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白大哥你怎么了?”他的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温暖,甚至当我和他通话的那一刻,我仿佛闻到了诱人的香气。
我不由自主地咽下一口唾沫,告诉容越泽赶快过来,恐怕是我消耗了太多生命力,所以现在连最基本的工作都完成不了。
而容越泽在听到我这样说后立刻说他马上过来,让我不要离开大楼。
“好。”我回复道。随后因为有了援助,终于安心地靠着墙壁滑倒在地上。太累了,我连动都不想动一下。
可惜,我忘了……还有一个女人。
我也不知道自己保持着坐姿睡了多长时间,总之当我醒来后,我面前出现了神色慌张的金霖。
我烦躁地抬手挥开她,让她要么把事情说清楚,要么离我远一点,如果不想告诉我,那找我也没有用。
而金霖却一直对我说:“在帮我一次好不好。”
用手支撑着低垂的额头,我根本无心听她说话,更别说是废话。
之后,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往通道口走去。
“等等。”金霖终于忍不住了,她叫住我,一脸不情愿地说会告诉我事情的真相,但她希望我听完后还会帮她。
我心中不禁冷哼。
可惜她想错了,如果是昨晚,我还会因为好奇心而去探究,但现在,全身疲惫,浑浑噩噩的我别说帮忙,就连听她讲故事的力气都没有。
所以我连脚步都没有停顿,径直往门口走去。
我的打算是去找导师请假,然后在休息室里等容越泽到来。
可就在我即将碰到楼梯口的门把手时,金霖却在我背后低声说道:“那孩子是你师弟的。”
师弟?
我的师弟?
白清风?
我握着门把手站在原地,感觉自己如同参演了一场电视剧。
而金霖就好像怕我不相信一样,语气非常肯定的又说了一遍:“我流产的孩子是白清风的。”
我将信将疑地回头看着金霖,发现她嘴角紧绷,没有在开玩笑。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问道。
“五个月前。”金霖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当时我想和他结婚,因为孩子已经有20周了。但后来我发现两人性格不合,也就与他分手了。”
“可我记得你是最近结的婚。”我看了她一眼,不相信她会在与白清风分手后的五个月就找到了能与自己相伴一生的人。而且性格不合?那是什么糊弄小孩的借口。如果双方真的性格不合,早在有孩子之前就该分手了。
但我没有得到答案,金霖只是欲言又止地看着我,说:“这个我不想说。”随后又补充了一句:“我希望你能看在我和你师弟相处过的关系,帮帮我。毕竟那孩子也会去纠缠他的。”
我彻底笑了出来。
她大概是不知道白清风在后来抢走了季沐舒,否则怎么会与我打感情牌。
但最终,出于一种消磨时间等容越泽到来又真的被她错综复杂的关系网引起了兴趣的原因,我忍住腹部的不适,继续问她:“那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金霖急忙说道:“你只要帮我拖延一会时间。”随后有可能是发现自己说话的太过着急,又沉默了几秒,添了一句:“只要保证我下班之前不被它控制就行。”
“之后你就有办法解决它了?”我挑眉,诧异地看着她。
“嗯。”金霖点了点头,依旧没有告诉我之后她要怎么处理。
好吧,好奇心不能被满足了。
我准备离开,所以对她说了句抱歉。
但看着她望着我迫切的眼神,我又对她虚弱地笑道:“你也看到了我的情况,我恐怕帮不了你。”随后,我就推门离开走廊,再也听不见了金霖的声音。
然而我只是刚踏上走廊几步,“哐当”一声,金霖就像是没有站稳一样,从楼梯口直接摔在门上,随后门被撞开,又让她摔倒了地上。
因为实验楼一直尽可能保持安静的氛围,所以这一声巨大的响声,我能看见走廊上的屋门接连被打开,里面的人员迅速朝看向我们,并在发现躺在地上的金霖后,朝我们聚集过来。
我紧皱眉头,此时原本想快速离开的,但也只好转身扶起金霖,让她靠住我。等待下一个热心人走来,把她交出去后再离开这里。
可是近距离观察金霖后,我发现她并没有受伤,只是受了一点惊吓。而当我扶起她后,她立刻抓住了我的衣领,尽可能的大声说道:“千河,麻烦你带我去趟休息室。”
我沉默地看着她,两人保持着虚假的平静。她是在倚仗有外人在,想要逼迫我。可是我怎么会按照她的想法来。
等到有人靠近我们的时候,我立刻回头说道:“抱歉,我还有点事,你带着金霖去趟休息室吧。”说完,我才发现站在我身后的是艾迪。
艾迪点头靠近金霖,伸手扶起她。随后发现金霖的脚好像扭到了,就采取单手架着她,另一只手搂着她的姿势。
看着周围渐渐围过来的人,金霖只好松开抓着我的手。可是下一秒,艾迪又大嗓门地问了一句:“白组长,你的脸色也不太好,要不一块去趟休息室?”
猪队友。
我决定把下次最累的方案留给艾迪。
之后,我立刻摆手说要离开,但艾迪的话被金霖听到了,她又拉住了我说让一同前往。
他们二人一拉一问,周围也都是熟悉的同事,看着我苍白的脸色,立刻附和让我跟着他们一起去休息室。
没办法,我只好无奈地跟着他们来到一楼的休息室,接受医务人员检查。
结果是我只是因为没吃饭而造成了低血糖,而金霖是扭到脚踝了。
随后,医务室里的大姐强硬地往我嘴里塞了块糖,教育我不能因为工作而不吃早饭,又批评金霖上班的时候别穿高跟鞋。
我安静地听着大姐教训,时不时点一下头。之后,她离开了,只留下了我和金霖在休息室。
等到屋外大姐的脚步声彻底听不见时,我随即吐出嘴里的糖块,因为没有味觉,所以吃糖和含着一块橡皮没什么区别,让人恶心的口感。
“那我走了。”我看着躺在单床上的金霖,此时她正用药酒擦拭着脚腕。
我想,摔倒看来是真的不小心摔倒了,不是在演戏。
但等她擦完最后一下,她却抬头看着我,说:“刚才在楼梯上有人推了我一下。”随着她话音落地,我们头顶上的电灯闪烁起来。
“你是说有鬼推了你一下,而它现在就来了?”我看着悬于天花板的圆形吊灯。
金霖没有回答我,只是低头把挽起的裤脚放下。搭在她肩膀上的栗色长发因为她的动作而向前滑动,遮住了半张脸,让我只能看见她涂抹了口红的嘴唇。
随后,我连她的下巴都看不见了,因为她低下头,突然疯狂地拉扯自己的上衣与腰带。
“你在干什么?”我第一时间想到了她会卑鄙地大喊大叫,让人们注意到衣衫不整的她和与她独处一室的我,可这种事情对她来说有什么好处?随后,我发现她没有如此卑鄙,只是单纯地掀起衣服去看自己的身体。
因为她的头发正好挡住我的视线,所以我只能看见栗色头发中隐隐约约有些白皙的皮肤一闪而过。但在后来,她突然抬头惊恐地看着我,让我看向她的肚子。
其实不用她说,因为我已经看到了。
在白皙的皮肤上,她的腹部不时有奇怪的东西从里向外的探出,那种东西就像是想从她的身体里出来一样,不停的去撞击金霖的肚皮,使她的肚子起起伏伏,如同坑坑洼洼的泥沼一样。
她大概是被吓坏了,因为我发现她只是睁大眼睛看着自己被那鬼东西不断撞击变大的肚子。而因为撞击的力量越来越强,我看出了那个东西的形状。就像是个胎儿,再用小手或者小脚丫踹母亲的腹部一样。
一个完整的胎儿轮廓从金霖的肚子上出现了。
而这时,金霖终于想起了我。
“白千河……”
她像是抓到了最后一根稻草,突然从床上跌倒在地上,因为肚子里的鬼婴在作祟,只能一边捂着肚子一边趴着向我爬过来。
披头散发的就像贞子一样。
而我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看着她来到我身边,手忙无措地抱住我的小腿。
我知道我不是个好人,也不会去无私帮助任何一个人。昨晚我已经是仁至义尽,帮她在洗手间了驱赶走了小鬼,作为代价我到现在吃任何东西都没味道,整个人一天都处于在低血糖的状态,现在,她又想让我帮她,凭什么?
我慢慢伸手去握住门把手……
其实如果她能撑住一段时间,等容越泽到来,一切都会相安无事。
可是金霖没有选择放弃向我求救,她声嘶力竭地喊道:“白千河,你就当是在帮白清风!”
随后,我看着金霖从脖子上拿出一个黄色三角形的装饰物,不断默念着什么,声音就像是一群老鼠在我耳边爬过。
我蹲下,看着她恳求的眼神,拍了拍她的脸蛋,说:“抱歉,你知道吗,季沐舒为了与白清风在一起,和我分手了。所以于情于理,我都不应该帮你们的。”说完,我看着她瞬间放大的瞳孔里面满是惊恐,转身拉动门把手。
“咔……”
门把手发出了声响,但出乎意料的是屋门却没有打开。
而我身后的金霖也在这时发出了凄厉地惨叫。
我皱着眉回头看着她手捂着肚子,不断在地上打滚。因为动作幅度太大,衣架、水壶,都随着她的动作跌落在地上。
热水慢慢流淌开来,因为她的移动而溅落在四周。在我眼里,她就像是热锅中的鱼,即将成为死物。
我默默地回头又尝试性地转动门把手,但依旧是打不开。
看来只能在这里陪着金霖了,我叹息了一声,看着金霖的肚子就像是个气球一样,被人从内部撑起,即将戳破。
“给我滚出来。”我烦躁的出声说道,让金霖免于肚子爆裂而亡。
看来自己还不够小人,我无奈地心想,离开她让她独自承受鬼的报复是一件事,但眼睁睁地看着她被鬼杀死又是另一回事。我总不能看着她,让她肚子从内而外的被撕裂,就这么死掉。
可是代价也飞快的来了,当我说出“来”这个字后,我的头就像是炸了一样,如同有人把手指插在我的脑浆中,把它搅浑搅乱一样。而我的胃也在同时抽搐、痉挛。因为太饿,它开始用胃液消化自身,然后再让那些“浓硫酸”腐蚀我的小肠、大肠、肝脏。
我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酸水。
眼前的金霖早已不是人了,而是食物。
我向跪在地上捂着自己肚子的食物慢慢走去。
我要进食……
随后,我抓住了食物,当正准备吸食的时候,却察觉到一股黑气要袭击我。它朝着我进食的手腕咬去。
“滚。”
我用言灵术说道。
下一秒,即将碰到我手腕的黑气就摔在了地上。
有些可笑,但我看到那股黑气还在不断挣扎的爬起来。
它想干什么?保护这个食物?
我看了眼握在手里的食物,慢慢弯下腰捡起那团黑气,看着它在我手掌中越来越虚弱,直至化为虚无。
而后,就像久旱逢甘霖的难民,我终于品尝到了一丝饱腹感。
但下一刻,我看着面前望着我就像在看着一个杀人犯的金霖,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
我刚才要吃掉金霖?
可是被想要杀死金霖的鬼胎挡住了?
所以我吃掉了鬼胎?
我捂住自己的嘴巴,不可置信的不断退后。所以我现在是因为吞噬了鬼胎,才出现了饱腹感吗……那我刚才是怎么了。
但是就在我产生自我怀疑的下一刻,我的肚子又“咕噜”地叫了一声。
随后,空气里传来了一丝甜腻的气息,就像是整个人走进了蛋糕店,浓郁的奶油香气扑面而来。我的眼中,金霖的身影与食物的身影重叠,我就像是分裂出了另一个自己,不由自主地扑向她,让她摔倒在地上,被我压在身下。
我开心地舔着嘴角,就像捕猎一样,整个人坐在她的腰部,直起身体,一只手按住了她的双手把它们放在头顶上,另一只手放在她的锁骨处。
随后整个人被甜香的奶油包裹住的那一刻,我感受到了宁静。
不断的热流开始从我的手掌传送到了全身,我用力吸取金霖脖颈处的香甜。如同孩子躺在母亲的怀抱里,我也躺在了金霖的身上,被充沛的生命力笼罩。这种快感比高\潮还刺激,我沉醉在其中慢慢闭上了眼睛……
可惜,欢愉总是短暂的,当让我难受的饥饿终于消失后,我感觉到了一丝空虚。睁开眼睛去看,却发现按压在金霖锁骨处的手指居然放在了冰凉的瓷砖上,而被我按压在身下的金霖,也只剩下了一套衣服。
金霖,她在我的身下消失了?
我惊愕地看着自己剩余的空间,看着被摆放在我身下的那套衣服,不知所措。
而这时,门把手应声而动,我扭头看去,却发现先生不知何时正靠在门边,看着我笑道:“吃饱了吗。”
我楞在原地,原本想起身,但之后却跪在了地上,以一种臣服的姿态看着先生。
先生一边走向我,一边用他瘦削的手指解开领口。
我咽下唾沫,眼神幽暗地看着他每一帧的举动,其中暗含的*只有我自己清楚。
“千河。”先生来到我面前,弯腰把我垂落在地上的右手握住,又说道:“好孩子。”他抚摸着我的发梢,一脸怜惜:“还没有吃饱吧。”
随后,我的手指碰触到了先生光滑如玉的胸膛,接着又摩擦着他的皮肤,被提到了胸骨处。
他低头握住我的手,而我仰望着他,被定格成了一幅奇怪的景象。
“先生。”我叫道他,希望他能松手。但是他没有,反而更加用力按压我的手背,让我的掌心完完全全贴于他的皮肤上。
“没事的。”他见我不肯吸取他的生命力,反而蹲下,慢慢解开我的衣扣……从下摆,一点点的解到衣领,随后我整片胸膛都暴露在空气中。我甚至想是否是在幻听,因为先生愉悦地笑起来,他说:“看来是要给你点动力了。”
而接着,我就感觉到一阵眩晕。
先生冰凉的手掌放在了我的锁骨处,而我完完全全把脆弱的脖颈暴露出来。我仰着头,小声的呜咽着,感受源源不断的生命力消失在我身体里。
“先……先生……”我开始不断摆动身体想要脱离开他的手掌,但是这一切都是白费。
我的一只手被固定在先生的锁骨处,而另一只手只能无力地握住他接触我的那只手。
我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但是先生一点也没有顾及我的感受,此刻在我模糊的视线中,他在对我薄凉地笑着:“千河,想死掉吗。”
不,我不想死。
我艰难地晃动头颅,眼眶中流出濒临死亡的泪水。
我还能怎么办……
我开始无法集中自己的注意力,但右手手指好像触摸到了某种炽热的东西。
而因为它太过灼热,我立刻把所有注意力都投入其中,随后,我看见了那是接触先生的手。
我在吸食先生。
我惊恐地想停下来,但还是吸取着先生的生命力来支持我自己。
宛如吸毒一样的快感瞬间从指尖迸发到大脑。
我难以控制地□□出声。
先生好像很满意我的选择,也渐渐松开了禁锢我的双手,把我抱在怀里。
我们好像形成了一个不等的循环,先生正在缓慢的吸取我的生命力,而我却在大肆掠夺他的生命力。
此刻,我就像被人从冰窟里拉出扔进热烫的温泉里,因为满足感而让疲惫的身躯瞬间躁动起来,我开始不住地喘息。
而之后因为两人越发紧密相贴,我用空闲的那只手,勾住了先生的脖子。尽可能让他眼中全是我,别无他物。
而这种适当的“撒娇”,让先生浅笑的笑出声。他把自己温热的薄唇转向我敏感的耳朵,轻咬了下我的耳垂。
“不急,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