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恼羞成怒了?”沈潋双眸微眯,深情的和我对望,还温柔十足的帮我理了理额前碎发。
我被他搞的一阵恶寒,脊背凉嗖嗖的,唇角也禁不住抽搐起来,纠结道,“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压着我?”
“那怎么压?是这样?还是这样?”沈潋猥琐的动了动,又动了动。
“沈潋你无耻!”我被他撩拨得十分不爽,恨不得一口咬断他脖子。
“那你又能奈我何!”他一脸挑衅的望着我,看样子是打算将嬉皮笑脸进行到底。
此情此景,除了佩服他的脸皮之厚,还真不知道再能做些什么。
四目相对间,各种火苗一起簇动。
我发现,我堂堂公主,也有词穷的一刻,也有被人欺负的一刻。
“嘤嘤嘤~”这么痛的领悟,我终于伤心欲绝的哭了出来,模样好不伤心。
再说,除了做那档子事,我还从来没在沈潋跟前哭过,因此这眼泪倒极具杀伤力。
这不,身上这位看我的眼神都变了,一时间,愧疚有之,难过有之,悲哀有之,总之,就是所有负面的情绪,他全流露出来了。
顿顿,又猛地翻身,重新坐到我身侧,轻抚着我的脸,仰天四十五度角忧伤道:“媳妇你真的就这么不待见我吗?”
“嗯哼,这还有假?”我冷哼着,话说得毫不留情。
当然,之所以会这么说,并不是我有多绝情,而是我从来不相信我家夫君会是一个“理论上该他伤心他就一定会伤心”的人。
这一点,跟了他三年的我,比谁都有清楚。
不信你看,上一刻还眼皮耷拉作可怜状,这一刻又一脚踢掉靴子,钻进我被窝里,紧紧地抱着我,跟狗熊搂着心爱的玉米棒子似的,磨蹭道,“媳妇,在你消气之前,我们就住在这里,吃大哥的,用大哥的,你说好不好?”
“沈潋,你确定你这是在跟我商量?”凉凉的瞅了他一眼,我无比讽刺的撇撇嘴,嫌弃,“我怎么觉得你是别有图谋呢?”
“怎么会,怎么会?”沈潋心虚的干咳两声,反复保证自己没有别的意思,就差对天发誓了。
我左推右搡,无奈始终挣不脱他,没办法,只能使出杀手锏,双手并用,将眼眶揉得发红,装可怜道,“你看我都病成这样了,你就不能暂时放过我吗?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向来身娇体弱,那么粗的烧火棍,我都快疼死了!”
“是吗?”沈潋大掌一松,稍微离我远了一些,然而就在我以为他会真的放开我时,他却又猛地一使力,将锦被掀了开来。对着我,笑得一塌糊涂,掀唇,缓缓而道,“其实你不说,我倒没有想起你是真受过伤的,不过既然你这么主动的提醒了我,那我总该表示表示,你说是不?”说着,那一双安禄山之爪就袭上了我的衣带,作势要解。
“喂,不要!”我双手双脚一齐使力,往后退去,一边退,一边惨兮兮的求饶,“沈潋我求你了,你离我远一点儿,行不行啊?”
说这话的时候,我自我感觉非常悲惨,尤其是一张小脸,应该跟抹布没什么两样。可沈潋呢,他就像没有听到一样,完全不在乎我的不情愿,只一味的逼近。还特不要脸的点了我的穴道。
于是,我只能像一尊愤怒的石像,双目圆睁,死死的盯着他。要是眼神能变成利箭,我敢说,他早就万箭穿身了。
可问题是,我是凡人,我木有任何超能力,所以就算再心心念念恨不得砍死他,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扯我腰带,扒我上衣,然后在我背上摸来摸去。
“这伤也不重啊!”沈潋说着,我只觉背上一热,他的唇已经贴了上来。一面细细摩挲,一抹闷笑着严肃道,“你一天是我媳妇,就一辈子得是我媳妇,既然是我媳妇,就得有做人媳妇的样子,知道不?”
“还有就是,别老自以为是,躲在暗处看戏,这府里没几个二傻子,会真正被你这个小傻子撺掇着玩,这次帮大嫂挡灾,对你来说,是福也是祸,不过,下不为例。”
“要是胆敢再犯,相公我一定家法伺候!”
说着,又挑逗意味十足的拍了我两下,才帮我穿上衣服,解了我的穴道。
我两边脸蛋皆是涨得通红,一时间,想跟他剧烈的争吵,又不知道该吵些什么,如此思量着,最后也只得埋头装死,与沙里的鸵鸟无二。
“好了,再轻的伤也是伤,你且歇着,我去帮你讨些药来。”但某人却不肯消停,非要把我扒拉着转过半个身,大眼对小眼的嘱咐我。我懒的跟他多说,索性乖巧的点点头,转身又躺下。
对于沈敛的离开,我也没指望他消失多久。因为这么一个骚包的男人,能少看一眼,对我来说,都是莫大的幸福。
是以,当推门声再次响起的时候,我是相当烦躁的,烦躁的低吼,“这么快就回来了?”
“不然呢!”回应我的却是一道女声。而且是长清的声音。
“是你啊?”我吭哧吭哧的又翻了个身,看着一袭金色长裙的长清,有些发懵,“你怎么也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长清三步并两步的走到我跟前,一屁股坐在床边的锦杌上,撅嘴道,“你是我皇姐,在这家里,是我最亲近的人,你被人欺负了,我不来才奇怪好吧!”
“也对。”我扬唇笑笑,伸手握了握她的手,顿顿,又道,“那你打算怎么帮我报仇?”
“当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长清气愤的一咬牙,身子微微前倾,凑近我耳朵,小声道:“我准备找几个尉卫,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用麻袋套住兰姨娘,狠狠的揍她一顿。”
“呃……”听她这么说,我一下子就愣住了,堂堂公主,欺负一个姨娘,需要这么猥琐吗?
“怎么,太轻了?”长清萌哒哒的一咬手指,再次陷入沉思。良久后,又道,“那把她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