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白衣人的离去,子清这才慢慢的吐出一口气,刚刚实在是太紧张了,幸好没有说到自己穿越的事情。本来以为以着白衣人风速一般的行动,自己等一会儿就可以见到他了,毕竟山顶的风景再美好,一个人孤零零的呆久了也有点恐怖,各种前世看的恐怖片在脑海中回荡,而且还是你方唱罢我登场争先恐后。
随着自己溜达完了一圈,肚子开始唱响空城计了,看来除了白衣人再来自己真的要饿死在这里了,他怎么还不来呢?
说时迟那时快,说曹操曹操到,当子清百无聊赖的扶着肚子在地上画饼之时,眼前忽然出现了纤尘不染的白袍一角。
“呀,你终于回来啦,我好饿啊?”子清一边说一边站起来,可能蹲的时间有点长,起来的时候由于贫血有些头晕,情不自禁的往前猛扑过去,原以为会摔个狗吃屎,没想到一股力量支撑起自己下跌的身体,待到自己彻底清醒的时候,已经没有大碍了还是呆在自己刚刚呆的地方,光看对方巍然不动,仿佛刚刚的相扶只是自己的一个错觉。
对方仍然身披一袭白色长袍,站在山中猎猎生风,白色长袖随风而动倒是有些出尘飘逸之感,只是这个气场不对啊,对气息很敏感的子清抬头望去,入眼的却不是那张精雕如玉一般的脸,对方也是银色面具遮脸,不同的是侧面上是纵横分布的疤痕,映衬着对方充满阴冷的气息,一切变得狠厉起来,怎么换人了,还是一个狠角色?
“说,你是怎么上来的?“一开口声音如玉石相击,果断而冰冷,压迫感十足。
“我刚刚已经说过了,我真的不知道”子清还是一如既往的保持着先前的态度和口吻。
“如果你不如实相告,我不介意姑娘晚上还是呆在这边与孤月为伴,兽禽为友,要知道在云絮山的夜晚,嗯哼?”说到这边,他的唇边泛起冷酷至极的气息,技巧性的停顿给人无限想象的空间,毛孔悚然,一丝丝恐惧慢慢爬上心头,即使阳光照耀还是感觉周身的空气一下变得稀薄,泛着冷意。
苏子清最是害怕深夜,曾经在现代因为看了一部僵尸片而一整年没有关过电灯睡觉,使得苏爷爷一边看着高涨的电费通知单不住叹息,一边慈爱的摸着她的脑袋,“你呀你呀,真是胆小喽”那时候自己还嘻嘻的说“你看吧,我为国家电力事业做出了一份贡献”眼看着爷爷的七十大寿就要来了,自己却在这个节骨眼上来到了这不知名的地方,还得被迫受着一些威胁,真真是可恨至极。
咬咬唇,忆及往昔,子清不由得双眼泛着泪花,有些难过的不知所措,无助的看着对方。
谁人可知谁之怜,谁人又懂谁之殇。对方不为所动,还是直愣愣的看过来,表情严肃,静待下文。子清知道如果不好好回答这个问题,他绝对说到做到。
算了,不管怎样还是实话实说吧,否则自己真是有的好受了,这可是古代,人心智早熟很多,自己那点心思怎么瞒得过别人,不管会不会被对方当做疯子,还是镇定点说吧,起码可能是条活路。
清清嗓子,调整好情绪,子清真诚的看着对方:“你确定一定要听实话吗,不过我事先说明这件事情连我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如果我说了不管怎样,你必须带我离开这里,这是我唯一的请求,但我保证我句句属实!”
对方挑了挑英朗的眉毛,意思洗耳恭听,但子清还是执拗地看着对方,丝毫没有在承诺上面让步,开玩笑自己要是白讲一通还不如保持点力气不如不讲。
“好”片刻之后,清朗之声响起,应允了子清的请求。
于是子清把自己怎么出车祸,怎么一夕之间到这里讲的了一遍,同时还说明了出现在这里的时间,地点,已经自己预想的理由。怕对方不信还介绍了自己的衣服腕表,可惜的是手机没有带过来,否则更有说服力了。
对方一直在细细的聆听,遇到不懂的比如汽车之类的还问上一二,直到最后讲到自己醒来是在那块白玉石上,换的对方热烈的一瞥,对就怕你不感兴趣,就怕你不问问题,当事情所有的事件变得很有细节,而这种细节是凌驾于古代人的接受范围之外的,那么如果你包容性很大的话,即使如此的不可思议你还是会去想象这样的事情,从而去相信她。
当然,物极必反,应到循环,如果你够迂腐很教条,那么等待自己的也许就是一场祭祀一般的灾难,子清看着对方的风度和气质倒是愿意赌上一把,如果刚刚那位的话还是令自己犹豫,这位倒是可以不妨一试。
当子清还是战战兢兢的等待着最后的审判结果的时候,对方犹如大鹏展翅而来,玉石相击的声音彬彬有礼的说了一句“失礼了”而后,子清恍恍惚惚感觉自己被纳入一个清香的怀抱,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掌牢牢扣在纤细的腰间,契合而安全,还未醒来,身体纵然拔高数丈,朝着对面无限绚丽夺目的阳光纵深一跃,心脏忽然开始猛烈的收缩,下一瞬快速下沉,子清这才有点醒悟,自己被对方跳崖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随着发出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快速的昏死过去,此前只有一个声音在内心叫喊“老兄,我有恐高啊!!”
白衣人抱着子清纵深一跃后,只觉得耳畔响起一声高分贝的惨叫,忍住甩手而仍的冲动,正想叫对方闭嘴,还未来的及嚅动嘴巴,只感觉一丝清软缓缓的靠向自己的肩膀,此后了无生息,应该已经晕厥,速来清冽的冷眸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意,加快速度纵深而去很快消失在云絮中直至不见。
庭院深深,美雪花落,芙蓉帐暖,幽鸟轻啼,古琴悠悠,闲散花落,梦呓靡靡。仿佛做了一个梦,一个许多年不曾有过的美梦,室温恰到好处,不冷不热,暖洋洋的好像置身于云海,身上的被子有着幽兰之香,清浅中有着一丝冷冽,飘溢中带着一丝迷惘,再伴着梦中爷爷的慈爱笑容,一切都是美好的令人沉醉,让人就此长眠不复醒。
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如蝴蝶羽翼振翅欲飞,咂咂嘴,子清盘算了一下自己等下打算去吃的早饭,美美的笑容缓缓跃上俏脸“好舒服啊”习惯性的闭眼做了一遍伸张运动,子清精神抖擞地来了鲤鱼打挺,一跃而起。
“呵呵”一声甜美的笑容再三压抑以后还是缓缓的流泻开来,似乎带着极其愉悦的感觉,令听者不仅不会懊恼,反而觉得能听到这样的笑声倍感开心。
子清睁眼一看,一张娇俏明媚的笑脸明晃晃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两个甜甜的酒窝使得整张俏脸多了一些俏皮,一连串咯咯的笑声从那张红润的樱唇传出,勾起听者万分思绪,只想一再聆听,只是一个笑声就使人好感倍增,好靓,好萌的妹子啊。
子清看着对方的笑容,仿佛也被感染一般愉悦的笑了起来,对方禁她一笑,愣了片刻,忽然爆发出更加大声的笑容,一双纤手还胡乱捂着自己的肚子,咯咯地花枝乱坠。
子清再怎么愚笨,大概也知道自己肯定就是那个愉悦对方的罪魁祸首,只是不知对方这个笑容从何而来,待到细细观察,才发现对方还是一身的古装,原本盘的一丝不苟的发髻也在狂笑中变得松散开来,对襟夹袄上面的朵朵荷花盛开含苞待放,加上冰雪肌肤,黑发如瀑,挺巧五官,端的是明艳异常,清纯可人,只是这么豪放的笑容居然无伤大雅,倒是平添了一丝豪爽的气息,果真一个令人生爱的女子。
待到对方渐渐平息,子清忽然生出一股逗弄之意,微微一笑轻轻说道:“都说大战之时需要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只是不知姑娘这个笑能不能长风破浪一往无前笑不虚发。”
对方微微一愣继而又大笑开来,子清看到时机成熟缓缓说道:“果然英雄出少年,姑娘这笑惊涛拍狼,一往无前,果然所向披靡难逢敌手,令在下大开眼界,失敬失敬。”一边摇头晃脑一边装模作样的一辑到底。
“哎呦呦,我不行了,不行了”连连摆手以后一位俊俏的丫头屈步进来,微微施礼以后,再向子清施礼扶着这位“笑笑小姐”施施然地走了。
子清目瞪口呆,缓缓回神,想到自己刚刚在一位古人面前做的那套伸展运动不仅有一些的汗颜,微微的脸红,稍坐片刻以后,理理思绪接受了自己还在古代的现实,不仅有一些的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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