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种贞操相换的决定还是田同学提出来的,这种以贞操换贞操的交易也立刻得到两个人的一致通过。
显然,田同学对这个假设的交易是下足了功夫的。即使没有今天的这个意外收获,他也会想方设法去创造这个交易的局面。因为他被自己的男性荷尔蒙已经折磨得几近发疯,他可不想保留这个贞操,他急着把它送出去。
海山的贞操和田同学的是明显不同的。海山的贞操侧重于名声,而田同学的贞操则更侧重于**。
这保住海山贞操的任务当然由田同学来完成。按照约定,如果协约顺利履行,田同学不仅要交出纸条,还得履行终生保密的任务。交出纸条容易,这个任务的难点还在于‘终生保密’上面。但凡什么事一扯到终生,就必定是一件大事。按照约定:以后关于余明珠和海山的一切事情也都不准再往海山身上扯了,也算是保留了海山名誉上的‘贞操’的目的。
而这失掉贞操的任务,按约定当然得由海山来完成。这失掉是贞操当然不是指海山‘以身相许’的贞操,按照田同学的原话“你就是脱光了,光腚放我面前,我都对你提不起丝毫的硬趣。”田同学蓄谋已久的准备献出的贞操,当然是他自己的贞操,不过献给的对象另有其人罢了。
田同学是在一次食堂打饭时,偶尔遇见了(4)班第三高的燕。第一眼见到她时,田同学顿时就被她的高挑身材、柳眉大眼给深深地吸引住了。尤其是燕的气质,与当时流行的《还珠格格》里的小燕子一样,活泼开朗,灵动异常,还少了电视里小燕子的几分傻里傻气的味道。这种强化版的现实中的小燕子,让田同学一见钟情,再见倾心,最后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眼睛里再也抹不去的是,燕在食堂打饭时那迷人的身影。
佳人就在眼前,但苦于认识无门,在男性荷尔蒙的催化下,让田同学几近痴狂。一路尾随后,才知道燕是(4)班的。天作之巧,自己这个新来的同桌正好也是四班的,这个巧合让他莫名地激动了好久,老早就琢磨着怎么让海山充当他的红娘,牵成这段姻缘。不管苦求也好,抓海山的把柄也罢,只要能达成目的都行。只是苦于海山太过幼稚,根本就是没开化的顽童,在感情方面竟然一片空白,毫无弱点可抓。想去求他,又觉得太难为情,哪有还没有开始恋爱就把对象告诉别人的?万一不成,岂不落为笑柄?
正在这进退两难的急人的时刻,明珠的一个纸条让他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进而顺利开启了自己恋爱之旅。以感情来威胁感情的事是最保险的了,这是看完爱情电视剧后产生的常识。
万一对方不愿意了,把这羞人的爱情告诉班主任,他田也能立马有反击的力量。不过,电视剧里对待这种鱼死网破、玉石俱焚的事,大家都会很克制,一般是不会反目成仇,轻易而为之的。
何况现在田同学还处在优势的威胁方。这样,在雄性荷尔蒙折磨下的田,以前望着燕的背影只能直吞口水的田,终于是看到了希望。他这个大男孩的贞操随之也就像打了折商品,急于甩卖出去。不过,他本能地最后还担心地问道:
“你靠谱不?你跟燕的关系好不好?我拿这个秘密跟你交换我好像吃亏了!”
“怎么不靠谱?燕是黄的跟班,而黄又是我的结拜大姐。我跟燕那好歹也是‘亲戚关系’,一点问题也没有的。”海山为了收回纸条,为了不被田传与余的谣言,他拍着胸脯让田放一百二十个心。
田在海山信心满满地保证下,终于是掏出自己早已写好的情书,义无反顾地递给了海山。
“说好了,我帮你传信,以后明珠的事,你只字不提!”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一开始,海山只是答应传一次情书。因为在这声交换中,海山明显是吃了亏的。他得扮演媒婆,又得扮演贞操邮递员,又得扮演燕态度的第一反馈者,一人分饰多角的任务,让海山断然拒绝以后一直替他收送情书的请求。田同学见了,软硬兼施。既然硬的威胁已经做过了,他又施以软的手段,牛皮糖的性格让他发挥到了极致:他对海山嗲声嗲气、百般乞求、拉拉扯扯、摇摇晃晃、推推攘攘,最后又对海山的**又动手动脚,在一番不干不净的动作之后,海山终于被搞得狼狈不堪、神魂颠倒、头晕目眩,终于在大梦初醒之后,最终才答应一直做他的爱情快递员,以求得耳根和身体上的双重清净。
很快,第一封裹胁着田同学“贞操”的情书便出发了。在海山的携带下,它顺利地从窗户被扔了进去。
“怎么样了?怎么样了?她收到了吗?她怎么说的?”海山刚一坐下,田同学就抓着海山的大腿迫切地问了起来。
“没有说什么啊!”海山很淡定,“她们老师拖了堂,我只是把信从窗户边塞给了她,我就回来了!”
“她什么表情?”田同学接着问道。
“她看到信封后,很惊喜也很高兴!她还对我笑了笑呢。她同桌也对我笑了笑呢。”海山如实回答。
“她同桌对你笑个啥啊?”田同学追问。
“你是呆么?用个信封装得严严实实的,不是情书难道是信?我估计她认为是我给燕写的情书吧。”海山无奈,“都被你害死了,我一世英名就这么毁于你手。你看怎么赔吧?”
“我赔,我以身相许。”田坏笑。
“别说些虚的,要答谢得来点实际的!”海山见田满口的虚话,一脸不平的表情。
“她接到信后是什么表情?”田同学仿佛没有听到海山的条件,仍就关心地问起自己的问题。
“你已经问过了。我说她很高兴啊。大哥!”海山无奈又重复了一遍。
“那她怎么不回信给你啊。”田同学焦急地问道。
“你烧糊涂了!“海山摸了摸田同学的头,确诊道。现在海山终于明白,不只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会归零,有的男人也会,“我刚刚送信给她,人家看都没有看,怎么回信给你?”
“你不去接信,那她怎么回信给我啊。”田同学着急了。他想到万一她真的对他有意思,而自己又不能收到来信,岂不是亏大了?
“我怎么知道?我只是个快递员!”海山耸耸肩,摊开两手,无奈地说着。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田同学焦急都快要哭了。
“安心吧,你这么帅,一定成功的,别怕!对于这种事,你就算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海山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什么猪不猪的,我到底要怎么做嘛?”田同学撒娇了起来,拉着海山的手,左右摆动。
“洗洗睡吧!”看到田同学进入撒娇模式,海山鸡皮疙瘩已然掉落一地。
“洗洗睡是什么意思?”田同学抓着海山,又前后摇动起来。
“等!你现在只有等……别摇了!喂!疯子!别摇了!骨头要散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