纸。随后酥酥迎来了自己一个最大的噩梦。
当时,打开大人的信,只有狂草,两个字--速归。这么多年第一次出现狂草书信,天级信件。酥酥吩咐好管天准备离开,问了问海伯意思,就把其他的事情交给云卫。
在等待行装的时候,酥酥迅速去翻邸报,重新梳理了一遍,也没有发现朝堂有什么异动。无论是朝堂大佬,还是皇子,藩王都很老实。怎么突然来了天级信件?
不管如何,酥酥也要回去了。匆匆把这些人交个云乙,酥酥带着辛、壬、癸上路。其他的人护送着管天他们走。。。。。
酥酥骑马先行,到傍晚投诉的驿站里,酥酥看到最新邸报。宰辅演尚大人半月不朝。半月,真的是出问题。
“阿辛,让他们赶紧喂好马匹,我们连夜走,阿壬回去通知阿乙,东西不要了,只带人,赶紧离开,通知云甲,让他稳下心,不要动,还有通知杨知府,这段时间一定要谨慎,哪怕大人身体不好,演党可不是只有演相,情况真的不对称三个月,总能把他捞出来。”
“是”阿辛,阿壬退了出去。阿癸拿着东西,过来说“主人,准备好了”。
随后酥酥快马加鞭,三个月的水路,愣是让她用了一个月走完了。而这一个月内的邸报上,酥酥都没有看到演宰辅回朝的消息。酥酥风尘仆仆的飘进了主院,就见恢复本来面貌的大人在松树下小憩。盖着一床薄被,搭在腰上,宽松长袍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胸前露出大片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