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一会儿,又哭笑不得的补充:“不过,看你这样,我总算知道猪是怎么死的了!”
呃!我无辜的张大嘴巴,心想,她都这么强悍了,我还能说些什么!还不如什么都不说,装死算了!这样想着,我索性一歪脑袋,直接不省人事。
“喂!喂!喂!”
大嫂还在呼喊着,我不禁为她的智商捉急,天呐,这种时候,不是应该喊“大夫、大夫”嘛,喊我有什么用?她才胡闹,她才瞎搞!
不知过了多久,我假死被快变成真死了,丫鬟才把府医请过来。
府医姓张,跟我蛮熟的,因为以前每次都是他骗沈潋,帮我完成我装病大计。这次也不例外,一看我躺在那,也不管是真是假,是轻是重,张嘴便说了个天花乱坠。临了,还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建议我暂时住在大房院子,不要随意移动,更不能见风……
大嫂虽然恼我,可习武之人,最重要的不就是一颗正义心嘛!这不,一听府医说我伤的严重,态度立马软和下来,一面支使丫鬟婆子出去准备房间被褥什么的,一面拉着我的手,越握越紧,越握越紧。握得我差点跳起来大喊一声谋财害命。
于是,假晕的我就这样被安排在了大嫂和白莲花中间的厢房里。
又一直装到所有人都离开,才慢悠悠的睁开眼睛,稍微活动了下四肢。
“二少奶奶,您醒了?”被安排照顾我的丫鬟,刚好从外面走进来,手里端着个红漆托盘,惊喜道。
“是啊!”迎上她纯净的目光,我顺势起身,揉着额角,随意打听:“大哥大嫂他们呢?”
“回二少***话,大少奶奶去了云阶院找二少爷,大少爷则是和兰姨娘一起去了静斋水榭那边。”
“静斋水榭?”我默念着这四个字,暗想,他们去哪里做什么?故地重游,追忆往事?哦,天呐,这两家伙要不要这么厚脸皮!
“二少奶奶?”小丫鬟估计是被我嫌弃的表情吓到了,突然拔高音调,疑惑的叫了一声。
“嗯。”我点头,努力做出一副端庄的样子,双手平放在小腹上,严肃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没,没有。”小丫鬟仓皇点头,下意识的转身,然后往出走时,才猛地反应过来她手里还有一个托盘,托盘里还有一碗黑漆漆的药汁。这下,走也不是,停也不是,一直在原地踌躇许久,才下定决心般的转过身,低着头讷讷道:“二少奶奶,这是您的药。”
“可你不是说没事了吗?”我不愿喝药,看都不想看,因此想都不想,便一松身子,躺倒在榻上,无赖道,“赶紧出去,赶紧出去,我不想跟你说话。”
“可是……”小丫鬟不乐意,抽泣着,委屈哒哒道:“这样的话,大少奶奶会怪罪我的,您也知道,她的鞭子有多厉害。”
“我不知道!”死死的闷在枕头上,我瓮声瓮气的继续耍赖:“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已经睡着了,警告你,你要敢把我吵醒,我就去找大嫂借鞭子,然后把你脸抽花了!”
“是,二少奶奶。”小丫鬟终于被我吓到,跌跌撞撞的离开了。
而我也失去了在这间屋子里唯一的乐趣。
左翻,右翻,左滚,右滚,怎么也静不下,怎么也睡不着。
而就在我百无聊赖,无所适从之际,门又吱吱呀呀的被推了开来,紧跟着,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窸窸窣窣的响起。
“喂,不是警告过你了吗?”我头也不抬,有气无力的喊道。
“警告什么?”熟悉的声音响起,我脑袋瞬间当机。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没听错的话,这声音的主人不是沈潋嘛!
“怎么,装上瘾了?”沈潋一屁股坐在床边,又顺手把我拽起,看着我的眼睛,似笑非笑道,“该说你什么好呢,都闹到大哥这儿来了!”
“那又关你什么事?”我饭吃的虽然少,但脾气却大的不行,尤其是在沈潋跟前,更是不懂克制,因此当下,抓着他的衣襟便横上了,怒目圆睁,恨恨道,“沈潋我告诉你,我跟你不熟,别用你御下的那一套来对付我,告诉你,我不吃!”
“矫情!”沈潋含情带意,微微一笑,又顺势把我搂在怀里,紧拥着我,压低声音,魅惑道,“真生气了?把我东西都给搬出去了?”
“哼哼!”我冷哼,脑袋扭得很潇洒。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
这要是别人,估计早臊的钻地洞了,可沈潋是谁呢,他在我的调教下,脸皮早厚的堪比城墙拐角了。是以,明知道我心中有气,还是腆着脸,拼命往上凑。一张老脸笑的堪比菊花,更加热情道,“媳妇,一夜夫妻百日恩,你说咱都多少夜了,至于这么无情不!听我的,咱现在就回云阶院,你说好不好!”
“不好!”我摇头,毛毛糙糙的从他怀里挣脱开来,指着他鼻子发誓,“沈潋我告诉我,别把**不当人,本公主虽然好脾气,可也不是没脾气,逼急了我,对你没好处。”
“咳咳咳咳,媳妇,说正经的,咱能不能别搞笑。”沈潋眼角的笑意更加潋滟,真是人如其名,要多迷人就有多迷人,要多云淡风轻就有多云淡风轻,任我千娇百媚气得要死,他始终岿然不动,四平八稳。
“谁搞笑了,谁跟你说笑了!”我愤愤不平的说着,提起小腿就是狠命一踢。
沈潋被我踢得摇摇晃晃,跟大海上随浪头颠簸的小舟一般。不过遗憾的是,他始终没掉下床去,非但如此,还好死不死的往前一扑,一下子就把我压在了身下。
“沈潋。”我气急,忍不住怒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