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罗琪拿着点名册敲门时,辛暖正坐在她的办公桌旁发文件。最近他们经管院领导下达了个命令,叫他们院组个媒体部门,推出个专属于他们经管院的信息平台。她作为经管院的学生辅导员,首当其冲担了大任,正忙的焦头烂额。
她正给院领导发申请文件,没有听见罗旭的敲门声。坐在她对面的是院党支部副书记林建冲,见她没什么反应,轻敲了一下桌子。
“辛老师,你的学生。”林建冲用眼神指了指门口。
辛暖这才转过头,看到罗琪正抱着点名册站在门口。罗琪是典型的好学生,乖乖女,辛暖没说叫她进来,她还真就定定地站在门口。
“罗琪啊,快进来吧”辛暖抱歉的揉了揉额头,她笑朝,“抱歉,刚才没听到敲门声。”
林建冲看着辛暖,明明是二十七八岁的人,却还是像小女生一样,她今天扎着马尾,穿着淡蓝色的牛仔衬衣,安静而又恬淡。她的脸很白皙,而她笑得时候脸颊会出现两个小小的酒窝,很是好看。
莫名的,他心头一荡,笑着帮她答话:“你们辛老师工作到废寝忘食的地步了。”
“没事的。”罗琪走到辛暖面前,将一叠花名册放到她的桌子前,“辛老师,这是我们金融系这一周的学生出勤表。”
辛暖拿过来,翻开一看,金融系的学生一向比较听话,上课也比较积极,学生出勤率也是同院所有专业里面最高的。
她随意翻了两页,本来她以为这周的出勤率会像以前那样好,可翻到最后一页时,她才发现原来是自己太过乐观了。
“这是怎么回事?”辛暖抬头问,“周禹森怎么缺席了这么多节课?”
周禹森大一的时候是文法院的学生,大二才转专业过来的。这男生自从转过来开始就没给辛暖惹麻烦,有一次跟人家院学生会主席闹矛盾,最后实在不行,她不得不出面调解,跟那学生会主席道了歉,这事才不了了之。
“周禹森这一周基本上都没来上课。”罗琪说,“他只是请过一次假,说家里有事,不能来上课。”
辛暖再次认真的看了看花名册,朝罗琪说:“行了,你先回去吧,这事我来处理。”
辛暖嘀咕:“这周禹森怎么这样?根本无视校纪校规!”
“我听文法院的一个老师说,这个周禹森家里很有钱,是个富二代,据说咱们学校新建的艺术大楼就是他们家赞助的。校长都卖他几分面子,所以在学校很狂,大一在文法院的时候也是这样,根本不把老师放在眼里,院领导也没办法,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也别太在意了。”林建冲劝慰她。
“我知道他家境好,可咱们学校家境好的学生不少,也没见哪一个跟他一样,这么狂的!”
这周禹森,她非要治一治他不可!
她在去周禹森家的公交车上接到了庄悠然的电话。正是下班高峰期,公交车挤的不行,她站在中间过道里,一手拉着吊环,一手护着包,只能用下巴和脖颈来夹住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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